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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
郦琛道:“没有。”
余风陵道:“里面的朋友,你若是伤了我郦贤侄一根头发,管保你走不出我里一步。”
郦琛道:“余伯伯,我爹爹是不是已经死了?”
余风陵急道:“你哪里听来的这话?你爹爹好好的还在狱里。这人分明是为了那部书而来,虚词骗信,要劫了你出去,你怎可听了他话?”
郦琛不答,心中隐隐觉得:“如果简淇是为了《子午心经》而来,决不会将那已写好的半篇烧了。他若是要挟持我出去,则一来便将我点倒,又有何难?”然而余风陵说郦文道未死,却是他心中所望。看看简淇,又看看余风陵,一时踌躇不下。
简淇道:“余先生,倘若郦知州未死,你却为甚么不许郦琛出外?”
余风陵道:“郦贤侄,我不教你外出,乃是因为你私逃出来,这开封府里正在搜捕你。”
简淇道:“本朝自太祖以来,宽待朝臣由来已久,已有数十年不曾用过族诛之典。郦知州已然定罪,并无家人连坐之说。敢问郦琛是犯了甚么罪?分明是你怕他外出之后,说不定便听到了郦知州被斩首的消息。再者,我在来开封之前,刚刚去过滁州,那里看押的人怕担干系,已经将郦琛报了暴病身故,又哪里来的搜捕一说?”
郦琛心中一动,忖道:“那夜郑晔曾说道,私自将犯人家眷提出,并不合规矩。则我逃出以后,荣筝他们只怕不敢上报这件事,反要想法子遮盖过去。”想到此处,道:“余伯伯,我爹爹到底是生是死,我跟了这位简兄出去一趟便知。倘若他是撒谎,我再将《子午心经》默出来给你,也是一样。”
余风陵顿足道:“你离了这里,被这人挟持,哪里还得自主?江湖人心险恶,你全不知。”
简淇道:“正是江湖人心险恶,才不得不防。余先生既然担心我要对郦琛不利,便请跟我们一道出去,也不用别的,咱们只消去瞧瞧街上有无你所说的搜捕告示,便知端的。”
郦琛道:“余伯伯,请你放我们出去。”
余风陵见他神色,知他心意已决,一挥手,登时十余人自他身后涌出,亮出了弓箭,箭尖向着窗内,隐隐泛出碧色。
郦琛见了这个架势,心中反倒宁定下来,心道:“果然他是在骗我。”道:“余伯伯,我既知你用意,则你便是杀了我,也决不会再为你写那经书。你拿毒箭对着我又有何用?”
余风陵心道:“这小子胡吹大气。等我诸般刑法用上来,看他这等娇生惯养的角色可经得起?只是当务之急,先得把这姓简的打发了。”冷冷地道:“简大夫,你出来罢,我保证不伤了你便是。”
简淇忽道:“余先生,东院里那两个小娃儿,可是你的儿子?当真可爱得紧。”
余风陵心下一凛,然而自己过来时分明见两个孩子都在安睡,料想简淇不过是在虚张声势,道:“简大夫,这里四下有三四十枚箭守着,你决计脱不了身,又何必耍甚么花招?”
简淇道:“不敢。只是我先前经过东院时,好像一个不小心,把一枚香筒掉到院子里去了。那香筒里点着一段‘七日蚀骨香’,两位小公子若是吸了进去,恐怕大有妨碍。”
余风陵脸上变色,伸手招过一名家丁来,低低说了几句,那人飞奔而去。不多时那家丁回来,面有张皇之色,道:“两位公子不知怎地,说甚么也叫不醒。掐着人中也不管用。”
余风陵大怒,狠狠地盯着简淇,道:“你是哪一门下的弟子?”
简淇道:“敝派藉藉无名,何劳余先生挂齿。一命换一命,你放咱们两个出去,我保证两位公子无事。”轻轻往身上掸了掸,道:“七日蚀骨香,一日醉,三日饧,五日筋断,七日见骨。这解药么,我可没带在身上。”
余风陵强忍怒气,做个手势,围在窗前的弓箭当即撤去,沉声道:“我怎地拿到解药?”
简淇道:“咱们这便回去,余先生只可一个人跟来。到了我那里,将解药交予你便是。”
余风陵心道:“这小子身形步法,不似会家子模样,便是会武,也不高明。我取得了解药,还怕制不住他?便是他那里另外有人相助,谅也成不了甚么气候。郦家小子手无缚鸡之力,更是不在话下。”当即道:“好。”侧身让在一边。
简淇拉了郦琛的手,轻轻一纵,便从窗子里跳了出去。余风陵眼见简淇拉着郦琛快步走出大门,当即晃身跟了上去。
三人两前一后,穿街越巷。余风陵见简淇虽然身法轻灵,发力奔行之际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