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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痛苦,那朝歌琴圣究竟是何人!
“那个少年是这样说的。”
“她,朝歌琴圣是什么时候去的?”
“那少年没说。”
“那少年叫什么?”
“奴才不知。”
“长得什么样?”
“他每次出现都戴着一顶斗笠,没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
“那少年住在哪里?”
“奴才不知。”
越昭衍始终耐着性子,不料常明如此回答,心头剧痛旋即被蓬勃怒气取代,也不顾失态,丢下一句话便冷着脸拂袖而去。
“限你三日内给朕查清楚,不然,朕拆了你的风雨楼。”
越武帝昭和八年,六月十五,金陵凤凰台。
“圣旨到!”
这日,顾惜缘抚琴方毕,刚向众人欠身施了礼,还未站直,便听一个尖细的声音传来。
听到那三个字,却不惊,反倒有种如释重负的轻松与坦然:两年呵,那一腔幽怨,终是传到了那墙高三丈的九重深宫!
“琴圣清扬接旨!”
传旨太监头戴高帽,脚踩官靴,踱着方步来至琴台前,众人已然应声跪倒。那太监一脸得意,目带不屑地扫视全场,见得黑压压一片黔首,气焰更加嚣张。
但转眼见接旨之人竟然没跪,面色立时一变,得意的笑容就要化作严厉的斥责,却被那人身上的清冽之气迫得不敢开口,又想起皇上吩咐不得稍有怠慢的话,悻然片刻,才展开三尺龙纹黄帛,恭声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越武帝昭和八年七月十三,值天子四十大寿,宴请百官,特召琴圣清扬入宫献曲,择日起程。钦此。”
“谢主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顾惜缘接了旨,朗声谢恩,众人也齐声附和,一时气贯长虹。
越武帝昭和八年,六月廿四,无想禅院。
“圣旨到!”
这日,了尘颂完一遍《法华经》,正执了帚要去清扫中庭,便听到一阵叩门声。知道不是清扬——自从第一次离开时越墙而过,这一年他从来高来高去,寺门于他已形同虚设——便揣了几分好奇去开门,却见面前站着一个趾高气扬的太监,身后还跟了十来个披甲带兵的侍卫。
“了尘接旨!”
了尘闻言怔了怔,虽说熟识,却不知那三尺黄帛怎就突然到了这山野林间,正自踌躇,那太监竟已宣起旨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越武帝昭和八年七月十三,值天子四十大寿,宴请百官,特召了尘大师入宫说佛,择日起程。钦此。”
“谢主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越武帝昭和八年,七月十三,紫微临世,宜宴飨。
韶光开令序,淑气动芳年。
驻辇华林侧,高宴柏梁前。
紫庭文佩满,丹墀衮绂连。
九夷簉瑶席,五狄列琼筵。
娱宾歌湛露,广乐奏钧天。
清尊浮绿醑,雅曲韵朱弦。
这六句诗出自唐太宗李世民之手,写了他春日玄武门宴群臣的盛景,用来形容越朝今上的生日宴飨,也倒宜情宜景。
一轮明月高照,四面清风浮动。掌灯时分的御花园,失了平日的宁静空阔,热热闹闹挤满了或坐或站的人。细看,有危冠锦袍的王侯公卿,有身着朝服的百官列臣,有严阵以待的兵卒侍卫,有往来穿梭的宫娥太监,甚至还有高鼻深目的外邦使节。
原来,越朝皇帝的四十天寿,不止百官公卿,就连突厥、吐蕃、靺鞨三国也在受邀之列。鉴于越朝的强大和妄图亲近的意图,三国毫不犹豫地立刻派了使者前来祝寿。
然则,名曰祝寿,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们却是比斗来了。
既是生日宴会,可想而知,第一场好戏便是献礼。不说倾尽国力,也算使尽浑身解数,天山良驹,藏域宝石,貂皮鹿茸,长白天参……奇珍异宝,端的的应有尽有,三国使臣也个个洋洋自得,自信凭此就可讨了越朝皇帝的欢心,哪知却是大错特错。
想是见惯了如是珍宝,又想是心中另有他事,对于眼前之物,越昭衍只淡淡瞥了一瞥,便吩咐该放哪儿放哪儿。
等在座之人都献过礼,越昭衍终于舒了一口气,颇有些耐不住性子地低声问常明:“琴圣和大师都准备好了吗?”
“回皇上,早准备好了,现下正在园子外面候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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