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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过来,用意便是要将他捉拿了去拷问。好在王爷得讯及时,简公子吉人自有天佑,没教他们得了手去。”
郦琛吁了口气,心下对赵暄微感歉意,忖道:“原来如此,我却误会了其意。”跟着想起那一日因赵暄疑忌自己,两人间生了嫌隙,心想:“我当日还暗骂他小气多疑。原来……当真事情落到了我头上,也不免胡乱猜疑,错怪了好人。”一念至此,感激之外,又多了几分惭愧,向马铭远深施了一礼,道:“有劳诸位辛苦,感谢不尽。代我致意你家王爷,日后到京,自然过府面谢。”马铭远忙躬身还礼,道:“不敢。王爷先时有言道,此番事故,全是受他牵累,但求简淇公子无恙,便是大幸。”
马铭远等人陪着郦简两人回到客栈。先时被点了穴道的李斌二人犹自软倒在店堂里,掌柜并几个夥计正围在那里掐人中,点艾灸,忙得不亦乐乎。郦琛忙上前去解了二人穴道,心想:“幸而这一次没得同上回那般鲁莽,伤了他们性命。否则赵暄那里也还罢了,牧谦却定然大不高兴。”当下取了银两出来,请店家整治酒席,给他两个赔罪压惊。一时酒足饭饱,众人纷纷告辞离去。
两人进了客房。简淇掩上房门,刚刚转过身来,郦琛便挨了过来,抬手去解他的领口。简淇躲闪了一下,终究抵不过郦琛坚决的拉扯,由得他将衣襟分开。却见一道细细的剑创划过锁骨,有四五寸长短,血痕鲜明。郦琛怔怔地看了一会儿,叹了口气,道:“我就知道,好端端地,你怎会失落那坠子?”简淇笑道:“不到半分深,都不必包扎,连正经皮肉之伤也算不上。”郦琛不语,将那个坠子重穿了线,给他带上。简淇听得他呼吸短促急重,似乎在强自压抑,柔声安慰:“别怕,便是那些人不赶来,药神门下,这一点自保的本事还是有的。”郦琛蓦地抬起头来,扳过他的脸,在他嘴唇上咬了下去。那一点咸腥滋味抵上舌尖,心头立时如同着火一般烧了起来。日间经历了那等激烈的情感,这时候卷土重来,如潮水般一下下撞击着胸膛,几乎便有承受不住的恐惧。
郦琛将简淇一把按到了墙上,狂乱无章地吻着他,一面近乎粗暴地去扯他的衣服。——似乎唯有如此,方能将心中深重的后怕发泄一二。
太阳的最后一线光落在窗棂上,又慢慢地退了下去,将房中肢体纠缠的两个人留在暗里。郦琛将自己汗湿的额头抵在了对方肩膀,第一次觉得简淇的手指无法满足自己。他紧紧抱着简淇,心里火烧火燎,渴望着两个人身体真正的结合。
……简淇费力地伸出手去,在地下一堆衣物里摸索半天,找到了那个小小的罐子。他的手指温润滑腻,然而一触到那一处所在,郦琛便不能自制地瑟缩了一下。仿佛被那侵入唤醒了所有痛楚的记忆,浑身便如弓弦般绷了起来。简淇停了下来,低头去寻他的嘴唇。唇上轻轻的压力,缓解了身体的紧张。
郦琛感到简淇的手指从自己的身体里抽离了出去,跟着便觉得指间微微一凉,却是那个装油膏的罐子塞入了手心。
郦琛明白过来他的意思,一时却不敢确信,一颗心跳得几欲炸裂开来。简淇等了半晌,不见对方再有进一步的动作,轻轻地道:“你来罢。”
郦琛翻身压住了那个修长柔韧的身体,欲望燃烧到了极致,全身都在隐隐作痛。他低下头去看着简淇,道:“可是……你会不会疼?”简淇的手指插入了他发间,几乎是唇贴着唇地向他道:“不会的。和你……怎样都不会疼。”他的声音那般温柔沉着,登时将郦琛的慌乱安抚了下去。
郦琛醒来的时候,见窗纸上微微青白,正是将昼未昼的时分。他半坐起来,先将身边那人的头扶到自己臂上,让他枕得舒服一些。
简淇的睡颜恬静秀美。郦琛凝视着他的脸,良久,不觉微笑起来,伸出手去,缓缓爱抚他的面颊。简淇被他的动作扰醒,转侧了一下。郦琛抱着他肩,轻轻地道:“还早呢,再睡一会罢。”但听得窗外雀鸟啁啾,清光慢慢地透了进来。
举火一焚
从滁州到湖州的这数百里,郦琛与简淇两人并辔徐行,在途非止一日。两情相悦之际,瞧来皆是一派春光骀荡之意,风物怡人,旖旎无限,几乎便盼这路一直走不到头才好。
这一日将近湖州,两人在一个小城里的客店落足,直睡到了第二天日上三竿才起身。吃过了饭,简淇便要去同店家会帐。郦琛道:“你且等一等。我方才看见街对面有一间书肆,我去看看便回。”说着走了出去。
自那一日听见程子墨与关不忧的对话,知道这维摩诘剑少了最后几招,郦琛便多了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