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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爷自己就想通了呢,我看,咱们还是得备着第二封上疏才是。索相也不必焦心,太子爷许就是作势呢。”他还是坚持自己的观点。
这样的好事,谁拒绝谁是傻子,所以,太子只是在矫情。索额图奋斗了一辈子,当然不愿意在临老的时候放权,只能告诉自己,也许,太子真的是在矫情?那么,装病未尝不是一个试探的好方法。
索额图决定了,他要继续病一下去。第二天,他就正式告了长假。而胤礽也不催他,只是派人例行问候。不幸的是,派来的人不是原先常见的那几个,而是高三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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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毓庆宫的太监头儿,太子派他去探望一个非常重要的朝廷重臣,非常合理。可是高三燮却一点也不高兴,木着脸,转达了问候。他是全程旁观了索额图与太子的对话,现在索额图居然用装病来抵抗‘被退休’。看来,他得再跑一回乾清宫了。
索额图的心都要凉了,高三燮乃是康熙给胤礽的人啊!
内心惊疑不定,索额图打发走了高三燮,心情非常之糟糕。太子,越来越陌生了。他不知道的是,不但是太子,皇帝也对他的行为更加不满了!
康熙近年来头一次砸了杯子。
乾清宫中诸人大气都不敢出,魏珠偷偷瞄了一眼炕桌,上面应该是密折。难道是有什么不好的消息了?打个手势,让俩小太监上前把碎瓷片收了起来,防止扎到康熙,又轻手轻脚地给康熙再换上一杯茶。非常惜命地窝在角落里,一句话也不插。
康熙在心里狠狠地咒着索额图,老而不死谓之贼!自己病着,还让党羽去四个串连!这一点天戳中了康熙心中最在意的地方。可以说,康熙的帝位自从到手之日起,就伴随着一系列的不安定因素。有一个排行靠前的兄长啦、自己不是嫡子啦、权臣啦、叛逆的藩王啦、不安定的前朝遗留份子啦、还有最近的野心家葛尔丹啦。对帝位的护食行为已经被锻炼成本能了。
连康熙自己都没注意,他……已经有点防着太子坐大了。须知道,太子那是写进宪法的皇位继续人。只要皇帝挂了,神马遗命、神马遗诏发布时间、神马喜欢孙子、神马亲自抚育教导的借口都TMD不用,直接登基。那是谁都不能质疑的,那是太子,条件就够了。索额图这一跳,他如何能不惊心?
康熙有点哆嗦,气的。刷刷地写指示,殷红的朱砂落在纸上,看得人心惊‘索额图有何可畏,尔尽管报来。尔等大臣是朕之臣,非索某家奴’。又要宣高三燮来,高三燮过了一阵儿才来报到。
康熙开始数落他:“朕派你去伺候太子,是为防其亲昵匪人,为小人所乘。尔竟不能事先察觉,则与崔玉柱何异?”
高三燮心中叫苦,他是毓庆宫首领太监,怎么能太子刚跟索额图说完话他就往乾清宫跑呢?生怕人家不知道他搞无间么?尤其太子现在对他不坏,他也不想在太子那里再留坏印象了。静听康熙骂完了,才回话:“昨儿索相到了毓庆宫……”全说完了,最后才解释,“索相走后,奴才伺候太子爷,直到宫门下钥,太监不能随意走动。今儿一早,得了信儿,索相病了,太子爷又打发奴才去探病……”消息滞后是很正常的。
康熙发了一通脾气,耐心也回来了,听到最后一句,理智正式回笼:“他果真病了?”
“是。看样儿,昨天儿被激得不轻。”
康熙嘴角一翘:“你去罢。”他对胤礽继续放心了,好儿子不会拆他的台,头脑很清楚嘛。大臣,就是不能叫他们串连结党。唔,干得好!他索额图现在能串连署名要胁朕,难道就不会再要胁你么?儿子,你脑筋要清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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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的脑筋当然清楚,索额图不来,他除了例行问候,完全没有透露出一丝盼望其回归的意思来。相反,他放下了索额图,转而关心起其他人来了。
太子爷在与雅尔江阿聊天儿,地点是冷风嗖嗖的乾清宫大院儿,两人一道走一道说,杜绝了有人听壁脚的可能。
对于雅尔江阿的担忧,太子殿下轻描淡写地道:“汗阿玛那里也没收到简王为旁人请封的折子,不是么?”他完全不担心雅尔江阿,雅尔江阿也是当局者迷了,正好,太子可以卖个好给他,“便是写了,汗阿玛下旨前看折子,我多半也在身侧。我不能说说叫你上,难道还不能把旁人都拉下来?”
雅尔江阿眨眨眼。
“你是糊涂了,你是嫡长子,顶多晚点儿,终是你的,静心等着就是了。你越急,越叫简王觉得浮躁,反而坏事。”
雅尔江阿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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