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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生,加之对医道也十分喜爱。听他这样说,兴致立时高了起来,从那锦囊中取了几颗药丸,要拿回去钻研。一边不忘叮嘱弟弟:“虽说你与这位大掌柜说得来,但总归防人之心不可无,这药你切不可乱用啊。”
“阿姐放心,我有分寸的。”冯晴点头答应,两人聊了一会儿,又说回老太太的病情,彼此也都知道她是油尽灯枯,剩余的日子不多,都觉得有些怅然。许是这些年经受的事多了,冯晴倒是比冯秀还看得开些,劝了她几句。
冯秀最终也只是点点头,见他要起身,便伸手扶了一把:“过几天我们就该启程回京了,也免得你妻主心急。”
她把“你妻主”三个字说得字正腔圆的,冯晴当然知道她是拿他早上的话调侃,倒也不恼,只歪头笑笑:“阿姐,我有没有告诉你,他们还觉得我是你养在外边的小侍呢。”
“咳,别瞎说,”冯秀咳了一声:“叫皇上听到了我可吃罪不起。”
见她受窘,冯晴就不再开她的玩笑,正了正神色,低声道:“阿姐,京里最近有什么消息么?”
“没有,大多还是我们到家前的那些消息,你也都瞧过了的。”
“唔,”冯晴沉默着点点头,隔了好一会儿,才道:“夜深了,我回屋去了。”
不知道为何,他从冯秀口中听到穆罗云,就有些没来由的心慌,但他对家人一向习惯了报喜不报忧,甚少提到自己的忧虑,这种自己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的心绪,自然也不会对冯秀去说。
大约是走了一段路,身子活动开了,回屋里后冯晴就觉得腹中似是有一段小小的暖流,从左边到右边,又从右边到左边,把他的肚子当成了秋千似的,来回晃荡了几下。
他怀穆芝遥的时候才十七岁,还是个什么都懵懵懂懂的少年,直到生下孩子,才体味到父亲与孩子那种千丝万缕的联系。怀上第二个孩子时则是内外皆困,心力交瘁,连孩子的周全都难以维护,更是少有这样悠闲惬意的时光。
直到这个孩子,他才真正感受到胎儿在父亲腹中时,竟是这样契合父亲心思的。它或许只有一颗豆子那么大,却神奇地安抚下了他莫名的心慌。
冯晴靠在床上轻轻笑起来,微微隆起的弧度在平时还不怎么觉得,坐下来就有些明显了,他忍不住伸手,指尖顺着那段跃动的暖流,在腹上轻轻戳了戳,自语道:“难道你真的想她了?”
作者有话要说:艾玛。。君后你是在问包子还是在问自己呀~~~~
包子:不要拿我当借口。我现在还只有豆子那么点儿。
第四十九章 流产征兆
第四十九章流产征兆
冯晴的悠闲只维持了一日,第二天傍晚;冯母和冯秀便把他叫到了书房。屋里冯母居上座;冯秀三姐妹侍立在一旁;下首坐的则是老宅这边的主事大娘冯梦瑶。
冯晴进门一看这阵仗;再联想到段氏和萧氏都是冯梦瑶的夫侍;心里便猜到了七八分。依礼朝诸位亲长一一问了好,便迤迤然走到冯秀身边站了。
冯母知他体弱;本有心叫他坐下;但目光一扫见三个女儿都站在一旁;也不好刻意开这个口;只是看了他一眼;对冯梦瑶道,“这便是小儿。”
冯梦瑶也见过他一面,听冯母介绍完便立刻站了起来,躬身朝冯母拜下去:“我家小儿不懂礼数,冲撞了公子,还望二姐看在一家人的份上,原谅了他们这一回。”
“呃,梦瑶你这是做什么?”冯梦瑶来的时候,冯母听冯秀说过了她儿子被冯晴处罚,夫侍找上门的事,原以为冯梦瑶是来兴师问罪的,这一下倒是有点出乎意料,连忙把她扶了起来:“这话从何说起啊。”
“小儿口出污言秽语,公子代为教训原是好意,拙荆却对公子无礼,实在是给二姐和公子添麻烦了。”冯梦瑶倒是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弄得很清楚。严肃道:“是我管教不力,求二姐责罚。”
冯晴悄悄看了一眼冯秀,两人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一丝惊讶,没想到冯梦瑶会有这般举动。
她与冯母平辈,算来还是他们的长辈,既然她都低声下气来赔罪了,作为晚辈当然不能追究。因此,冯晴也附和母亲,笑道:“姨娘既说是一家人,又何必这么多礼。也怪我太鲁莽,才会造成一些误会。”
冯梦瑶退让的态度和守礼的行为让冯母很是欣慰,倒不是她非要压着老家的人一头,而是见到本家的掌事者这般谨慎谦逊,替冯家老家的人觉得高兴。
所谓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这件事后,冯母便要冯秀带着冯晴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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