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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将他和前朝东宫太子一样,贬到西南去……。
“得,你滚吧!”她走出了帏幕外。
武后身穿睡衣近乎*。透过薄纱合帔,她那香肩玉臂丰满滑润,体态健美均称,婉若阿娜多姿的少妇。婉儿和宫娥捧着宫妆。服饰、钗环步摇和放着珠宝玉石等各式盆盒站立在大铜镜前侍候着。
上官婉儿为她梳通形将拖地长发。镜里镜外的武后形影交相叠映着施脂粉,扫娥媚,涂口红,绾高髻,插凤钗,戴翠环……一闪一换形,越显越清晰,美不胜收,动人心魄,迷人神魂。婉儿化妆术高超,在她手式暗示下,她要用的物件,众宫女一一传送过来。她轻巧谙熟,紊而不乱地进行着美容工序。君臣后婢似地边化妆,边交谈着,谈笑生风时,彪悍英武,健壮的怀义披着轻纱外氅睡衣,坦胸露腹从帏幕后出来,他悄悄走到武后身后,情意浓浓凝视着武后端庄如佛,美似天仙的仪表,如痴如醉。
武后将她镜中映入微露的笑容,又立刻收敛,神态严然而语:“醉罗汉朝谒我佛,也得不失尊卑礼节,瞧你这丢魂失魄的模样,哪像个佛门方丈,国师长老。”她伸出玉臂将怀义的大手重重按住,又猛然狠狠扔开,回头向婉儿:“小心将他护送出宫去!”
怀义恋恋不舍地随婉儿退进了帏幕。
宫娥们团团围着武后更换穿戴临朝便服,又是一阵似流水般,有顺绪地操着。婉儿捧来了凤冠交给侍女,边为武后在特大铜镜前勿上勿下整理服饰边向武后禀告:“回来的人说,王勃在虢州除了闭门著书,就是上太白山采药。他一点也没去查寻皇太子结党营私的蛛丝马迹,虢州都督请他去赴宴,也被他借故推辞了。”
“这叫泾渭分明。他这么个小吏,都督请他也不去,真是个顽而不化的金钢石。”
“这下也好,更证明虢州都督心虚有鬼,王勃真是块试金石。”
武后对镜顾影,指点不适之处边说道:“这就够了。他本不是猎犬,哪能靠他去逮老鼠。”
“据那探子回报说,确实皇太子派人去找过他几次,有次还冒充娘娘的差遣,结果也是缘木求鱼,白废了功夫。”
“那是我这孽子贼性不改,还在这孤傲狂生身上打主意。唉!”她轻轻叹了口气。,
“哦!”婉儿突有所悟:“原来娘娘是搁了个泥塑的狸猫去吓唬老鼠的”
“不,”认真地改正:“我是按你谋略,仿效秦始皇,用收集全国铁器铸造的十八个巨大铁人的铁,百炼成钢,重新铸成了这尊金钢,竖在我的庙门前。”
婉儿捧过临朝的凤冠欲戴,武后拦住说:“命人去传旨,今日哀家身体不爽,不临朝议政了,若有本章上奏,集中搜集到这里来。”
婉儿问道:“娘娘莫非要去皇上那里?”
武后顾镜审视倩影,仅向镜中点点头:“这就去合璧宫。”
高宗老态龙钟伏在床中桌案上,坦露着骨瘦如柴的病体,让两个少女按摩推拿。他惊疑不信地问床前仪态万方的武后:“你说我儿李弘也像我长兄李承乾,不恋女色?”
武后断然回答:“他只好男风。”
“他他,他大婚已多年了啊!”
“我们的儿媳妇,还是个含苞未放的处子呢”。
“你不能妄加诬蔑!”高宗急了。
武后平静地:“这是老太妃陪着她孙女纪贵妃,亲自向我哭诉的。多年来弘儿夫妻只同宫室不同床。”
高宗还是怀疑:“他们夫妇看来相亲相爱,很是和睦亲热的呀!”
武后冷酷地说:“这是弘儿逼迫纪贵妃,在人前当众演戏,更是演给你我看了讨欢心的。”
高宗推开两按摩的宫女:“你们出去。”
两个宫女下床欲走,被武后喝住:“站住,刚才的谈话,你们若嚼舌根子传出去,就灭了你们全家满门。”两个宫女应声惶惶退出。
高宗说不出口:“谁,谁是他的如意?”
“他如意的男宠多了!”武后愤懑地:“尤其是那个替他保媒拉牵的曹达。”
“他可是个阉了的小太监啊?”
“他比骚狐狸精还能迷男人!”
“他比弘儿只大几岁,是你从小将聪明俊丽的弘儿托付给他,不准宫娥奶娘去伺候我们儿子的呀!”
“是啊,当年,我既要替你治国,又要陪你游龙戏凤,我既怕奸佞误国误民,毁了江山社稷,又怕嫔妃*无节制,伤了你龙体。我日夜操劳,保牢了社稷保护了你。没有能多多照看保护我的心肝,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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