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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下他的鼻尖,这回奥贝德总算领会过来,用嘴衔着手绢开始替他擦鞋,脑袋绕着托尼长官的脚尖一下一下地划着圆圈。
两只鞋都被擦得溜光发亮,托尼长官满意了,继续对奥贝德进行检查。他花了好长时间想把有“阿凡提”标牌的衬衣口袋扯下来,奈何丝绸质地太好,怎么也撕不掉。于是,他索性扯掉所有纽扣,把衬衣给他扒了。奥贝德里面什么都没穿。托尼长官指了指他的裤子,奥贝德略一迟疑,见托尼长官又在抽皮带了,便慌忙脱掉了裤子。眨眼间他就几乎*了,只剩下短裤白袜和锃亮的牛津皮鞋,嘴里还含着绣花手绢。托尼长官扯下手绢,挺细心地缠在奥贝德的脖子上。奥贝德已站起来了,他微微发抖却站得笔直,双手紧贴着大腿。
爆炸芒果 第三章(6)
“交给你啦。”托尼长官对我说,拍拍他的脸蛋,转身走了,边走边系着裤带。望着他的背影,我们列好队,跟着奥贝德回到寝室。直到这时我才注意到,奥贝德的*居然也是丝绸的,小而贴身,裤腰上还绣着一圈心形图案。
“牛仔裤挺漂亮。”我低声对奥贝德道。这是他住进我们宿舍的第一夜,熄灯铃已经响过。奥贝德跟我床挨着床,他的被单透着红光,像是在被窝里亮着手电。不知道他是在看书还是在查看自己的*有没有受损。
“我父亲做的。”他关掉电筒,掀开被单。听他说“我父亲”三个字的语气,似乎他不怎么喜欢他爸。
“你父亲是‘李维’的老板?”
“不是,不过他是有一家工厂。专做出口产品。香港、曼谷。”
“肯定赚大钱了。怎么不跟着你爸做生意?”
“我要实现我的梦想。”
天哪!居然还有这样的的城里人,向往英雄主义,却偏偏又选错了地方。
“什么梦想?舔人家的鞋子?”
“我想飞行。”
这小子肯定是因为帮他老爸往衣服上贴假商标,在工厂里困得太久了。我沉默了一阵子。隔壁有人在哭,多半是受不了成天有人往他耳朵里灌有关他妈妈的脏话,而他又是那么的想念他的妈妈。
我?我在这样的宿舍已过了六个生日,早已不存在这样的问题了。
“你父亲是干什么的?”他摁亮电筒,光亮直射向我。
“关掉那玩意儿,你想给我们大家惹麻烦么,”我说。“他原先是个军人。”
“退休了?”
“不,他死了。”
奥贝德坐起来,拉起被单盖住胸部。
“对不起。发生什么事了?”
“执行任务时死的,绝密任务。”
奥贝德半晌没吭声。
“这么说你父亲是烈士了,很荣幸能作你的室友。”
我真的不知道,我是情愿有一个造假冒美国货的父亲呢,还是有个传奇人物一样却吊死在天花板上的父亲。
“你真的做梦都想当空军?”
“不是做梦,是读书让我立下参军的志向。我喜欢看书。”
“你爸也印书么??”
“才不呢,他讨厌书。而读书却是我的爱好。”隔壁的哭声低下去了,变成了断断续续的抽泣。
“你也总有爱好吧?”
“我可不会因为爱好集邮就来当兵。”我说,用被子蒙住了头。
我解开鞋带,脱掉袜子,从衣架上取下浆得梆硬的卡其布裤子和衬衫。两条裤腿就像纸板做的,穿上身时发出“呲呲”的声响。我一边穿衬衫一边拉开房门。
“祝贺你,303大叔,你的犯人没逃跑。”
我照了照镜子。三天没刮脸了,下巴上胡子拉碴。就像奥贝德爱说的那样,像仙人掌刺,虽然不多却挺硌人的。
我从抽屉里拿出剃须刀,就这么干刮了几小,还是挺解决问题的。
我从没见过什格里上校留过胡子。就连人家把他从吊扇上取下来时,他的脸也是干干净净的,显然刚刮过。
我从镜子里看见老兵,正站在我身后发笑呢。
见我来到操场,我的无口令演练队全体队员“唰”的一下来了个立正。班农不在。我敢说这正是他享受花花公子生活的时段,一手端一杯雀巢咖啡,一手拿一支点燃的大麻卷烟。不必再等他了,小伙子们已分成三排站好,手握G3步枪,刺刀指向蓝天。
开始着装检查。我手握刀柄,悠然迈步,我的脸倒映在他们锃亮的皮鞋上,看上去有点变形。十八个都经过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