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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约?”潘玉转转眼珠,猛的回身,对着窗外的人们大吼一声:“免崽子们,还要听多久!”一声震天吼,立马把人驱得纷纷散开,边走还边说:“怎么样,我说少爷这回依然顶不住,果然是少夫人最厉害!”“要我说,夫人最厉害。”“费话,快给钱!”
潘玉摸着耳朵,没好气的回头,却见胡四变回人形,依然是那身“桃花套装”,叹了口气,忍不住暗恨起那个寄衣服的人,不,妖,他一想起来那个可恶的妖精,此时定然笑得极为开心,就忍不住肚中暗骂,骂他的没品位,骂他带坏了他的小胡四。
正在咬牙切齿的诅咒,胡四的声音传来:“喂,你到底知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潘玉扭回头,笑得那叫一个灿烂:“当然,娘子。”
今天是什么日子,潘玉自然是再也不会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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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追逐,纠缠,黑色的枝蔓从脚下缠到腰,还有上升的趋势,他的火焰居然毫无作用,急得直冒汗,只能百般挣扎。
“啊!”一声凄厉的长啸震动整个扶桑宫,守门的仙童也只是习惯性的从左侧换到右侧,头一歪,接茬睡,不是他们疏于职守,只是里面的主子太难伺侯,再说,他们也听惯了那声音,第一次听,害怕,听多了,也就变得麻木了。
雪白的灯罩中,夜明珠发出柔和的光芒,雪白的纱幔随风飘飞,晶莹的地板上散落着几朵飘累了休息的白云,随手拭了拭额头,居然出了满头的汗,平静了少许,重新躺回榻上,瞪着帐顶,再也睡不着,这是他每夜都要经历的阶段,头转向窗子,弧形雕花窗外,正对着那轮清冷的明月,从这里,仿佛能看到月宫和月宫的主人,“她也是一个人孤零零的守在那儿!”每念及此,心就止不住的抽痛,但也仅止于此,他帮不了她,谁,他都帮不了。
月还斜斜的挂在半空,天幕漆黑,所有人都在休息时,却是他忙碌的开始。
没有人为他更衣,每日,都是他自己更衣,仔细整好腰带,抻平衣襟,琉璃宝镜中映出一个身材挺拔潇洒的男人,检视一番,再无遗漏,这才步出扶桑宫。
出宫的刹那,先前郁郁寡欢的神情一扫而光,俊美中透着威严,这时的他再不是一个普通的神,而是为三界带来光明的东君泰一。
天马安静的敛着双翅,太阳金车放出万道金光,没有任何神能够靠近这辆车,只有他才能驾驭,这是宿命,也是诅咒。
撩衣上车,挽起金色的缰绳,口中打了个呼哨,天马展开翅膀,沿着既定的云路,从扶桑宫向天际飞去。
沿途依然如故,没有任何仙人,除了拂在脸上的轻风,就只有那片片白云,也只有白云才不怕他的灼热。
终于到达了天上最高处,止住天马,跳下车,扯过一朵白云,盘膝坐在上面,每天,他都要在这里停留四个时辰,才能由另一条路返回宫中,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每日都这么枯燥,让人想发疯,但是谁都能疯,只有他不能,身为天帝的长子,三界唯一的光明之神,保持头脑清醒是首要,就算是他想疯,头一个不放过他的就是天帝。
清除掉脑中不切实际的幻想,伸手撕开眼前层层的云雾,下界风光一揽无遗,河如练,山脉如豆点缀在大地上,看到人们欢愉的表情,郁郁的心才得到片刻的安宁,为了这一刻,就算是再枯燥也是值得的。
“泰一!”一声暴喝打断了他的观察,悄然叹了口气,刚刚好转的心情瞬时晴转阴,拍拍衣袖,站起身来,面对那个暴怒的男人。
棱角分明的脸,狭长的双眼,鼻梁挺直,唇薄,嘴角上翘,再配合着细长的眼尾,不笑时亦像含笑,只是现在,这张极有个性的脸的主人全身怒气蓬勃。
“后羿,这是做什么,有话好好说。”泰一对于后羿的怒气,不置可否,靠在太阳金车旁,语气极为漫不经心。
后羿气得浑身发颤,指着潇洒的泰一道:“那天,你为何要阻止我见嫦娥,亏你还是她的哥哥,原来你就是这样做人兄长的!”
泰一冷冷笑道:“后羿,说到此事,我倒要问问你,是谁让嫦娥伤心跑回来的,是谁让她不敢走出月宫半步,后羿,为何不扪心自问,你有没有错!”
后羿气走之时,泰一并未料到他今时今日所说的话,会为他带来杀身之祸,当然,那是后话,后羿的出现并没有完全破坏他的好心情,照旧拨开云雾,观察下界。
观察人类,是他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