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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长袍极轻极软地洒满草坪。
楚天翔下意识地晃了晃身体,尖锐的疼痛牵扯起他的眉头。
寂缡看了他一眼,伸臂将人揽进怀里,从随身携带的水晶瓶里拿出一粒小药丸塞进他口中。
此时的寂缡是对楚天翔无害的。
要追究所有人都对楚天翔很好的原因,一个源于他自身的性格,但也有很大一部分源于他的师父,前战圣殇痕。殇痕的存在如同神话,他身上散发出的强大人格魅力令人不由自主地想靠近一步,然而他就在巅峰之巅时,在战场上站立着死去。毫无疑问,那对所有人而言都是震撼的。
当时的倾盆大雨,将战场上的血冲刷成河。那个全身是血的红发王者以长枪为支撑站在雨中,时间似乎一瞬间定格。不知道过了多久,银发圣者冲向雨中,将那个目光已经没有任何焦距的人拥进怀里。
自己站得很远,只是静静地看着,然后转身离去。
少年喉结微微抖动,无意识地咽下。
寂缡对于药剂是精通的,其程度可以与羽罹不分伯仲。不多时,楚天翔半眯着的眼眸逐渐清亮,当看清楚面前的人是谁时,他挣脱了那个暂时安静的怀抱,但却没有半分的不知所措。“你救了我?”
寂缡没有正面回答他。“不然呢?”
楚天翔看着他,一个熟悉的人名脱口而出。“影呢……?”
“他能出什么事。”头也不抬,唇线轻扬。寂缡的侧脸立体感十足,就像个刚抽条长大的少年。“有罹小少爷跟着呢。”
未等楚天翔答复,空气中擦过轻响,一个黑袍刺客破除隐身,单膝跪地出现在两人面前。
“族长。他来了!”
直觉告诉楚天翔,在一切都无所知的情况下,保持沉默是最好的做法。所以他安静地听着两人对话,企图捕捉到一些细节。
“准备好了么?”
“是的。”
“好,我们来一起看好戏吧。”寂缡的神情很淡然,表示一切都在掌控之中,他的唇线扬起,狡黠地有几分俏皮。
就像是一个——恶作剧?
大老远,一个身穿白袍的刺客踩着迷影步风风火火地冲了过来。
这个熟悉的身影,熟悉动作。大胆的刺客本就不多,能把刺客像战士这么玩儿的,毫无疑问,刺圣羽霜。
看着一脸笑意的寂缡,羽霜不由得有些疑惑。每次和寂缡或是有意或是无意的见面,寂缡都是一副风淡云轻的笑容。他们之间的关系本该不共戴天,所以寂缡每次的笑容,都让羽霜摸不清,道不明。或许是他们每次的见面,都有着太多戏剧性。
“寂缡,把幻化书还给我!!你这个小偷!!”
“啊,不好意思。”寂缡的笑容更甚,手伸进衣兜,装出一副难过的表情。“只剩一张了。”
“你!!”此时的羽霜,必然是愤怒的。
愤怒的羽霜向前迈出一大步,脚下却一陷,来不及反应掉进一个大坑。
愤怒的羽霜一头栽倒坑底,尘土飞扬。
愤怒的羽霜安静了三秒钟,仰头大骂:“寂缡你个混蛋,敢跟我玩儿阴的!!”
寂缡和羽霜的会面,总是这么富有——戏剧性。
“暗夜”族长唇角上翘,俯视坑里的刺圣。
“这不都是你教我的?我亲爱的刺圣。”
……
此时,远在千里之外的夜色之钥变得火烫。职业项链与持有者息息相关,当持有者发生了什么事情,职业项链就会有相应外在表现。
焰陨从衣袖里拿出一条银白色的项链,眉峰微微皱起。“羽霜出事了。”
“老师在哪?”陆承影闻言起身。
“封印还没解除,你想去哪?”法师迅速上前,横伸出的定海檀杖挡住略有些心急的刺客。
“可是——”
“你待在这,我去。”羽罹有些威胁地举起了法杖,法杖尖端闪烁着微微的亮光。“想被定身吗。”
焰陨看了他一眼,银白色的夜色之钥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抛物线,然后准确无误地落进羽罹手中。“芳草林。”
“嗯。”
在羽罹看来,无论他们立场如何,焰陨救了他们,他就有义务回报焰陨一件事。而事关羽霜,放在陆承影来做就是理所当然,放在焰陨来做无疑是对暗夜的威胁,只有自己亲手办了这件事,才能与焰陨所做的相互抵消。加上陆承影的封印并没有解开,正好也可以此为理由让焰陨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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