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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很难再去相信矢昨天说的话了。眼前的人真的还有那种理智吗?简直就像被鬼迷了心窍一般,不然怎么会在这种时候干上这种事呢?太阳升起来了,温度也跟着升高,但羽林感到全身发冷,冷汗把孝服都沾湿了,紧紧地贴着他的背项。
醇提着那把刚染了血在日光下还闪着晶莹红光的刀步向羽林,语言上再次重复,“你知不知道你到底是在跟谁说话。”
由于刚才的一幕,大家都惊心地瞧着春持刀的手,生怕下一刻羽林也会像那国舅一样枉死当场。羽林心里也寒底地清楚,呼吸变得战战兢兢起来,闭着眼睛,满头虚汗。这已不是简单用害怕二字可以形容的了。现场一片寂静,只剩下海鸟飞过的叫声和稀疏的海浪声。
“怎么?不说话了?你昨天不是说得很响亮的吗?”醇在羽林身边游走,那种压迫感,就连船上的士兵都为之捏一把汗。
“铮”一声,醇终于把刀收起来了。大家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羽林一咬牙,身子却因有点放松而抖得更厉害了。心里难受得不行,鼻子酸极了,嘴唇被咬破,嘴巴里一股腥腥的铁味。
醇走开了,把刀也解了下来,一脸盛气地坐了下来。眼睛还是死钩住羽林的伤口不放,“尺羽林,我跟你说,你不要以为你是尺老将军的侄子,尺老将军死后你就可以担正大旗来左右我,你还没有那个资格!就是我愿意,恐怕三军将士也不会服。”
面对这样的指责,羽林刷白的脸红了,抬头冤枉道,“我从来没有这个意思。”羽林这一争辩,所有人又把心肝提到嗓子眼。三军将士都知道,羽林是个老实人,从来都不懂得看别人的脸色。方的就是方的,圆的就是圆的。虽然人长得不算苯,但就是不懂得变通。平时还有尺老将军提点他护住他,可是一到这节骨眼儿,就是天王老子也不知该怎么保他了。
醇“嗖”地一声盛怒站起,让所有人又是胆战心惊为之一振。羽林知道自己又碰钉子了。大家更意识到,醇已把矛头直指羽林。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醇现在就是借着大不敬的理由把羽林了结了,羽林也不能有怨言。竟然醇已经杀红了眼把本国的贵宾杀了,那再杀个将军也算不上什么了。醇要是真的有意动手,再多的人求情也是枉然,大家面面相觑心照不宣,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祷,醇能饶过羽林一回。羽林也近乎心灰意冷,低下头,等待凉心的结局。
“尺羽林,你可真提醒我了,我和你还有旧账没有算的。”醇指着羽林道,“我现在就跟你新账旧账一起算,让你知道厉害!来人!把他押下去!”
面对这样的命令,周围的士兵再次面面相觑,最后几个小病怏怏地站了出来,手上动作也没有往常利落。
“怎么!你们也不放我在眼内,要与他同罪吗?”醇对将士怒喝。
羽林乖乖地被那些士兵架住也不反抗,只是近乎哀求地道,“明王,国有国法,军有军规。你要处罚我,我没有怨言。只是现在是尺老将军的葬礼,可不可以让我先把仪式完成了。”
本想这只是这种程度的要求,醇会爽快答应才是,没想醇的喝斥变得更加尖刻,“你说得真动听!你上有长辈,尺老将军下有儿子,他的后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张罗!我这次饶你一命,你应该知道深浅才是,居然还给我提出这么荒谬的要求。什么也别说,现在就给我拿下去!回麝香期间,要是谁敢去探望他的话,那就视为同罪。你们好自为之。”醇怒发冲冠地训斥着,最后三步并两步提了还在滴血的国舅的脑袋,拂拂起风地回船舱去了。此时太阳已日上三竿,可是船上却像冰窖般冰冷,尺老将军阵亡、身为接班人的羽将军蒙上不白之冤,眼见着唯一希望明王变得如此暴戾。所有人都像是失去了罗盘的迷船,感到眼前一片灰暗了。
甲板上发生着翻天覆地的一切,船舱中的是坐在床上倍感纳闷。角号声讶然而止的那一刻,他就已经不安地满腹疑团,经过一阵极度不安的等待,终于有人来告诉他发生什么事了。
一个和矢相熟的小兵慌张赶来,“桃将军,大事不妙了。”
矢伸长脖子,“什么事?”
“明王杀了淡路国的国舅,尺将军和明王闹了起来。明王把他关起来了。”
“什么!明王无缘无故为什么要杀国舅。”矢瞪着眼睛发出疑问,脑袋在急速寻找答案。
“是公主要求的,她要挟明王说要见到国舅的脑袋才肯吃药。尺将军就说了明王两句,就这样就遭罪了。听明王的语气,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矢感到脑门一阵发眩,整个人靠到榻上。躺了半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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