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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方即墨的世界里,一旦给一个人打上了自己不喜欢的标签,那么自己跟这人便没有了更进一步的发展空间。
方即墨能够在内疚的驱使下照顾林磬,不代表他会对林磬改观。
这种违背心意的感觉,让方即墨如鲠在喉。
“所以你快点醒过来吧。”这样我就不必这么难受了……
当然,失衡只是一瞬的事。当方即墨走出医院,又感受到与孤独有别的人来人往时,这些灰色念头已不见踪影了……
☆、重生成一个植物人(六)
8月,天气热的似乎能把人烤熟。
陆老中医每周来医院针灸两次,一直到四周都过去了,病床上的人也没有好转的迹象。
方即墨开始在心里怀疑自己之前推测的正确性。不过怀疑归怀疑,他表面还是不动声色。(他看起来一直是不动声色的好嘛……)
不过不知道哪里来的信念,方即墨觉得林磬一定会醒过来的——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陆老中医,天气这么热还麻烦您来回奔波,真是谢谢您了。”林家夫妇客气的把老中医送出病房。
“你们不用每次都这么客气,我应该的。今天就让即墨送我回去吧。”
方即墨开车如他给人的印象一样稳重温和。
后排的陆老中医一改在医院的高冷模样,怡然自得的哼起了曲子。
方即墨一边认真的开车,一边在内心翻了个白眼,这货是从六院的精分科跑出来的吧。
六院是W市有名的精神病院。
方即墨高中的时候住校,每周末回家的时候都要在那一站下车,然后穿过一个广场,走进市委党校旁边的小区。
“前面别拐,不回诊所,去六院。” 陆伯齐陆老中医比方衍年长十几岁,却是他多年的好友,经常给他开一些调理身体的中药。两人关系虽好,性格却是南辕北辙:方衍刻板严肃,陆逍遥自在。陆伯齐第一次去过方衍家之后,就一直说他家气氛太肃杀了,像是六院的分院。
“我叔叔生病了?”方即墨紧张的问,最近老是跑医院,已经很久没去看过叔叔了。
“还不是老毛病,这么大年纪了,不知道还拼个什么劲。你这小子也是没良心,比我这糟老头子还不懂关心人。”
方即墨沉默了,陆伯齐说的是对的。
方衍有神经性头疼病,在方即墨很小的时候就有了,治不好,一直靠中药调着。
“要是方衍这老小子知道他的乖侄子去给别人尽孝了,不定气成什么样呢。”
“他已经知道了。”
“嘿,你这愣小子,平时看着挺精明的,这事给他说干什么?像他那性格,生气了也不说出来,老这么憋着,喝再多中药身体也调不过来。”陆伯齐看似不经心的说出这番话,其实他还有一层意思没说出来,方即墨把这事告诉方衍,等于告诉他自己一直努力按接班人培养的侄子有可能走上同性恋的道路,那方衍就不得不考虑如果这事发生时的退路了。
其实,方即墨又何尝不知道?只是一则,如果他不说,他过不去心里的坎,再则,他此时很自信自己不喜欢男人,叔叔可能会担心的事情,根本不会发生。
等发即墨把车停到地下车库后进家门的时候,陆伯齐正在客厅给方衍把脉。
方即墨把外套挂好,安静的坐在沙发上听陆伯齐絮叨。
“其实你这毛病我不用把脉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唉。”
“叹什么气,人年纪大了难免有点毛病,正常。”
“你才五十就说自己年纪大了,那我岂不是老妖怪了?” 陆伯齐不满的瞪眼。
“好吧,好吧,我还年轻,你也年轻。”方衍用一本正经的语气说着讨好的话,毫无违和感,终于知道方即墨的精分出自何处了。
“这还差不多……”陆伯齐这才眯着眼笑了,“还有,我把你即墨拐回来了,怎么感谢我?”
方即墨不理这个得寸进尺的老头,把视线转向坐的端正的方即墨:“医院那边还好吧?”
“还是那样。”还是没有醒过来。
“嗯,公司怎么样?”
“公司也挺好,前两天刚在上海竞标成功。”是柳骄阳去的。
“那就好,虽然年轻,也注意着点身体。”
“嗯,你也注意身体。”
然后是一阵冷场,这便是方家肃杀气氛的根源啊。
吃过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