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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启说:“怎么上面还开着花?”昨晚他来还没见,估计是今天刚弄来的。
赵新笑嘻嘻地说:“当然是假的,我明天准备给上面缠点彩灯,和圣诞树一样,这样你来的时候,一眼就能看到。”
乾启说:“我能看到,别人也能看到,你还是少给她惹麻烦。”
赵新一肚子疑问,现在也没“外人”了,向乾启方向靠了靠,望着宝珠家,伸着脖子问道:“小启,其实你为什么不高兴?知道她和老公没事你不是应该很高兴才对吗?”
这个疑问,不止是他,估计今天的每一个人都很想不通,却见乾启很自嘲地笑了笑,“我当然是高兴,是个男人大概都会高兴。可我一想到,这种高兴,是她前两年生不如死的日子换来的,我心里就难过的要命。”
她喜欢了姓贾的那么多年,又嫁给他两年,到最后,竟然还是个这样的结局,自己实在不敢想象,曾经的宝珠,过得是什么日子。
赵新远远地望着宝珠家,那凉台旁边亮灯的小房子,就是她的卧室,此时,灯还亮着。
楼上,宝珠洗了澡,早早上了床,
钻进被窝里,翻来翻去,却哪里有睡意,从枕头下面摸到手机:
屏幕一亮,几下翻到短信,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多大了?】
这是好早之前,那个人发给她的第一条短信她对着那短信,看了许久,许久,最后捏着电话,把手缩进被窝里,把自己裹得更紧了些。
第二天一早。
住院区里虽然整洁干净,却已然满满医院的气味,宝珠拿着地址,对着墙上的病床号看了看,推开了门。
屋内,反常的,竟然已经有人来了。
“宝珠——你怎么才来。”
这是一间单人的豪华病房,左边一张床,里面有洗手间,外面靠墙的地方放着沙发。
宝珠走进去,摘下墨镜,直直看向病床上的人,左边靠墙的病床上,贾承悉脸上只有左眼角下面有点伤,但头包着,缠着白色的绷带,宝珠不动声色地和他对望着,薛利他们大概经常干这种事情,贾承悉的伤,应该都在身上。
贾承悉从她进门,也一瞬不瞬地看着她,她的左脸上,摘掉墨镜后可以看到,贴着一块白色透明的创可贴,“脸怎么样?”他先问她。
宝珠微微意外,这人,他怎么不生气,不发脾气,她还以为自己今天来,他会扔过来一份离婚协议书呢,毕竟自己太太的居所里有四个大男孩突然蹿出来,实在有够匪夷所思。
“宝珠——”又有人轻唤她,宝珠看向和自己说话的人,李采芸,又看了看正在招呼工人倒汤的明珠。
“姐。”明珠叫她。
她点点头,走过去,看向贾承悉,“你好点了吗?”
贾承悉望着她,被子下面的手一紧,但心中的火,仿佛又从手心慢慢地挤了出去,他看着宝珠,神情慢慢变得凄苦,说道:“宝珠”
宝珠看向李采芸说:“我和他说几句话。”
李采芸连忙站了起来,拉着明珠说:“正好我们出去买个花瓶,刚才带来的花没地方放,”走到宝珠旁边说:“他说昨天晚上遇上打劫的了你快,好好关心关心。”又看了看宝珠的脸,却没有问那胶布是怎么回事。
贾承悉看着丈母娘关上门,心中微微有些意外,怎么都发现,这两母女的相处,和以前不大一样了,收回目光,看向宝珠说:“昨天的事,我先和你道歉,其实我不是真的”
宝珠伸手从床下拉出四方的木凳来,裹着大衣坐下,手上的皮手套也没卸,好像没有听到他刚才的话,看向他问道:“你的伤到底怎么样?”
贾承悉神色复杂地盯着她许久,慢慢说:“宝珠——昨天那四个人,里面有一个叫周达是不是,他是尚城地产的太子爷对不对?”
宝珠摇头,“我和他们不太熟,不知道。”
“不太熟?”贾承悉差点被气笑了。
宝珠实诚地说:“有一个叫周达是没错,我也是才认识他,不知道他是干什么的。”
贾承悉狐疑地看着她,“才认识?”
宝珠不想他猜测自己和周达红杏出墙,坦白地说:“我之前搬出去,保姆阿姨给找了个地方,就是他的房子,我签了两年合同,给了六个月押金,可后来,知道那楼上住着很多不正经的女人,就又找了现在这个地方。反正就那样认识了昨天他们是来恭喜我搬了新家的。”
贾承悉不再追问,其实他刚刚已经问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