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部分(第1/4 页)
妈的哭声,你的第一声哭泣早在那一刻就印刻进了我的生命,思佳,我们的生命是一体的,记住,我们永远都不会分开。”
1999年12月24日下午2点45分左右,一脸淤青紫痕的李文彬闯进了我们的教室。他不顾老师的怒骂,对着坐在窗口最后一排的我一边招手一边喊:“赵思佳,你出来,快点。”全班同学的眼光一下焦聚在了我身上,我没有回应任何一个霎时转过来的目光,猛地撞翻自己的椅子站起来从教室后门奔了出去。在出门口的一瞬间,我听到老师向我扔抛过来的咆啸叱骂。
关于华祺病发入院的事,便是我跟着李文彬出校奔往医院的途中他说给我听的。
这天早上,华祺用一个借口骗过华叔独自从家里出来给李文彬打了电话,约他在市区的某个地点见面。李文彬一个多小时后见到华祺的时候,华祺的面色看起来有一些虚弱,喘息也有一些不很正常的急促。那时候的华祺,我想是怀揣着一种极为悲愤的心情去见李文彬的,虽然李文彬曾经伤害过我,可是我知道几个月前那一时那一地的忿恨已经被他逐渐地消替了。华祺从来都相信李文彬不是真的那样卑鄙无耻。
在见到李文彬的那一刻,华祺问他:“你是不是还愿意为赵思佳做出一些牺牲?”李文彬毫不犹豫地肯定了。其实他们心里都已十分明了,那是一个什么牺牲,那样的牺牲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可是一向都十分沉稳思虑缜密的他们两个就在那天上午一起去到了陈旭阳所在的高中。华祺没有进校,他站在校外一个无人注意的角落,等着李文彬用他的方法把陈旭阳从学校里唤了出来。下课时间,陈旭阳跟着李文彬出校来了,他没有看见华祺,只追着李文彬在问:“你把张晓月怎么了?你敢伤害她,我跟你没完。”
李文彬把陈旭阳领到华祺所在的那个路边角,突然地一个转身,一拳正中他的鼻梁。血流下来,陈旭阳看一眼华祺,擦去血冷笑说:“我还真以为他把她给怎么么了,原来是寻仇来了。”李文彬抓住他的衣领再想打一拳,却被华祺拦了下来。华祺说:“张晓月有没有和你说过我让她转告的话?”陈旭阳说:“她根本不愿意跟我说话,怎么来转告你的话,简直笑话。”华祺说:“那么我问你,那辆撞倒赵思佳的摩托车是不是你让他去的?”陈旭阳甩一个白眼,翘着一边嘴角说:“是又怎么样?谁让她那么不要脸做出这种事,我不过拿她给其他高中女生做个榜样,不应该吗?”
华祺双眉一皱,出手正挥过他脑门时,却被早有预备的陈旭阳一手挡了下来。陈旭阳说:“就凭你……”话没来得及往下说,华祺就用另一只手握拳揍向他的颧骨,陈旭阳受力侧过半边脸,想要回手,却没能防备住腹部华祺曲腿着力踹上来的膝盖,陈旭阳因痛一声闷哼,卧下身子之际,又在背上挨了华祺重重的一个肘间攻击。陈旭阳跌倒在了地上。
可是陈旭阳从来不是被挨打的角色,才一落地,他便轻松地跳起来,趁着华祺放松不备时出手狠狠地把华祺打翻到地上。华祺跌落在地,用手抹去唇边渗出来的血滴,看着陈旭阳。陈旭阳冷哼一声,说:“就凭你这种样子就要来出头?我还是那句话,华祺,你什么都比不过我,你永远都会是我的手下败将。”华祺站起来,笑了一下说:“是吗,可是有一样你还是输了。”陈旭阳说:“什么?”华祺说:“张晓月喜欢我不喜欢你,你怎么就不想想她为什么不喜欢你?”陈旭阳蔑笑一声,说:“等你死了以后,她就会喜欢我了。到时候,输的还是你,就算她不喜欢我,至少我还可以常常看见她,你呢?你和赵思佳永远都不能再见面。”
华祺颤着嘴唇,脸一下子变得苍白无比。李文彬忍无可忍就与陈旭阳厮打起来,有一些学校的同学来了,其中很大一部分是陈旭阳在学校两年多来结交的兄弟伙伴,他们不顾上课铃声的召唤,包围着李文彬和华祺一直将他们打到了不能站起。学校老师赶来的时候,华祺已经蜷缩在地上,满脸的伤痕,唇鼻间只剩下些许微弱的气息。
陈旭阳这一次的处罚结果是什么我不知道,在第二年七月份的高考场中我没有见到他,在那一次张晓月打我电话的时候,她也没有提到陈旭阳。从此以后,我再没有过陈旭阳的消息。
华祺的伤势不是很重,除了脸上被打的伤痕以外,他的身体各处都没有受伤。我和李文彬到达医院的那时,华祺虚弱地躺在床上,半睡半醒之间,时常喊着我和秀姨的名字。医生告诉我们,华祺现在的状况主要还是在心脏功能的逐步退化,以及由它引发出来逐日严重起来的并发症。华祺的呼吸很困难,有时需要借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