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筋的问题是在启用之日,怎样安排那些没有远见、未能建造自己的掩护所的邻居。你钻进了自己的防空洞以后,没有空处给邻居奇Qisuu書网,那就必需把他们关在外面,可能还得要使用强力。有鉴于此,有的成套设备开始把手枪也包括在内,但是民众其实还没有准备采取那样现实的态度。后来,后院的地洞成了希奇的玩意儿。有的改成烤肉用的地坑。别的则被用来存放园艺用具、滑雪轮胎和小孩的自行车。
没有好久,五角大楼的战略家们也很熟悉关于核屠杀所带来的恐怖的种种说法,几乎毫不费力地从考虑百万吨级的炸弹转到考虑百万计的死亡——每百万计的死亡指杀死一百万人,而单单在一天内就可能发生十次到十五次百万计的死亡。对那些在军事机构外面的有头脑的人来说,一次使世界陷入火海的热核屠杀的威胁仍是很现实的,但他们觉得无能为力。冷战分子对世界末日的警告充耳不闻,政界人土好象给麦卡锡主义弄得处于瘫痪状态;慕尼黑事件以来,受到历次国际性危机支配的知识分子也无法调动足够的智慧或力量来打破这次危机的控制。
同时,物换星移带来美国一代新人的成长。敏感的人们认为,中学里的防空演习含有启示意味,必然唤醒了这一代的儿童。儿童的长辈以希望的眼光期待他们,但尝到的却是无情的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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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杜鲁门当政的最后几个月里,大学教师逐渐意识到美国知识界生活中出现一种缓慢的、蔓延开来的衰败现象,原来竟就在这年青的一代身上。现在回忆起来似乎难以理解,在那些年月里,人们责备学生们的乃是他们的麻木不仁,但他们确是受到这种责备的,而且并不冤枉;美国青年人从来也没有这样孤癖离群,谨小慎微、缺乏想象力、漠不关心、不求进取——而且沉默寡言。
沉默的一代是五十年代的一种现象,就象尾鳍型汽车后挡板和白色麂皮鞋一样,成了当时的特征。笼罩着大学的是一片沉寂。自由主义已经变得疲惫无力、枯燥乏味。除了一小摄极右的反动分子的吵吵嚷嚷以外,在大学校园里,似乎就没有愤怒的青年,没有燃眉的问题,也没有什么战斗精神。提出抗议的只限于少数“疲塌的一代分子”【一译作“垮了的一代”。——译者】,但他们也象同辈人一样,完全从理想主义和论争中退缩下来。对大多数人来说,取代具有社会意义的行动的是袭劫衬裤的恶作剧和所谓“硬塞”活动,大学生们尽量拚在一些窄小的空间,人数越多越好——比如说,四十人挤进一辆大众牌汽车里,或是十二人挤进一个户外电话亭里。在加利福尼亚州的州立弗里斯诺学院里,学生们把一个电话亭放进学院游泳池的深水一端,然后七名志愿者屏着呼吸,硬把自己都塞挤进去。
少数热心的社会学家企图从中找出其社会意义,他们论说道,这些搞硬塞活动的人把相互依存的关系欢剧化了。但是学生本人其实并无幻觉。他们自己也知道,这一切并无意义;玩过了以后,人们会发现他们排着队等候会见美国一些最大公司的招工人员。他们如此耐心地等待一切,以致来校园的访问的人对他们的驯良开始有所议论。漫画家们把学生们描画成空心的布鲁克斯兄第公司的服装。罗伯特·弗罗斯特【美国诗人(1874-1963年)。——译者】说,学生们的“缺乏果断”使他感到不安。一位纽约市立大学的女校友返校参加一次社交集会,震惊而去。因为那些女学生们谈来谈去都是她们在市郊的未来家庭,而往年的纽约市立大学女学生却认为这类浅薄无聊的唠叨是典型的高贵奢华的女子学院学生的行为,实在不屑一顾的。从牛津来的辩论竞赛者在美国各校园里观光访向,惊奇地发现自由企业被看成不但是一种经济制度,而且是一种生活方式。一个戴眼镜的普林斯顿大学的三年级学生问奥托·巴茨教授,“有什么事值得搞一场运动?”在哈佛大学,戴维·里斯曼描写大学生的不满时,写到:“当我问这些大学生,你们为这些事情干了些什么?他们对自己还能有所作为的想法感到惊异。当我建议说,如果事情越来越糟糕,他们可以组织纠察线,他们还以为我是在开玩笑!”
默里·罗斯在1950年写道,“没有多少年青人是同一群致力于并积极献身于人类最崇高目标的人共命运的。”那年的《生活》周刊为了弄清楚什么东西才使青年人激动,请他们举出自己眼中的英雄人物。回答倒是直接了当的:林肯、富兰克林·罗斯福、乔·狄马乔、麦克阿瑟、贝贝·鲁斯、罗伊·罗杰斯、克拉拉·巴顿、维拉·埃伦、弗洛伦斯·南丁格尔、多丽丝·戴和伊丽莎白·肯尼修女。【这里所列举的除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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