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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之事,如今胡夷猖獗,无人可挡,国家危在旦夕,当以能救国救民,驱逐胡夷为第一。周教主神功盖世,术法无双,统一五斗米教,屡败弥勒邪教,下治万民之疾苦,上佑国朝如磬石,天下无人不知,朝野无人不服。这一次大战斩燕国皇帝、秦国丞相,纵横无敌,扭转乾坤,令胡人闻风丧胆,还有谁比他更适合当豫州刺史。”
众大臣纷纷嚷嚷,最主要的借口就是祖宗法制,这也是褚太后最担忧的事,否则她就直接下令任命了。这时大臣之中又有一人跳出来,“周大法师功劳虽大,但此次北伐乃是由五斗米教与弥勒教斗争引起,险致本朝于万劫不复之地,是以朝廷不可再插手宗派之争,更不可以道门中人为官。”
这话一出,很多大臣又多抓住了一条借口,反对之声更烈,连司马昱也不敢说了,真要说起祖宗法制,他是司马家的直系子孙,更应该支持才是。他们的意思非常明白,朝廷只能掌握在以他们家族为基础的关系网之中,外人不能插手。
周全越听越怒,站了起来,众人的话这下才停止了。他凌厉地扫过众人,冷笑一声:“敢问诸位为何放弃了洛阳和长安故都,偏居江南一隅?难道也是因为道门的人参政了?胡人纷至掠夺大半江山数十年,那时没有本教与弥勒教之斗吧,为何胡人又要入侵中原呢?”
大殿之间刹时静得落针可闻,人人都屏住了呼吸,晋室被迫东渡,这是他们最深的伤和痛,从来没有一个人敢这样在朝堂上讲出来。但现在周全就是赤裸裸揭开了,胡人南侵由来已久,灭汉之心也由来已久,不管有没有五斗米教和弥勒教都会南下,周全说的也是事实。
周全转向褚太后说:“既然诸位大臣元老认为胡人南侵是本教与弥勒教斗争引起,祸及朝廷,那么本教以后不敢再与朝廷来往了。若再有胡人南下,就由此议者上阵,本教主一概不管了,太后与皇上多保重。”他说完转身就往外走。
褚太后忙叫:“且慢,弥勒教之祸天下皆知,便连皇宫禁院也不能幸免,连哀家也深受其害,与五斗米教何干耶?若无道门高人救护,维护本宫,哀家和皇上寑食难安,汝等岂有不知?五斗米教只有救驾护国之功,无半分引祸之罪,今日出此言者,必弥勒教奸细,立即推出斩之。再敢有此言论者,斩立决!”
立即有值殿武士上前把那人摘了衣冠,强行拖了出去,那人大叫冤枉,却没一个人敢为他求情,殿内人人心惊胆战,他们可没有见过褚太后发这么大的火。
周全知道这些人还很难接受他,强压下去并没有用,就算他当上了大将军,以后这些人阴奉阳违,故意拖他的后腿,整天与他打官腔,烦都烦死,这个大将军不做也罢。但也不能便宜了朝中这些迂腐顽固之辈,让他们坐享其成,于是说:“我保举一人可任豫州刺史,此人便是谢安石。他的才华器量在坐的都知道,就不必我多说了,由谢家的人继任,也能顺利过渡,江淮可保平安;桓温虽然有过,其才干却不容致疑,此次失利也不全在于他,应给他一次机会,将功补过,抹兵砺马以拒胡人南下。所以不必再找其他人替代了。”
以这些大臣的择官标准来说,谢安家世和名望都够当上豫州刺史,只是从没有官职直接上去升得太快了,勉强还可以接受了。而对周全来说,谢安继任,可以与五斗米教更密切配合,江淮军等于就是听他指挥了。至于桓温现在已完全服了周全,再加上这个保他继续当大将军的恩情,也是唯周全之命是从了,让他坐这个位子比给别人坐要好。
褚太后知道周全是真的不想当官,多少有些失望,但也明白他的意思,于是说:“此言甚善,就依大法师之议,只是大法师功高盖天,哀家却无法赏赐了,有什么要求尽管说吧。”
周全说:“本教与弥勒教不死不休,为的是万民安乐;与胡人浴血奋战,为的是汉人免遭涂碳,并非为一己私利。既然皇家祖训不许道人当官,我也不喜官场应酬,皇上和太后就不必为难了;财帛之类,本教并不缺,而朝廷正在困难之时,国库空缺,我看也不必了;是非功过自在人心,也不必树碑立传了。”
小皇帝才十几岁,把周全当成了偶像,周全受了委屈就象他受了委屈一样,心里觉得十分不爽。祖宗法制对他来说不是很现实的东西,周全的功劳却是切切实实的,如果不是周全,他怎能亲眼看到了燕国国王和秦国丞相的人头?他实在是气不过,忍不住拍案而起:“若不是护国大法师赶走胡人,众卿与朕今日安能坐于此?如此不世之功,汝等却妒贤忌能,以祖宗法制为由不许封官,大法师忠心耿耿,高风亮节千古无一,岂是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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