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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审断案,令郎也就不会被牵扯其中,而且那个战地服务队就是他提出来的,又是在他的地盘遭了蒙古人的袭击,这其中很难说陆张二人没使出龌龊手段来……”
“别说了!”
刘令誉反倒越说越激动,仍然继续道:“如何能不说?如今君年兄身居按察使要位,而刘某也忝居布政使之职,正是铲除霸政武人的大好时机。君年兄你大仇得报,而又夺回实权,岂不一举两得,一箭双雕?”
说到此处,吕四臻突然站了起来,从袖口里抽出一张信笺,直直甩在刘令誉面前。刘令誉大惑不解的接过来,摊开一看,面色顿时由白转红,又由红转黑,端着那封信,像是端着一块烧红的铁片,而又不能扔了。
“刘大人好意,吕某心领,但犬子的消息已经传回来了,不但没死还小有斩获,李将军已经将请功的军报送到了京师,你说说,刘某也不好再闹翻脸了吧?”
“这,这,这……”
看着刘令誉一脸狼狈的告辞而去,吕四臻直觉得甚为解气,这厮前些日子为了他自己升官发财执意撺掇他大义灭亲的行为还历历在目,如今小人没有得志,还真真是件解气的事。
就在刘令誉来访前夕,李信已经将此事详细写成书信并派了专人送到府中,也算给了他配合总兵府行事的一种回报。比起和刘令誉这种小人合作相比,李信是个厚道人,不但没落井下石,此前种种不利于总兵府所为也一概不予追究,单就这份心胸与厚道就让他舒服加佩服。
反观刘令誉遇到问题时则立即翻脸,让他处置自己的儿子,以换取其升官发财,就是他想牺牲掉吕惠中这一点,让吕四臻觉得是万万不可原谅的。也正因为此,他几乎全面倒向了李信。
塞北哈流土河畔,陆九最终还是放了介休返回乌珠穆沁部。他相信,介休在生死关头说出的就是实情,只有这种说法可以将最近发生的各种匪夷所思之事能串联起来,做一个合理的解释,虽然在动机上还有待深入了解,可却是八。九不离十了。
往后,早晚说不定还用得上此人,他只是不明白,作为一个汉人,为何会心甘情愿的投靠了蒙古人,反来算计自己的族人。
骑兵营之所驻扎在哈流土河没有返回镇虏卫,是因为他还要等一个人。
终于,在夜半之时他等的人来了。
军帐之中,陆九埋怨他来的晚了,而那人却笑道:“来得晚了自有来的晚了的收获,这一回小弟可获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
来人正是负责情报工作的顾十四,由于此番宣府事大,因此他才亲自前来坐镇指挥。陆九和顾十四早就在历次战斗中建立了深厚的信任,也不在意他的啰嗦,只催促着他将那惊人的消息讲出来。
“说来也是巧了,小弟本打算由张家口堡出塞来找陆兄的,却突然遇到了一队形迹可疑之人由北而来,也是他们不小心露了马脚,头上的帽子掀了起来,露出了刮的铁青的头皮,脑后一小节老鼠尾巴赫然可见。”
“是建奴?”陆九失声道。
“对!正是建奴,他们化妆成行商,进了张家口堡歇脚,小弟觉得可以便也跟了进去!却不想在堡中竟然发现了一个人。”
“是谁?”顾十四说到关键处总喜欢停顿一下故意卖个关子,陆九不满的催他快说。
“还能有谁,除了范永斗还能有谁?”
陆九心神剧震,看来事情果然没有眼下了解的这般简单,范永斗其人不但收买了朝中大臣,还与蒙古人勾搭连环,但这些都不足以解释他们费尽心机耗费人力物力的各种所为,如今图穷匕见,建奴终于浮出了水面。
顾十四加快了语速继续说道:“所以,小弟大胆的猜测,范永斗搞了这么多事,背后的主使其实是建奴,是奴酋皇太极!”
陆九也连连点头,“有道理,十三哥也曾猜测过,种种事件背后都有建奴的影子,只是没确实的证据罢了,如今看来,还真证实了这种猜测!”
“不但如此,还有件事陆兄肯定想不到,建奴是给范永斗送银子来了,小弟粗略估算也得有三五万两以上!”
“送银子?”
“对,送银子!范永斗最近好像很缺银子,在宣府就已经和不少行商以高利借了不少,但缺口似乎很大……”
陆九忽然想起,介休,也就是所谓的罗桑坚赞法王,曾告诉他范永斗费尽心机将劫来的二十万两银子神不知鬼不觉运进边墙之内是要送给张四知的。而自己在西阳河干涸的河道中阴差阳错误打误撞又抢回来八万两,想来那银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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