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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楼上楼下没有不烦的,可一来大家都是街里街坊的不好意思说,二来米爸爸是厂里的领导,这楼里住的都是一个厂的,谁会出这个头去得罪领导啊……就这样,时间一长,同志们也都适应了。今天突然没听见古利的动静,韦晶不禁有点纳闷。
正拿按摩球搓脚心的韦妈妈突然笑了,韦晶用毛巾包好头发,拿了瓶晚霜就坐在了韦妈妈身边,一边擦脸一边问,“妈你笑什么呢,这么诡异?”韦妈妈凑了过来,带了点得意的小声说,“今天我好好治了一下那破狗!”
“啊?您真踢它了,那古利它妈还不跟您玩命啊?”韦晶怀疑地看着韦妈妈,手中还不忘在腮帮子上做提升紧致的按摩,不过老娘以前愤怒时倒是说过,总有一天把这破狗一脚踢河北汪汪去!。韦妈妈哼了一声,“我有那么笨吗?”
说完她又凑近了点,好像生怕对门的米妈妈听到似的,“你不知道,今天我早上买菜回来,一上楼就跟对门撞个正着,你说我又不是故意踩她的,就踩了那么一下!好嘛,听她嚎的那叫一个惨,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被大象踩了呢!”“哈哈!”韦晶立刻笑了起来。
韦妈妈拍了她一下,“先别笑听我说,接着她家那破叭儿就冲上来想咬我,你可没看见那劲头,眼睛都红了,越拉着它越来情绪,狗仗人势那劲头大发了!要不是五楼你王叔下夜班正好赶上,把那狗震住了,说不定我真得打狂犬疫苗去!”
一直笑着听的韦晶皱了下眉,“妈你以后真得小心点,现在狂犬病特流行,那狗给惯的没谱儿,它真敢开牙!”米阳就说过,他们家米古利把狗仗人势这四个字已经发挥到了极致,他一直怀疑说出这个成语的先人一定见过古利的先祖。
韦妈妈不屑地撇了下嘴,“切,它要是真敢咬我,就不是踢它去河北了,我直接给它踢八宝山公墓了!”韦晶呵呵一乐,脸也抹完了,起身想走,被韦妈妈一把拉住,“我还没说完呢!”
“啊?”韦晶又被拽回了沙发里,“还有啊?”“当然了,后面才精彩!”韦妈妈清了一下嗓子,“后来我中午又出去了一趟,回来的时候那破狗这通儿叫啊,把我给烦的!后来我一琢磨,你不是喜欢叫吗,今儿我让你叫个痛快!”
韦晶眨眨眼,“什么意思?”韦妈妈忍笑说,“我先踢了咱们家门一脚,它就开始叫,它什么时候不叫了,我就再踢一脚,反正我就在门里头坐着择菜,看谁耗的过谁!”“不是吧妈,你这也太……”韦晶又吃惊又好笑。
“这有什么,早就该治治它的毛病了,他们家人不治,那只好我来了!”韦妈妈理直气壮地说。“后来呢?”韦晶忍笑问。“没什么后来了,反正后来它不叫了,”韦妈妈得意地拿起按摩球接着搓脚。“老妈你可真行!”韦晶竖起了大拇指,韦妈妈一挑眉头,“那当然,我是谁啊!”
娘俩儿正说着,就听见有人上楼拿钥匙开门的声音,两个女人立刻竖起了耳朵,就听见对门米妈妈急吼吼地问,“药买回来没有?!”“买了买了,”米阳一迭声地应着,然后又听他问,“谁嗓子哑了,大晚上非让我买金嗓子喉宝?”
“扑哧!”韦家母女俩登时扑倒在沙发上闷笑成了一团。。。。。。
第十章五年与二十五年(上)
天色已晚,营房马路边的路灯已经亮了起来,空地上有的兵在打篮球,还有其他战士在打羽毛球乒乓球什么的,既热闹又井然有序。刚从团部卫生所回来的高海河不时地向对他敬礼的士兵们还礼。
忙碌了大半天终于回到了办公室,高海河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神色难掩疲惫,只觉得自己太阳穴突突地跳着。今天还真是“热闹”的一天,尤其是下午闹的那一出,真是让人尴尬到了极点。
妻子和小姨子随便闯红灯不说,还为丢了几百块钱,愣是把两个车主闹到了派出所。当时还死也不跟人警察说丢了多少,非等自己来了才肯说,说是怕警察偏心眼,坑外地人。
其实要不是人家反应及时踩了刹车,她们俩可就不是因为躲避崴了脚蹭破皮那么简单了。再说钱丢了未必就是在那儿丢的,就算是,当时围着看热闹的人那么多,保不齐里面就有小偷,关人家车主什么事儿呀。
一想起那两个车主的神色,高海河就觉得自己的脸火辣辣的。那个胖子还说什么,你们这不是摆明了讹人嘛,人交警都说了没我们什么错,要不是这女的没完没了,我们哪至于浪费这么多时间,你说浪费就浪费吧,才为了区区五百块,你知道我一小时值多少五百啊?
那个漂亮女孩儿则直接掏了五百块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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