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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无法澄清的。”丹杰菲尔德说,“您可能会说服人们,当年应该判
过失杀人罪,但那并不能澄清什么。”
“或许使它看上去是正当防卫。”
“您不能使亚当斯复活,”丹杰菲尔德说,“却可能会使我妻子犯伪证
罪。”
“怎么会?”
“当她站到证人席上的时候,她决不会承认她知道那把枪的事。”丹杰
菲尔德说,“她说如果她能跟您、威瑟斯庞和马文·亚当斯见面,她就会确
切地说出所发生的事,但她不愿置身于公众的蔑视之中,作为一个女人,她
的。。呃,您知道。”
“所以呢?”梅森问。
“所以她就叫我来告诉您,如果您想让那桩旧案件澄清真相的话,那就
只能通过私下会谈;如果要她出庭作证,她就会否认整个这件事。她是否被
传证就取决于您了。”
梅森噘起了嘴:“她会告诉地方检察官有关那枪的事吗?”
“不,当然不会。”
梅森把手深深地插进口袋里,“我要考虑一下。”他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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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佩里·梅森来说,作为一个听众坐在审判室里,这还是一种新的经历
——是一种令人难受的经历。
当一位老练的牛仔坐在竞技场的观众席上,看着别的骑手想极力骑在狂
奔乱跳的马背上时,他就会不由自主地扭动身体;一个玩弹子游戏机的老手
站在旁边观看别人把金属弹子弹出,弹子顺着斜面向下滚动,每当弹子碰到
带皮垫的撞杆时,他自己的身体都会不由自主地向前冲一下。
在埃尔坦普罗拥挤的审判室里,佩里·梅森坐在听众席的前排,聆听着
加利福尼亚州公民对约翰·威瑟斯庞案件的初审;不时地,他会把身体向前
倾去,好像是要提问似的。当有人提出反对时,他就会抓紧椅子的扶手,好
像是要站起来对问题进行辩论。
尽管如此,他还是设法使自己静静地坐在那里,看着地方检察官把针对
被告的证据一条一条地列出来,一直熬到长长一天的审判结束。
证人们证实了罗兰·伯尔曾是被告的一位客人,结果使人觉得是被告在
同伯尔做了偶然的交谈后,发现他们有许多共同的爱好,其中有蛹饵钓鱼和
摄影,然后便邀请他到家作客;同时还使人觉得当他们在旅馆的大厅最初见
面时,威瑟斯庞并没有发出邀请,而是在伯尔夫人出现并被介绍之后,他才
发出邀请的。
伯尔夫人的形象在审判中开始一点一点地变得越来越重要了。
仆人们证实了罗兰·伯尔经常到城里,大部分情况下都是由他妻子陪着。
但有时,伯尔在他自己的房间,而伯尔夫人在走廊或天井同威瑟斯庞见面。
威瑟斯庞的墨西哥仆人们显然是不情愿地做了证,但他们所说的话确立了具
有邪恶动机的事实,显示出被告威瑟斯庞与伯尔夫人——被害人的妻子之间
的亲密关系。
接下来是更多的有关偷偷亲吻、细小的亲昵行为的证据。在地方检察官
的提问下,这些证据开始呈现出邪恶的成份——走廊上拥抱的身影,星空下
游泳池旁的窃窃私语,一点一点地,揭露出每一次“秘密的爱抚”和每一点
“偷偷摸摸的性爱发展”。
在证实了动机之后,地方检察官又以冷酷和致命的精确性开始证实时
机。照料过伯尔的医生证明了病人的状况:显然病人是不可能离开床的,不
仅仅是他的腿上打着石膏,而且还用重物吊至合适的位置;重物是从天花板
上的滑轮悬下的,绳子的一端绑在重物上,另一端紧紧地系在病人的腿上。
照片显示出产生氰化物毒气的致命酸瓶的位置,它被放在离床10 英尺左右的
桌子上;这张桌子原来是设计用来放打字机的,但在死者摔断腿的那天,是
在约翰·威瑟斯庞自己的建议下,被拿到这个房间来用作药品桌的。
医生还证实了,当他和伯尔夫人离开房子时,死者最后的请求是要威瑟
斯庞把他的鱼竿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