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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料子阳生下孩子不久便血崩而亡。所幸太姒静养之时跟随而来的仆从不多,而贴身伺候的老宫女这些年来已经亡故,
是以这件事保守得更为严密。
太姒心性慈善,怜惜这婴儿初来人世便无父无母,她知道若让西岐王贵们知晓此婴孩的身世,其性命定然不保。
因此,姬昌也就顺势认了子阳的孩子为第四子,取名姬旦,对外则宣布子阳抱病而亡,而姬旦则是太姒在外静养数年时
所出的另一孩儿。
长期悉心教养下来,姬昌发觉姬旦聪慧过人,品性温良,才华远胜他膝下诸子,加上姬旦眉目酷似子阳,常令姬昌忆起
子阳临终前拉着他的手,对他哀切哭泣、真诚告罪、道别的情形,是以对姬旦尤其疼爱。
但自打姬旦知道他的身世那天起,感动之余,对姬昌与太姒敬重非常,为人亦越发持重,言行也极为小心,倒显得生分
了起来。
尤其在伯邑考出事之后,姬旦内心的自责日越倍增,不管姬昌如何用言语开导,他始终难以弃掉这层负罪感。
但这种种隐秘之事,只怕让姬旦时时挂在心中的姬发也不知情,眼前这个丰将为何却对这番事知晓得如此详细?
「因为你的生父正是我族中人。当年西伯侯路过佳夷之时,曾救你父与他兄弟二人性命,所以他二人便为报恩追随姬昌
而去。」
丰将笑言:「直到你父自裁谢罪,他的兄弟回到部族,直至临终,才向我这位首领吐露这桩往事。」
姬旦默然,他知道丰将心机深沉,与对方那兽性的外表大不相同,现对方既将这等秘密压于心中,想必所图定然颇厚。
「你待如何?」
「就算我将此事宣扬出去,于我族也毫无益处。」丰将捏起姬旦的下巴,「不如你就随我回佳夷助我族日渐强盛,我便
应你永不将这件事告诉他人。」
姬旦失神间,丰将的牙齿已咬上他的喉。他大惊之下方才回转神思,正欲抗击丰将却被一把捂住唇。
「看来,你那二哥真是相当看重你。」
丰将邪魅地微笑着缩手探下,箍住姬旦的胸腹,肆无忌惮地亲吻身下之人的面颊。
「你说,他若知道你并非他的兄弟,又对他抱有不可告人的情欲。。。。。。他会如何呢?」
姬旦张了张口,突然间却发不出一个字来,但丰将的指尖跟着探入他的胸膛有力地按抚,立即抓回了他的神智。
他尽力地揉身躲避,然而,那具压着他的身躯却是稳如盘石,绝非他之力所足以撼动。
「该死!」
正值惶惑间,丰将似真似假的挑弄在这时却怱然停下来,他努力抑制微醺的情欲,昂头仔细听着风声的变化,而后松开
姬旦,伏耳贴在地面倾听一阵,跟着跳起身来,低低地再狠狠咒骂一声。
「我很好奇,他们怎幺找得这样快?」丰将喃喃自语,看来他对所选择的道路本应具有相当安全的自信。
姬旦喘了几口气,翻腕见着上面那道红痕,止不住心惊。
尽管他知道之前丰将只不过是逗弄而已,但当事态真正发展的时候,他却全然无能为力。
终是此刻,他才深为了解,这世上之事并非人的智力可掌控一切。
「原来如此。」
丰将掀起马鞍看着下面吊挂着的一袋皮囊,下端破了一道口子,尽管里面的红土已快散尽,但轻风吹过时,仍可看见丝
丝砂砾飘散在夜空中。
「跟我来!」
丰将狠狠地甩了一鞭在马臀上,然后拉着姬旦从官道上插入小道,摸索着向前快步奔走。
不远处,传来了一阵阵马蹄声响,略作停顿之后,追兵寻着之前那马消失的方向走了。
「看来,真的不应该接受崇应彪赠送的马匹。」丰将笑道:「我只道你那个弟弟将他缠住,却没料到他早安排人手对付
我。」
「那也怪你只身前来,如果这回有你的族人在身,这些追兵也不算什幺。」姬旦在这般近距离之下也听得出来,来骑不
过二十匹。
「我怎幺会料到崇应彪杀你之心如此重?」
丰将回身望了望灯火通明的密须王城,「这种时候,他应该保住自己的小命,才算是首先要做的事吧?」
说话间,丰将若有所思地停下身来,从怀里掏出细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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