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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我们还不熟,可是感觉好温暖,”她语气轻柔,自说自话,“这是……最后一次了。”
眼泪,无声滑落脸颊。
“我不想走,可是你不需要我,”她把脸深深地埋进他的臂弯,热泪满溢,“你怎么知道我不可以呢?”
“我可以保护你,把我的快乐分给你,不让别人伤害你。”浓浓的鼻音,带着强抑的哽咽,在他胸口委屈地响起。
我可以的……她的倾诉,渐渐无声无息。
带着无尽的伤感与酸楚,她沉沉入梦。
安静的天光,渐渐亮起。
她以为他睡了,其实是她自己先睡了。
她以为她独自悲伤着,难过着,其实热泪盈眶、不能成言的,是另一个人。
五十九、奈何缘浅
“天真,早。”
清朗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天真转过身,看见顾永南正向她走来。
“早,其实……不早了。”她笑,脸颊有些烫——他怕是猜到她昨晚和秦浅一起吧。
顾永南看着微微一笑,这含羞带怯的样子,让他想起记忆里某个人。
“回家吗?住哪里?”他问。
“国王路。”她答。
“我送你一程吧,顺路。”走出大门,他拿出车钥匙。
“那就麻烦了。”天真微笑。
大气典雅的宾利欧陆,而旁边这个男人一身简单的Ralph Lauren休闲运动装,竟相得益彰,说不出的相衬。
“昨晚你醉了,休息得好吗?”他开着车,问。
“呃……还好。”天真脸上又是一热。
其实她根本就没怎么休息,睡了四个小时不到就先悄悄起床了,实在是怕彼此无言以对,好在秦浅还没醒,省去了许多尴尬。
也好,就这样吧,不用说再见了。
“顾先生和秦浅很熟?”
“嗯,小时候就认识的玩伴,都喜欢潜水,香港能耐潜水的地方都跑遍了,现在又假期,还会一起去别的岛国玩,”他看了她一眼,笑道,“你叫他秦浅?”
“是啊。”天真答。
“他其实好像不大喜欢别人叫他中文名的,你没发现我和他这么熟,也叫他Kevin么?”顾永南道。
“啊,他没提起过这些……”天真愕然。
“那是他母亲取的名字,”他解释道,“他父亲那边也算望族,只是他母亲是做小的,你知道这在香港很常见,他母亲一直过得很不开心,十年前就去世了,他自小和母亲另有住处,与整个大家族感情不深,所以现在基本没什么来往。我想他母亲取的名字,总是有些寓意的吧。”
天真微怔……做小的,又是郁郁寡欢,什么寓意?情深缘浅,还是情浅缘深?
这么想着,她不由有些怅然。
“我一直都叫他秦浅。”他讷讷开口,他好像,也没什么反应啊。
“你对他而言是特别的。”顾永南笑,用的是肯定的语气。
天真淡淡一笑,没有说话。
“Kevin性子比较沉,从小就习惯把事情放在心里,但他是一个很有责任感的人。”顾永南又道。
“顾先生,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她问。
“你知道的。”他微笑。
“是因为你觉得我完全有资格做他的女人,留在他身边是不是?”
“也不是,”他缓缓出声,“我觉得,你值得他爱。”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是何其困难的一件事。
天真一怔,随即轻笑,笑容里有着苦涩与无奈。
“你觉得我值得他爱,别人也觉得,但只有他不这么认为……所以,问题不在我,在于他,是不是?”
顾永南看了她一眼,无从言语。
“我已经尽力了,顾先生,”她轻声道,“无论什么,要是要付出很大的代价才能得到,即便到手了也不一定虎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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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vin走了没?”再回到唐朝,顾永南问前台经理。
“没有,秦先生还在客房,刚刚问起你,还要了一套新衣服过去。”
“嗯。”他点头,向电梯走去。
“回来了?”秦浅边打开门,边系上衬衫扣,看着站在眼前的男人,“什么时候堂堂老板亲自当司机了?”
“那要看送的是什么人,”顾永南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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