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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丫鬟困了一觉——这实在是一件惨绝人寰、灭绝人性,近乎可以称得上是乱伦的秽乱宫闱之事——性质也是相当严重。
据说当时的情形还基本上可以叫做“捉奸在床,”深陷泥潭的燕祉禄当时还左拥右抱的躺在美人榻上,迷迷糊糊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被赶来的众人——无非是皇后带来了一帮人堵在了卧房之中。
然后便是燕祉禄吓白了脸,当时就从床上滚了下来,更糟糕的是他居然像看着陌生人一样的对着身边的女人和满床上各种污渍痕迹以及凌乱鲜红,接着叫苦连天的说自己冤枉。
皇后娘娘是一个很有耐心的、一丝不苟的六宫之主,所以挥挥手就示意侍卫们把燕祉禄丢进大牢,转而对着那两个瑟瑟发抖的女人开始了细致的盘问。然而结果并不像她所想的那个样子,这个女人在入宫以前并没有和燕祉禄有过什么交集,至于那个宫女,简直是要一头撞死的哭诉说自己是被强迫的,自己根本不知道那是鲁王殿下,还以为是招了什么贼人。
一面之词不足为信,皇后娘娘心存疑虑的把这件事情上报了皇帝,并且让人严加看守这两个妇人。听到这个消息的皇帝自然是怒不可遏,觉得自己教养出了一个禽兽儿子,实在是丢尽了皇家的颜面,因而勒令任何人不能将此事透露出去半分消息,如有发现,格杀勿论。
鉴于实在是连燕祉禄的脸都不想再见一下,皇帝陛下懒得去大牢里揪着不孝子的领子问个究竟,直接全权扔给了皇后去处理,偏偏燕祉禄的母妃并不是个特别聪明的女人,哭哭啼啼的说着自己的儿子是被人冤枉的,然后指天画地的自证如何如何清白,这更是平添了几分厌烦,倒是让燕祉禄失去了更多的胜算。
再说了,就算燕祉禄真的是被冤枉的又能如何,都睡了皇帝老子的女人了,能有什么好结果。不死也差不多,何苦招人嫌。
不过事情并没有能够被调查太久,甚至皇后娘娘还没来得及去牢房里看看燕祉禄,因为燕祉禄在被关到大牢的第二天的深夜就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被人发现的时候,衣衫有些凌乱,身边也只躺了一只破碎的瓦杯,大约是盛水的东西。
勘验之后发现水里被加了砒霜,可是好端端的,谁要害这么一个明明已经是将死之人的皇子。与此近乎同时发生的是宫中那两个女子也一同丧命,不过死法文雅了许多,都是悬梁自尽的,被人见到的时候,舌头伸的还不很长,身子还有余热,模样还都很清秀。
所以这件事必须不了了之了,因为所有与之相关的人证都没了,物证能有什么——除了那些早已被丢进火堆里的床单被褥,什么都没有。而况那些东西原本就是丑事的证明,留着有什么用。
当然,发生了这种事情,燕祉禄的封号自然就不要想再要了,鲁王府邸也被夷为平地,他的王陵倒是派上了用场把他埋了起来,但是规模改小了很多,而且没有碑铭,另外两个女人干脆就被裹了一张草席,用一口薄棺装了,堆进了乱葬岗,燕祉禄的生母的位子被降到最低,人也去了冷宫,至此这件事情匆匆忙忙的就算一个了结了,没有再提起的必要。
比较麻烦的事情是如何立传,这可就苦了众位史官大人,连尚沁都感到有些头疼,“罪过啊罪过,你说这个兔崽子干点儿什么不好,非要做这种事情——我怎么好意思直接写下来?”
“二叔,你看这样结尾怎么样?”这也对尚槎的危机应对能力展现出了极大的考验,“今上有子燕祉禄,排行第五,原封鲁王,初,性纯善,事得力,后秽乱宫闱,甚不堪,畏罪自尽,上仍怜之,削爵薄葬?”
“你敢肯定他是自尽?畏罪还行,但是自尽,不一定,”尚沁打断了他,“其他的地方还算不错,怎么写呢,啧啧,哎,要不这样,你就把‘畏罪自尽’换成‘不明而卒’好了。”
“这么含含糊糊的没有问题嘛,”尚槎勤学好问的说道,“他不是中毒而死的么?怎么能是原因不明呢?”
“就你知道?你以为我不知道?”尚沁对着尚槎的脑袋轻轻弹了一下,“可是你能那么写吗?你知道谁是下手的人么?不知道的东西不能写——难道你要留给后人叫他们自己去研究么?”
“这……这我的确不知道,”尚槎叹了一口气,“那我就按照您说的写好了,‘不明而亡’……可是怎么读都觉得憋屈。”
“那就不要这么写,”尚沁又弹了他一下,“说好的‘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呢?你看看你这笨样,不会变通一下么,还得要我教你,‘不明而亡’算怎么一回事?不负责任!你写成‘畏罪不堪,中毒而亡’不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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