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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何晏黎也是个无福的,去了何筱府中仍放不下往昔为官的日子,终是郁郁成疾,染上大病,最后一命呜呼。
话说何瑾被休离当日她便收拾好东西回了国公府。
何瑾呆在国公府的这些日子里,杜墨洳时常寻来,邀何瑾游湖赏花,带些新奇的小玩意博她一笑,始终未提及过往之事,却早已流露出续前缘之心。
又是一日秋蝉早起,在窗外鸣啼。
杜墨洳瞧见何瑾时,她正在池边喂鱼。
何瑾回首望去,瞧见杜墨洳她微微一愣,而后扬起了笑意。
玄衣入亭,何瑾挽袖为其斟了一杯茶。
此茶出自何婷之手,自何晏黎离去后,王桂瞧出了何婷制茶的本事,便同何婷一道开起了一处茶圃,何婷不喜与人打交道,便专心制茶,铺子里的生意全交由了王桂,何瑾无事时也常去铺子里做做,帮忙打点下生意,期间她也没忘四处寻医替其姑母何晓蓉问癔症。
日子久了过得平平淡淡的也令人满足。
接过何瑾递来的茶,瞧着她平静无波的双眸,杜墨洳怅然一叹,这数月来何瑾早已用言行表明了她的决心,他却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以为这般就能叫眼前人回心转意,直至今日,杜墨洳才逐渐接受自己再如何也是无望这一残忍的事实。
“为何?”杜墨洳瞧着何瑾苦笑皱眉,他秀眉间的淡淡忧愁晕染了秋色,“为何要执意那人?”
杜墨洳话中所指,何瑾明白,何瑾放下茶杯,无奈淡笑开,“不是执意,而是守诺。”
何瑾并不愚笨,接下纪羲禾休书时她是气恼怨恨的,但撇去一时的羞愤恼怒,何瑾明晓了纪羲禾的用意。
若无这封休书,她必定要即刻入宫,若再要休妻休的便是当朝太子妃,无�舻鄣拿�睿�耸峦虿豢尚校�任蘼酆舞�囊馊绾危��嫉么粼诠�兄敝林绽稀G揖退慵汪撕滔胍�牌�饰淮�舞�肟��启帝又哪会叫纪羲禾为一女子放弃一切,何瑾已然进宫,便是在�舻壅瓶刂�校�焓焙舞�参D驯#�汪撕倘绾文芊攀中惺隆�
纪羲禾送来休书并非已然做出决断,而是为了保障顺利做出选择的必要之举。
数月前,纪羲禾送来的除了休书,还有藏在休书信封暗层中的一句话,一如当时他在柳氏坟前对何瑾所道的那般:“等我回来。”
杜墨洳苦笑离去。
何瑾独自坐于池塘边,指尖摩挲着杯沿,缓缓垂眸。
等,一年?两年?还是十年?
这没有期限的话语,叫何瑾心中不安。
五年,何瑾缓缓睁眼,在心中拿定了主意,她只等纪羲禾五年。
她终究是个胆小之徒。
几日过去,杜墨洳未有再来,何瑾也未有将心中的打算告知他。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何瑾自身无法忍受没有期限的等待,她又如何忍心给杜墨洳一个不知晓答案的承诺。
就如同何瑾打定主意只等待纪羲禾五年一样,她同时也下定了决心要打消杜墨洳的心思。
如今日杜墨洳遣人邀何瑾去武门山一聚时,何瑾原意打算拒绝,可听说杜墨洳要离开帝京,此番为辞别之邀时,何瑾终是颔首应下了。
晌午的秋阳带着丝丝寒意,在涓涓山泉上折射出璀璨的光芒。
杜墨洳望着远处,闻脚步声由远而近,他方缓缓回首,视向来人。
何瑾迈步进屋抬首看向杜墨洳的那一瞬间,她仿若看到了初见时的杜墨洳,儒雅的笑意挂在唇瓣,眸中轻笑,笑意柔和,但见那人温润如水。
何瑾以他已放下前事,便回之一笑,呈上了饯别礼。
何瑾与杜墨洳的檀木盒子里装着的是一支刻字玉笔,玉笔配才子,仅凭杜墨洳的那一手好字,他便当得起这礼。
杜墨洳接过何瑾的饯别礼,邀其坐下,随后他转身拿出一副画交与何瑾,那画中站着位温婉女儿,虽只见倩影不见其人,但何瑾却是明晓这人为谁,正是她自己,何瑾。
何瑾皱眉,想要开言劝诫杜墨洳死心,却给杜墨洳含笑止下,闻他道:“君宜思虑再三,打算离开帝京去别处走走,今日便是与你辞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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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杜墨洳的这幅赠别礼,叫何瑾收不下退不回,左右不是,猜不清其中用意。
见何瑾一脸为难疑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