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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的说道,“我不重复了,心疼。”
“那就不要说了——”百里颉颃是个明白人,“喝酒么?”
“不不不,”尚槎连连拒绝,双手捂在胸口表现出受惊的样子,“你又想占我便宜?不行不行,我坚决不从!”
“你看你这个样子,”百里颉颃笑得无奈,“得了得了,你一只手就可以把我掐死,装什么弱不禁风?”
“不开这种玩笑,”尚槎正色道,“弹弹琴吧,和我说说话。”
百里颉颃弹琴很是随意,每一次弹琴都不等尚槎说出名字,直接就是一曲,弦响三声后尚槎沉吟,“《忆人昔》。”
“你说你这么精通音律,”百里颉颃忍不住一阵摇头,“偏偏燕祉祾那个家伙……我都不好意思说他。”
“我哥哥比我还要懂,”尚槎浅浅一笑,“对了,百里颉颃,你见过我哥哥么?”
“哪一个?”百里颉颃问道,“你的哪个哥哥?”
“还能是谁?”尚槎说道,“我只有一个哥哥,他叫尚桴。”
“吏部的那个翩翩公子?”百里颉颃说道,“见过,他也在宫里溜达过,对了,他还给过我一个曲子,《海棠香》——你要听我弹一下么?”
“不必了,这个就很好。”尚槎静静的抿了一口茶,“我哥哥真的是个很好的人——虽然我一直不否认,但是直到现在才这么肯定。”
“那很好,”百里颉颃点点头,“希望有一天,我也可以这么形容我的兄长。”
“你是在说黎国的皇帝么?”尚槎问道,“你们是亲兄弟?”
“你是觉得他把我丢到了炎国,所以我们不像兄弟么?可我们是一母所生,”百里颉颃摇了摇头,“我叫百里颉颃,他叫百里骅骝——连名字起的都差不多,是吧?”
“不过你是鸟,他是马。这果然不适合生活在一处,”尚槎听到这个名字哑然失笑,“那你现在想他么?”
“想,”百里颉颃痛痛快快的承认,“我先前觉得,我有多恨他,就有多想他。只是恨,慢慢的淡了,想——却没有。时间过得越久,你能记住的,往往都是好事——他对我的好越来越多的翻涌,他的勾心斗角,我已经开始原谅。”
“所以我也是,所以还是不要说了,”尚槎叹了一口气,“哥哥么,到底是比较讨厌的——我只能悄悄地想他了,你还是继续弹琴得好,冲冲心气儿。”
百里颉颃回以他一个微笑,于是继续抚琴,两个人对坐无言,唯有琴音汩汩流淌。
作者有话要说:
☆、升迁
尚槎听完了那曲《忆人昔》之后,找来笔墨抄了一遍《海棠香》,然后起身告辞,离开了望阳塔。百里颉颃当然不会留他,只对他再三说了节哀,将他送出门去。
尚槎拿着那个谱子,想要溜进洛尘宫去,却突然想到了燕祉祾那里还有许多女眷,怕招来许多是非,所以他思量再三,跑到了一个绝对不会有人打扰的地方吹笛子,那就是商炳阳的宅院的后墙上。
这曲子写的很是精美,没有华丽的卖弄,只是如泣如诉的倾慕缠绵,都知道海棠是没有香气的,但是尚桴这片曲子,偏偏就叫《海棠香》。尚家有人喜欢海棠,很像是家学渊源——尚沁喜欢,尚桴也喜欢,所以尚槎也只好勉勉强强的说,“那好吧,我也喜欢海棠。”
尚沁喜欢海棠倒还情有可原,毕竟海棠在通常状况下有四种意象,尚沁好歹还占住一个,但是尚桴和海棠没有半点儿瓜葛相像之处,尤其是海棠还可以指只有如花似月的迷人容貌而无半点才情的美女,有色无香,这更是令尚槎感到不解。
又或者尚桴仅仅是为了“君子不党,海棠无香”,反正燕祉祧对着他表白心意的时候,是用靴子尖飞起了一粒小石子落在手中,然后对着树枝打了一下,一枝怒放的海棠花便稳稳当当的被他捉在了手上,接着插在了尚桴的发间。一时间人面与花相映红,只是美人的脸色,比头上的花朵娇艳欲滴得多,情意撩人心弦。
把那首曲子一连吹了两遍,就连脸上的泪痕都被风刮得干净,尚桴拍了拍身上的土灰,从商炳阳家的墙头上翻了下来。既然已经是扰民了,就不要再做一个被人误会成为“梁上君子”的冤大头了。
与此同时,尚桅在黄河沿岸处理水患一事倒是进展顺利,简直是如鱼得水的毫无阻碍,看上去尚桅也不过是个工部主事的侍郎,年纪轻轻的却这般八面玲珑。这不禁令人想到因公殉国的燕玙瑄——为什么贵为当今圣上胞弟的轩王燕玙瑄会因为去巡视南疆水患,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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