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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明月知晓事大,想也不想,去病房拿上包直接赶往付谣那里。
雨后的凉爽没有维系多久,很快又燥热起来,汗液将薄衫打湿了,粘在身上堵塞呼吸,不由使人心烦意乱。
夏明月在汽车总站旁的肯德基里见到付谣,临窗的位置上,她撑着头坐在那里,形单影只。
“怎么会跑来这里?”
抵达时打量了一下周遭环境,客运站旁边,地处荒凉,加上人来人往无数,总觉得乱糟糟的。
付谣请她坐下,先问她喝什么。见夏明月摇头,才说:“苏子行在这里坐车,之前才送他离开。”
那是另一个区域跑装饰纸的同事,每隔几个月总会来这边出差,联系了这边的同事就没有不招待的道理。今天正好一起在附近吃的晚饭,结束时时间已经差不多了。苏子行不得匆匆忙忙的离开,付谣步行送他过来。
据付谣说进站时就已经到了检票时间,那同事奔到检票口的时候转身过来摆手道别。那昏黄的灯光照在人的脸上黯然失色,让看着的人忽然悲从中来。
☆、(025)能言善辩
他们做业务员的就是如此,每天东奔西跑,总像没个定数。本来饭桌上还都吵着辛苦,她劝苏子行休息一夜,明天再辗转下个城市不急。可是,他明天早上约了客户,不得半夜乘车赶过去。一脸沧桑的说:“去了那边在车站旁边找家旅馆凑和一下得了,也很便宜。”
那种行色匆匆看得人心酸不已,却如一面镜子,照的又如何不是自己的辛酸疾苦?
所以,当她站在那里看着苏子行的背影时,就如同看着她自己。亦或是段楚生眼中的她,无论怎样,都是充满苍桑的一个人一张脸,像漂浮不定的浮萍。
付谣说:“苏子行在饭桌上说他的老婆正在跟他闹离婚,他现在吃不准还要不要继续做下去。”
夏明月一脸平静的听她讲完,肯定的说:“他的这种迟疑直接影响到了你。”
付谣抬眸看了她一眼,咬着吸管心不在焉的喝着饮料。
她有些示弱的说:“明月,你不知道,我忽然很害怕……怕那面镜子照出的不堪实则就是自己的模样。”
今天这个同事因为工作的关系,夫妻之间无以为继。或许明天那个家庭破碎的就是她……
这种困扰绝对不是她一个人有,只怕销售部里每个成了家的人都有。每月六号回公司,十一号离开,一年在家的时间有限。无论跟爱人还是孩子相处的时间都少之又少,指望电话联系,总有一天会握着听筒无话可说。问吃了没有,是否去见客户……其他就再没什么可说的了。
很多时候挂了电话心里一阵阵的怅然,眼前万家灯火,却没有一盏是属于自己的,实实在在的孤家寡人。
夏明月靠在椅背上问她:“那你打算怎么办?”
“别问我这个问题。”付谣推开手边的空杯子,又说:“等明天太阳升起来的时候再问我。”
所以才说人是软弱的,问题无法面对的时候就选择逃避。
夏明月知道,等明天太阳升起来的时候又是新的一天,这个女人还会精神抖擞的跑客户,做业务……今天晚上的一切不过就是她的一次酒后失言,颜面却不会失。
她上前去一把拉起她:“行了,回家睡觉吧。既然是明天的事,那就明天再做打算。”
办事务离这里不远,付谣声称自己可以打车回去。拉开车门,又问:“你今晚还在医院?”
夏明月说:“你就不用操心我了,快回去睡吧。”
付谣上车前哼哼:“夏总,我觉得就算韩霁风是个弯的,也没办法抵御你的风情万种……你从不知自己身上的魅力有多致命……”
夏明月哭笑不得:“付谣,你真是喝大了。”
VIP病房有休息室,韩霁风打点滴总要打到很晚,所以这两天夏明月都在那里凑和。里外间,倒也没什么不方便。
可是,今晚驻足街头,她却犹豫了。这个时间回去韩霁风或许已经睡了,坐在站牌前的长椅上想着是不是回酒店。
手机在掌心里一阵震动。
是韩霁风打来的,夏明月接起前深吸一口气。
“喂,韩律师,还没休息?”
韩霁风淡淡的“嗯”了声,问她:“这个时间了还不回来,付谣没什么事吧?”
夏明月粗略提取重点,唇际含笑,只说:“她没事,就是有点儿喝多了,已经回去睡了。”
韩霁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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