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榻,脸上,还余有哭过的泪痕。是昨晚在御花园偶遇凌沉烟,听她的话来了素心苑照顾醉酒的元澜。却不曾想,元澜竟醉得不成样子。
“红妆浓
黛眉锁千重
云烟散
往事已成空
鬓花暗
锦绣霓裳泪已干
君可知
长相守”
醉着,睡着,哭着的元澜一直轻声吟唱着这支曲子。轻缓,忧伤,就连小若这样的听者,也不免感到凄伤。
“君可知长、相守”
“君可知长相守”
“长相守相守”
元澜犹是睡着,但那只曲子仍是没有停下来。坐在床榻替她理了理青丝,见她微红而难过的颜,是极少地令人心疼。
长公主的曾经,有多少凄美的故事呢?风波·往事·情伤(三)
秋日风凉,素桂雅菊相伴清美,幽幽香径,忽尔传来女子灵婉的笑声。
“打扰了。”正巧走丢了原路,便顺了笑声,走到花丛之中问路。
女子亦是闻言转身,素姣的脸上还带着尚未褪去的笑,双腮点着酒窝,露出可爱的虎牙。一袭白缎粉纱的简裙衬出她的素雅。金晖华灿,又似是披了一件金纱。怀中抱着一盆天竺牡丹,红色美丽的花配以单纯灵动的她,相得益彰。
“请问如何回蒲明阁?”男子开口,恭谦有礼。
“哦,从这儿顺着小路直走,左转直走,再绕过寄平廊就到了。”
“多谢。”点头致意,竟是有些不舍地离去了。
片刻,身边一侍婢开口,“绯烟姐姐,那个人咱们见过吧?”
“是啊有些眼熟呢。”点点头,也没再多想,施施然抱了那盆天竺牡丹回了觐禾宫。
彼时,敬义台中,朋哲与元朗对剑,元祈虽有兴致,却无奈于臂上带伤,只得坐在一旁观剑。
一攻一守,一击一挡,开手横刺,轻捷飞躲,脚尖触剑而身体飞翻,反身,直剑相攻。
“好!”看得尽兴,元祈不禁大赞。
元朗收剑入座,抿一口茶,朗笑,“今日算比试够了!”
“过瘾,过瘾!”朋哲亦是品茶,笑。
三人正欢谈时,忽飘来一首筝曲,舒宁雅逸,飘婉仙灵,似幽林静水深淌,又似夏夜繁星灵闪;柔缓时仿佛置身于烟雨江南,迷恋一片山水朦胧,急烈时又若策马于北方边塞,辽阔大气,威风凛凛。宛若天宫之神曲一般。
“这是什么曲子?”朋哲惊讶万分,“世上竟有如此美妙的音律!”
“莫不是若仪嫂嫂?”元朗戏谑一声,引得元祈一记白眼。二人便又立即跟上前去寻音的朋哲,
穿过小桥,走过丛丛花架,伴着纤逸的琴音,终于在日暮斜阳中找到了。
抚琴的女子,鹅黄的月衫勾勒出纤瘦的身形,柔巧的双手姗姗弄筝,如清风明月,如水漪雾岚。身后的凤凰木上,凤凰花红花似火,绚烂多姿。偶尔几朵翩翩飘落,伴着幽幽琴韵,清纤女子,摇曳生姿。
一曲毕,女子闭眸静息,知道元朗一句“阿雪”出口,才发现不知何时面前已站立了三人。
“二哥,三哥。”笑意清浅,似是还沉在方才的乐声中。
“这是我们的九妹,元雪公主。”元祈为朋哲引见那名女子,“这是夏宸国的朋哲王子。”亦是示意元雪上前一步,说道。
“九公主。”清笑,稍稍点头致意。
亦是点头,浅浅微笑并不语。
这就算是认识了。
只是略微交谈几句,朋哲等人就先行离去了。元雪回过身,轻轻拂去梨花琴案上落缀的绚丽凤凰花,素指爱惜地一一滑过根根琴弦,眼瞳邃远。
“阿雪?”此时,嫣然缓步而来的,是橙白襦裙绣浅碎弯藤的萧以裳。
“表你看看,我这都不知道叫你什么好了!”元雪转眸,轻轻嘟了嘴,“究竟是叫表姐好呢,还是叫嫂子呢?”
“当然是叫表姐了!”萧以裳先是宠溺地看着她,而后却又叹然,“再说了你的‘二嫂’,又不止我一个”
“好了好了。”亲昵地挽着她的手,“就去母妃那里吧,她可许久没见着你了。”
夜,元雪陪着萧以裳从芙伽阁走回伊茗宫,途经博望斋,忽闻一阵笛声,清脆婉转中隐含几缕惆怅,深远,又让人捉摸不透。不自禁地,撇下了萧以裳独自去寻找那富有故事的笛韵。
幽幽翠竹中,氤氲着一片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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