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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喊数声,再看湖中仅剩下几个小气泡,绯烟已是连半点影子都没有了,泪急的在眼眶里打转。
忽尔,几道花墙外出现一个白衣身影,小若连忙喊住。转身,面容熟悉,
“北浣王爷,快、快救人啊!绯烟她、她落湖了!你快救她、快救她啊!”小若差一点是慌不成句。
话刚落音,就似一道白光闪过,水花扑腾,北浣潜入湖中搜寻,但见碧水中一玫纱女子静沉,北浣赶忙游去将她抱起,托出湖面。也没顾自己湿漉漉的一身,只想着要把已经不省人事的绯烟送回觐禾宫。
“绯烟怎么样了?!”元祈急急推门进了绯烟的女官房,问得急切。
方才刚回宫就听见阿满禀报,不顾一天的劳累急忙前来探看。
“太医看过了,说是受了寒,这几日好生服药休养就行了。”小若亦是守在仍是昏迷的绯烟床边,“只是这几日切不可再受凉,少吹风。”
“还没醒过来么?”看着一向活泼灵动的绯烟竟是眼前这样的苍白脸色,元祈的心就像悬空了一般,毫无着落。
“吐过水后好些了,可能还得再等等吧。” 小若回头看看他,“二皇子你快去休息吧,这里让我守着吧”
只是话还不待小若说完,女官房里又急速进入一银衫男子。
“朋哲?你”
“绯烟如何了?”看神色,朋哲似乎更是着急。
“好些了,待醒来好好调养就行了。”小若连忙起身,将位子让与他。却是与元祈的眼光不期而遇,相视,浅浅会心一笑,无声退了出去。
翌日晚,芙伽阁。
贺夫人帮着皇帝整理礼服,一切都是井井有条。
“爱妃最近可是有大兴致了!”皇帝看着娴淑的贺夫人,笑。
“要不是为了我们阿雪,我才不理你这老头子呢!”替他服帖好两襟,正好玉冠,就自己对镜梳妆,将皇帝晾在一边儿了。
天宁殿,夜宴。
设宴者是皇帝及贺夫人两人,参宴者是夏宸国王、国后及朋哲王子,多凯王子和两位公主都不算在内。
如此奇怪的夜宴。
“不知昨日阿雪陪同国后赏园听曲可尽兴否?”席至一半,贺夫人问。
“九公主聪善可人,温雅柔慧,是难得的好女子啊。”伦珠赞道。
“本宫也认为朋哲王子英武不凡,儒朗并重,亦是难得的好男子呢。”贺夫人回视伦珠,微笑。
如此话语,意思自是十分明显了。
“小儿不才,受到皇上、夫人和公主的厚爱了。”普撒惊喜交加,道。
“如此说来,那么”
“朋哲感谢皇上、夫人的抬爱,”忽尔,一直沉默的朋哲开了口,语气不是别人想象的恭谦,反而多了一份绝然,“但请饶恕,和九公主的婚事,朋哲不能答应。”起身,深深鞠上一躬,转身,无牵无挂地离开。
同时,一直侯在天宁殿侧室的元雪把一切都听得清清楚楚,把一切都看的真真切切。
就是这样么?自己一生中爱上的第一个男子,竟然是这样毫无理由、不付感情地拒开了自己么?
原来,这份感情,是如此地轻贱、卑微到不需要任何一个理由去拒绝、不需要任何一点感情的去关注,哪怕是一点乞怜的好感,也无法拥有。
“阿雪”萧以裳看着自己的妹妹如此心痛,心里也十分难过。
“表姐,我没事真的,没事儿”就那样苦笑着,最终是笑出了两行清泪。
“阿雪!”萧以裳紧紧地抱住她,心疼异常,“你放心,表姐一定会想办法让他后悔拒绝这门婚事的。”
觐禾宫,女官房。
“你怎么了?好像很累似的。”刚服了药,绯烟身披月光,静坐在床榻上。
“没事。”摇摇头,“你这几日好些了吧?”
“当然好了,二皇子和小若非不让我下床,阿满盯着厨房按时给我送药,就连外邦进贡来的水果都要分一部分给我呢!我都觉得不好意思了”银白光芒下的女子,略笑含羞,楚楚可人。
“傻丫头,好好调养身子知不知道?”不自禁地伸手,抚了抚她额前的刘海,眼神柔溺。
看着这般模样的朋哲,绯烟忽的就红了脸。连忙低头,不知所措。
“绯烟。”忽尔,他轻唤。
“嗯?”抬眸,凝着他月华下映照的清峻面孔。
“你愿意跟我,去夏宸么?”
眼神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