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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李信从于金银口中得知,刘国能竟然半夜出城去巡营,这才导致了三卫军突起发难之时城中调度失灵。加上白龙鱼服搞什么微服出行,面对受三卫军挑拨而起了冲突的城外营兵才无能为力。
不管怎样,经过一夜的混乱,太原城现在已经牢牢的掌控在李信手中,至于城外混战了一夜的闯军营兵,天亮之后见到城头飘扬起的明军旗帜,情知大势已去,便一哄而散。至于刘国能则不知所踪,不知去往了何处!
李信中心开花的任务圆满完成,最高兴的非三卫军监军高时明莫属。这个原本是杨嗣昌的借刀杀人之计,这个看似根本就不可能完成的任务,那成想就被李信完成了。
一封经过浓墨重彩加工的密报在高时明笔下顷刻间写就,当然他作为三卫军监军起到的不可或缺的作用自然也一字不落的写在上面。他颇为自得的用嘴追赶墨迹,小心的折好放入木匣之中,说实话,给李信做监军很艰苦,经常要面对各种危险局面,经常一连数日数夜急行军不得休息。但是,这些辛苦是值得的,他们所获得的胜利一个比一个惊人,甚至很可能是空前绝后的。
高时明突然产生了一些前所未有的莫名的感觉,他有预感,此战之后皇帝必然会调其回京,想来与李信的合作也该告一段落了。只是李信已经一连几天没露面了,几日来,捷报频传先是在太原克复的当日,清源县城重新举起大明旗帜,接着就是榆次,寿阳。太原周边几个重镇一一重新回到大明的怀抱之中。
太原到井陉的路已经打通,高时明那装着密报的木匣便一路往京师而去,与此同时李信也派出了使者希望杨嗣昌能派兵入晋稳定局势,毕竟三卫军人少,想全面兼顾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由于战事的原因,山西尤其是太原府消息相对闭塞,无论李信还是高时明都还不知晓杨嗣昌此时已经无暇他顾,此刻的他正在真定的总督府邸里趴桌子痛骂贺人龙是白养狼呢。
“老夫眼浊,如何就重用了贺人龙这个白养狼……咳……咳咳……”
骂到一半实在忍不住狠命的咳嗽起来,自打闻听流贼掘了黄河大提吐血以后,他的身体就一直病病怏怏,大有一病不起的架势。
贺人龙着实是个小人,他得了任命以后,领着两万明军一路南下,到了卫辉府之后便停止不前,无论杨嗣昌如何催促,都只是以各种借口搪塞推脱,说什么也不过黄河。
杨嗣昌一怒之下想要断了贺人龙的粮草,可是两万大军在他手上,又岂是赌气说断就断的,万一闹了兵变,于朝廷又是一大祸患。
左右为难之际,李信的书信到了真定,在得知三卫军取得大捷,克复太原以及周边重镇的消息之后,杨嗣昌急怒攻心,差点又吐了血。克复太原之功的分量太重,在“十面张网,中心开花”的设计里,最后出面收拾残局,收复太原城的是他杨嗣昌本人。而中心开花那条计策则是为李信量身打造以达到借刀杀人的目的,谁曾想居然让他立下如此大功。
杨嗣昌躺在病榻之上只能徒劳的兴叹,李信那小子命太硬,自己克制不住,而李信背后的孙承宗……想到孙承宗,缠绵病榻的杨嗣昌不禁老泪纵横,想来此生都无缘击败这个强劲的对手了。
往日间的雄心壮志在心中一一闪过,陡然间他便下定了决心,既然山西事定,他留在北直隶已经没有意义,贺人龙阳奉阴违不敢南渡黄河,那么他杨嗣昌亲自领兵南下,以解开封之围。
当流贼掘了黄河大堤的奏报放在大明天子朱由检的御案之上时,距离掘堤已经过去了尽半月。
文华殿上这位登基已经十二载的皇帝当着所有重臣的面痛哭流涕,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是哭这因黄河决口而将死难的数十万百姓,还是哭这大明江山的命运多舛,亦或是哭他本不是亡国之君,奈何这天下已现亡国之象。
痛哭不止的朱由检最后竟然在文华殿上当场晕厥过去,将一众老臣吓的顿时都魂飞天外。好在他并无大碍,到了晚间才悠悠醒转,睁开眼后第一件事便又是流泪不止。
皇帝如此身心憔悴,看的周皇后心疼不已,想宽慰几句,却是无从下口。她明白自家夫君这心病不是几句话能够治好的,除非,除非心病还须心药来医治。
可是又有谁能送来这心药呢?
“皇上,该喝药了!”
周皇后温言细语,亲自端了药来。朱由检在外庭,在外臣面前勉励强作精神,只有回到这方寸温柔乡之中,才能做一回真正的自己。
“朕喝了这药,也不会好,不喝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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