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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马背上。背后那人低笑,”这位小哥,在等谁呢?〃
第16章 长相思
小溪愣了一瞬,听着那人近在耳畔的低笑,鼻嗅间尽是那人清冽的竹香气息。
陌生,却又打心眼儿里莫名地想要靠近。
神思几转,心跳如鼓,他眼睫颤了颤,心底渐渐蔓生出丝丝凉意。
他身形未动,裹着素色大麾被那人揽在胸前,虽未曾紧贴,却让他身子阵阵发颤。
冷到极致,热到极致,是都会颤抖的。
更何况他此时是冷热交加。
祁越一袭藏青色锦袍,腰系一条青玉色腰带,上面坠有一块血红色宝玉,样式虽不起眼,却透着一股灵气。他如墨黑发,束成发髻,随意散在腰后,眉目英挺,漆黑眉眼间满是笑意,若是小溪在别处见到这样一个风流公子哥儿,想必定会抚掌赞叹——翩翩浊世佳公子,大抵如是。
可不是现在。
小溪一直僵在他怀里,动都没动,祁越心里寻思着,难道这小家伙让自己给吓着了?不能啊,小爷这么多年,明明是向光明又美好的方向发展啊,连他那侯爷爹都忍不住碎碎念,什么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吾辈可以回家种田了之类的。
祁越嘀咕,我长的比你英俊比你高大比你有才不是很正常的么?至于这么酸么?还回家种田?喴,该回家种田的明明是他好嘛。
这不,奋斗十年,一符合种田资格,他连马也来不及装饰,就这样骑着这看起来气势还不错,勉强能配得上他英武雄姿的青骢大马一路飞奔而来。
“小溪?不记得我了么?”祁越有些着急地开口,揽着他的动作也不自觉使了更大力气。
小溪听到这话,仿佛刚才是入定了一般,这时才有了动静。他伸出手指抚上祁越的手。祁越猛然触到这温润指尖,心下满是欢喜,狭长的眼睛死死盯着两人相碰的那块肌肤不放,眼神似是要喷出火来。
白皙和麦色,细腻和粗糙,精致和拙莽。
却见那人一根根掰开他的手指,祁越有些怔愣,手上下意识地去抓住他,却不想小溪虽看着瘦弱力气却委实不小,硬生生地挣脱了他的手臂,一个翻身,已经从马上滑了下来。
“这位公子,你未免也太无礼了些。”小溪面无表情,立在满是荒芜的小径上,语气平淡的说。
祁越望着他,眼中满是不敢置信,也一个利落姿势下马,“小溪,我是祁越啊!你的祁越哥哥,难道你不记得我了么?”祁越这么多年,一直以小溪的兄长兼内什么自居。
侯爷和侯爷夫人虽无可奈何,却也因了这孩子答应了那个赌约,不能和小溪这孩子见面,心里边儿本就怜惜不已,这会儿他好容易有了这么个自我安慰的法儿,也就没放在心上,时间久了,他就真的以为自己是小溪的兄长。
就像他这么多年来每天都告诉自己的一样——
“小溪他在等你,你要变得足够强大,然后站在他身边,永不离开。”
祁越也知道,十年并不是一个短暂的日子,它足可以让人脱胎换骨,小溪也可能变得不再是小溪。他无数次设想过和他重逢的情景——
可能会像小时候一样,弯着眼睛笑着跑到他身边,挽着他臂膀说,“你回来了呀。”
可能会红着脸,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扑闪,觑了他一眼,又立马低下头去。
可能会把脸扭到一边,气哼哼地,“还知道回来?”
也可能——是今天这个样子。
眉目如画,面色平淡,不温不火,好似对待一个路上行人,甚至比那还要冷淡几分。
小溪望着眼前的祁越,这么多年,这人又长高长壮了,即使自己也长高很多,站在这人面前才刚刚到他肩膀,还是矮了一个头。他望着祁越有些苍白着急的脸,一时间有些怔忡。
心底并没有原本预想的那种情绪。
一点儿也不觉得快慰。
一丁点儿也没有。
反倒见他这样,心底有一丝丝的疼,那股子疼竟渐渐地淹没刚才的冷意。
“我知道你是祁越。你来干什么。”他竭力稳住身形,平淡开口。
祁越面色一喜,朝他靠近一步,想拉着他手说话,却被小溪一个闪身躲开,一脸戒备地望着自己。
祁越苦笑,“你别躲我,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至少,现在不会。
“我知道十年前就那样仓促地离开你,这十年间也不曾回来看你,是我的不对,不对,简直是罪大恶极!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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