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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过了,是活血化瘀的药,照着方子给她煎药先喝着试试。她喝了三天,没什么变化,不知是不是她永远也不会想起从前的事了。他们之间大都是些日常琐事,算不上要紧,以后慢慢相处就会有类似的记忆;而剩下的那些称得上大事的事,都是不好的回忆。他伤她的事,她被带走的事,如意的事……还有别的,他都宁可她忘记了。
后脑的肿块也消了,秋容继续装着傻,连再一次来替她把脉的大夫也看不出真假。这个大夫还没有之前那个高明,她一眼就看出来,装也装的更有底。
“夫人有试着去记之前的事吗?”大夫问她。
“试了,一想头就痛,像是有什么不好的事一样。”她答得无辜,淡笑着跟尉迟楠对看一眼,看他撑着笑与她对看一眼,又不忍如此。“我一定要想起来吗,记不得的由旁人告诉我也是一样。”
“是的,是一样的。”尉迟楠说。
大夫没再问什么,开了一些温补的药,尉迟楠也没有再请大夫。既然对她的身体没有影响,过去的事,忘了就忘了吧,他想。
走了十余日,秋容想应该已经过了苏城地界,路上她还是会时不时地问他一些关于自己的事,他也一一答了。两人关系也亲近了些,她虽然仍然坐的离他远远的,但是没那么怕他了,至少尉迟楠是这样想的。
一日傍晚,两人宿在城里最大的客栈里。刚住下,秋容就听见外面有吵闹声,不一会儿,有人急急忙忙地上来,秋容见来的是欣然,开心的很,又不能表露出来,只能茫然地看着她。
“秋容姐,我是欣然,你真不认得我了吗?”她着急问,紧张地拉着秋容想从她脸上看出什么。
秋容茫然地摇头,见她这么紧张,小心地问:“你是我妹妹?”
“是。”欣然应道,加了一句,“不是有血缘关系的妹妹。”
她更“困惑”了,抬头求助地看向赶来的尉迟楠。
“她是季欣然,跟你情同姐妹。”
“欣然妹妹……”她迟疑地说,“你特地从京城赶来接我吗?”
“不是。”欣然急忙否认,“你也不住在京城。”
“欣然!”跟着赶来的和磊捂住她的嘴,朝秋容解释道:“她说的是你们刚认识时候的事。”
“哦。”秋容点头,陌生地看着他。
“他是唐和磊,是欣然的夫君。”
“哦。”她细细打量他,像是更困惑了,“妹夫吗?”
“你慢慢跟她说,我们先去休息了。”怀里的欣然挣扎的厉害,和磊抱着她离开,深深看了尉迟楠一眼。这么骗着不是个办法,她总有一天会发现的,他想。
尉迟楠何尝不知道,却宁可骗着。见秋容连和磊也没有记起来,他忽然安心了,该忘记的都忘记了,这样不是很好吗?
“我和欣然是在哪里认识的?”
“在苏城。”他说,紧张地把她搂在她里,加了一句,“那个地方已经没有了。”
“哦。”她应了一声,只当一切如他所说吧。
☆、表露心意
第二天出门的时候,秋容没有看到欣然,不知是不是和磊把她劝服了。她猜想尉迟楠也去见了她,却懒得想两人说了什么。上马车的时候,他的神色沉重,直到握住她的手时,脸色才好些。
“我们马上就要到京城了。”他说,“你真的什么也想不起吗,也不怕被我拐了去吗?”
她轻笑一声,说:“我只是失去记忆,又不是变傻了。”
他脸色微沉,伸手轻抚她的脸。她有一些抗拒,却淡淡笑着。她不愿意让他碰,她放不下他跟别人在一起的事。以为她还在害怕,他不敢太亲热了,又担心下一秒她就会想起就会离开。她一定会生气的,他想,中午用完饭,他吩咐车夫不回京城了。他想要最后确定,她是不是真的全都忘记了。
秋容坐在马车里,不知道马车换了方向。她也茫然,却又不愿意多想。等马车走了几日,她才发觉住宿的地方好像前几天住过,正怀疑着,人就已经到了家门前。她坐在马车上,连布帘也不敢掀开。外面孩子们的吵闹声,分明是她熟悉的,为何尉迟楠会带她回来?
马车已经停了下来,他像是考虑了许久才说:“下车吧?”
“已经到京城了?”她假装不知,见他不回答,又问:“为什么才过中午就不走了?”
他仍不出声。两人下了马车,朱家的三个孩子见她回来了都围了上来,因为有尉迟楠在都不敢上前,远远地向两人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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