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嗓子又哑生生地道:“癞哥,你说,这趟生意做下来,我们哥们能分多少?”
细细的声音哼了哼,道:“谁知道,‘疤大爹’高兴了多赏两个,不痛快了,给你屁股一脚,连根毛也不叫我们沾着!”
于是,那边沉默下来,秋离这才察觉桌上自己叫的酒菜早就端上来了,他刚才在闭目养神,跑堂的伙计约摸他一定睡着了,秋离拍了拍自己后脑勺,大概由于太过专注窃听隔壁两位好朋友的交谈,自己想心事又想得太多,可能端东西上来的伙计早已招呼过自己也未可定呢。
拿起筷子,秋离风卷残云般大吃大喝起来,他故意做得粗鲁不雅,杯盘叮当撞响,再加上咀嚼有声,嘴巴直嗒,刹那间,桌子已是汤撤酒溢,弄得一片狼藉!
短屏那边——
一颗尖尖瘦瘦的脑袋伸了过来,这人顶着那双阴诈的三角眼,恶意而轻藐地直生生盯着秋离,盛气凌人地大笑道:“癞哥,怎么着?我说这小子只是个浑汉吧?他那吃相,活脱饿了三年一样……”
秋离也将计就计地还瞪着对方,扮出一副憨愣愣的模样道:“喂,你这人是怎么了,伸头过来看人家吃饭?叫的东西可刚够我一个人吃,你看,也捞不着一口油水!”
那位仁兄“呸”了一声,叫骂道:“我把你个晕头晕脑的小杂种活削了,你当老子是谁?要饭的?我他奶奶还得跟你讨口油水吃哪?”
一只黑毛茸茸的大手伸在那尖头仁兄的肩膀上,把他硬生生扳了回去,一边,那低细的声音在发火道:“老五,你他妈是吃错药了!在这等节骨眼上和人找岔子,弄个不巧误了正事,是你担得住还是我担得住?”
那位尖头老五犹自不甘地狠狠盯了秋离一眼,不干净地咕噜着缩了回去。
秋离举起酒杯,一仰脖子干了,他心中道:“别急,我的乖儿,我们就会再碰上的,到了那个时候,你再发熊不晚!”
匆由忙忙地,他加快了速度祭奠他的五脏庙,曲韶干里,由眼梢处,他已舰及那尖头老五佾同一个又粗又壮又
匆匆忙忙地,他加快了速度祭奠他的五脏庙,在埋首苦干里,由眼梢处,他已窥及那尖头老五偕同一个又粗又壮又矮的汉子付罢酒资急步离开,临去前,尖头老五还不怀好意地回头朝他盯了一眼!
一会之后,秋离已然酒醉饭饱,他满意地拍拍肚皮,招呼过店伙计来结了帐,用手背一抹油嘴,站起来,大摇大摆地出了门。
在一条僻静的小街上,秋离随便挑了家不起眼的小客栈住了进去,也不管是到了睡觉的时辰没有,他关起门来倒头便睡,这一睡,直到二更鼓时分才被外面的梆子声惊醒过来。于是,他伸了个长长的懒腰,出去到柜台上把那个歪头打着磕睡,一条亮晶晶的口水拖得老长的胖掌拒拍醒,丢下几钱碎银,只顾自地抽开门门来到街上。
接近初冬的天气了,在这样深宵,够冷的,凉瑟瑟的夜色象水似的围拢过来,那种冰森森的寒意就钻进了人的毛孔,秋离不觉悄悄打了个冷颤,同时,脑筋也就越发清醒了。
他用力搓了搓手,又把发烫的双手放在脸颊上揉,搓揉了一阵,他感到已经有些血液流通的感觉了,才长长吸了口冰冷的空气,大踏步往前行去。
街道上,是一片冷寂,一片溶在寒瑟黑夜里的冷寂,没有行人,没有车辆,甚至连条狗的影子也没有,只剩远处偶而传来的清脆梆子响,但是,这几声梆子响,却更加深了这初冬深宵的寥落与凄凉了……
三拐两转,秋离来到高耸雄伟的城墙脚,他轻而易举地翻越了城墙,身子一沾地,他已展开功夫,似一抹流光般快逾电掣地飞奔而去。
“鬼手”秋离的飞跃之术是惊人的,是骇俗的,在这混沌无人荒野,他施展起来就更无顾忌了,只见二条淡淡的影子——看不出那会是条人的影子,就那么微微一闪,已在七八丈开外,再一闪,则已踪迹全无;他奔掠起来,宛如一只脱离弓弦的怒矢,一射的前瞬息消失,而足尖只轻轻地一点,又再暴射而起,一眨眼,复出八丸丈之远,就好象他失去了重量,好象他体内按装有强力的弹簧一般,如此捷如流星曳空,如此掠如流光纵横,似一只振翅展翼的大鹏鸟!
是的,这正是“鬼手”睨啤武林的轻身绝技:“追星一百纵”!
在饭馆里,那两个“八角会”的人物曾提及他们选定下手的地方叫做“牛鸣石”,这个所在,秋离相当清楚,那是距离襄阳城三十余里的一处山助子里,道路从山坳子旁边穿过,右侧方,便有那么一块奇形怪状的灰白色巨石突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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