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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来了人,按常理石浪蝶当然要看一看是谁,何太急就算了,这别头见到羽林居然叫道,“尺小羽?你鼻子怎么了?”
何太急实在庆幸刚才拉石浪蝶的不是自己,不过他也没这胆,他拍拍矢的肩膀,万分同情道:“兄台,我十分明白你为什么要递休书的,不用怕,这有王法的,他刚才想谋杀亲夫,我和羽林都可以作证的。这种女人!休了她!”
“何书呆!你说什么!”石浪蝶咬牙切齿地怒骂。
何太急急往矢的轮椅后躲,“那你谋杀亲夫好了,休书也省了。”
矢一时还说不出话,反正背项碰上椅背了,整个人才腾云驾雾般的一松,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听了何太急的话,苦笑,“不是的,我认识蝶时,她不是这样子的。”
“我怎么样子了!”石浪蝶跺脚,总算有点少女矫情的神态了,要不是领教过她那怪劲,还真会被她的花容月貌骗倒。石浪蝶抹眼泪了,看上去有点可怜,“你说啊!我怎么怎么样子了!”她继续摇头顿足手舞足蹈,活像受了什么委屈得不到申诉的小孩子,如玉削一样的手往矢凌厉一指,“你也不想想,想我认识你时你长得人又帅军阶又高,多少女孩子望着流口水啊,我当然迎你所好装大家闺秀了。现在你条件不如我了,还有什么资格休我!你说啊!你扪心自问,自从我过你家门家里粗活重活我都干了,我赡养你父母,供你弟弟读书!家里灯油火蜡杯汤酒水全是我一手操办的,我什么时候让你操过心!你现在居然说不要我了!什么你休我!我才要休了你!”石浪蝶越说越像个小孩子,把那封休书拿出来当众撕了个稀巴烂,把休书撕了还不解恨,“好你个桃木矢!我哥死了,你就欺负我了。我不管,我已经把你家的田全卖了,房子也烧了。你再敢说休我,看我杀了你全家然后我自杀!”
实在很难想象一个长得花容月貌的女子竟然可以在王府里泼妇骂街似地冲着自己丈夫嚷嚷说要杀人全家的。听得在场的人个个目瞪口呆,羽林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何太急寒心得毛发直竖,心想要是自己是桃木矢真是自行了断算了。桃木矢倒镇定,轻声询问,“什么?你把家里的田卖了?把房子也烧了?”
石浪蝶突然一阵心虚,大概是怕是会因为这个事坚决要休她,可是已经是事实了。“是。当然了,那时太气了,现在也很……气。”什么很生气呢?分明脸上根本就不是生气,泪水噼里啪啦地掉个一塌糊涂了。
鳄鱼的眼泪啊,何太急第一反应。不过认真看了,发现石浪蝶已经换了个人般。
“对不起。”矢推轮椅推到石浪蝶跟前,深情道,“对不起。”人是很容易冲动的,特别是在遇到问题时总会招来很多莫名其妙的托词来逃避问题,作出伤人的决定。见到石浪蝶的眼泪,矢深切地感到自己错了,他爱蝶,却以爱她保护她的名义让她受到更深的伤害。矢内疚了,他真的不该丢下蝶,在她唯一的亲人也离她而去的情况下丢下她。“别哭了,是我错了。”
石浪蝶扑到矢怀中开始放声痛哭起来,“呜——”
矢把她搂紧,“你哥不在了你一定很难过吧,我还让你担上我家的担子,抱歉。”
“这些都没关系。”石浪蝶头埋到矢怀中,双手紧紧地抓住矢的衣服,“只要你不要休我就好了,求求你,不要……不要抛弃我。”
“我错了,我不抛弃你,你能休我,我不能休你。”矢安慰地抚石浪蝶,石浪蝶总算平静下来了,小猫一般地偎依着矢,不说话了。
“哎——真是活着找罪受。”何太急摇头叹息走到羽林身边,“你还好吧。”
羽林把盖着鼻子的衣袖摊出来,血红的一片,“你说呢?”
“嗬,那你可没本事把我绑回家了。”何太急落井下石。
“你这臭……”不得了血又开始流了,羽林急住口掩住伤口。何太急在一边幸灾乐祸,“这才是外伤,去看看大夫,可能还有内伤的。”
羽林真有揍人的冲动,不过何太急已经取出一条手帕掩到羽林脸上,说道,“反正任你怎么说,我是不会回家的了。你硬是要我回家的话我就把自己的身份公之于众。”
这何太急居然学石浪蝶以死相逼,羽林投降了,“那好,你留下来可以,听我的。哎哟,很痛啊。”
“行了,我做事情怎么用得着你教。”何太急不以为然,骤然,直觉地抬起了头,只见一个白色的身影驻在了东厢门口。何太急眼一眯,已经知道来人是谁了。
羽林顺着何太急的视线望去,一见到来人差点止住的鼻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