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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姐。”
她颇为惊讶地睁大眼睛,只因为适才并未提到自己的情况。
那女生长了一张标准的瓜子脸,笑起来两颊陷出又深又小的酒窝,十分甜美。
林诺心生好感,不禁问:“你怎么知道我也是这个学校的?”
对方仍是笑,一排雪白的牙齿轻轻咬了咬唇瓣,似乎不大好意思:“刚才只是觉得眼熟,所以试着叫一下,没想到真的是。”然后又大着胆子问:“融江的建筑公司招女生的机率大不大?”
她是大四学生,算起来与林诺不过相差一届,况且两届学生宿舍区都在一起,曾经碰见过继而留下印象也属正常。林诺点点头,想了想才反问:“你是哪个专业?”
“土木。”所以,融江建筑才是梦想。
林诺却微微一怔,原来,她该算是徐止安的正宗小师妹。
“女生的优势相对会弱一点吧。”她实话实说,而后又笑笑,鼓励道:“不过,能力还是最重要的,只要真是人才,我们公司都不会放过。”
这时又有其他学生挤在周围想要发问,她正要转过头去应付,只听见那个女生又说:“我们系有一个师兄,去年就进了融江建筑呢,非常强的一个人。”语气之中,不无崇拜。
林诺心里却“咯噔”一下,果然,下一秒便听见了那个熟悉的名字。
“……他叫徐止安,师姐你认不认识?”
“嗯。”她想了想,还是点头,“认识的。”又微笑着轻轻扶住对方的肩膀,平静地说:“他的确很优秀,希望将来你们有机会共事。”
仿佛正好被一语说中心思,那个女生竟然羞涩地笑起来,十足孩子气地一点头,憧憬地说:“希望如此!”
最后离开的时候,林诺往散开的人群中望了望,没再见到那张带着酒窝的笑脸。
秋季的阳光透过教学楼的玻璃幕墙照射进来,大理石的地砖被高跟鞋叩击发出清脆的声响,她忽然有些怅然,仿佛故地重游,却人事已非。
有些东西,似乎一旦分隔开来,便像切断了过去未来的所有联系,就像她与徐止安,明明同属于一个集团,却在数月间连彼此的半点消息都没有再听见过。
上车之后,她还是拿出手机来,那个号码并没有删除,而事实上即使删掉了,她也能照样默背出来。
她发了条短信过去,问:最近还好吗?
置身于流动的车河内,窗外闪过的是成排的香樟树。过了大约七八分钟,徐止安才回过来,简短的文字一如他往日平淡的语气:还不错。
身边的女同事见她对着手机发呆,因为平时关系好,于是不经意地开起玩笑来:“哟,在和哪位帅哥发短信?这样魂不守舍的!”
“夸张又八卦。”她笑骂,飞了个白眼过去。
手机收起来,放在贴身的口袋中,仿佛还留有方才紧握着的手上的余温,隔着单薄的料子传递到皮肤上。
其实,从来都不用担心,他会过得很好。
而她也该一样,生活仍在向着前方进行。
生病
分手的事终于还是被林家父母知道了。
其实林诺也并没想要隐瞒,于是等有一天林母随意问起:“咦,怎么最近周末都不出去约会?”时,她低低“哦”了一声,翻着手里的侦探小说,平静地说:“分了。”
林母一开始竟然没反应过来,仔细观察女儿的脸色,愈加怀疑自己的听力,不由得直直问:“分?分什么?”
“分手。”林诺放下书,去倒了杯水,递给尚未消化信息的林母。
接下来,便是一阵询问。
不知怎么的,林诺突然觉得自己仿佛成熟了不少,当年紧挽着一个人的手臂贴近在那人怀里的时候,情深意浓,又何曾想像过有一天也能平心静气地谈论曾经爱过的人。
也会心痛,但已能控制。
在林家,子女恋爱一向自由,林母虽然觉得徐止安确实不错,可也明白有些事是勉强不来的,只能喟叹:“真可惜,毕竟都谈了这么些年。”又想到另一层,于是问:“那么那个姓江的男人呢?”
他?林诺低垂下眼睫,布艺沙发的一角上印着大朵大朵盛放的花,不知名,颜色也素淡,却又仿佛开得异常灿烂热闹。
一如江允正的生活,想必也是这样喧闹繁华。
这段日子,他似乎渐渐忙碌起来,在公司里待的时间少了,却经常见诸于报纸杂志或者电视新闻之内。大多配有照片,大幅而清晰,或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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