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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阵步兵才具备远程打击与威慑能力,如此才能尽最大可能发挥它的优势。
钱泰觉得李信十几大车的财货肯定白送了,夏都事以区区正七品官就敢在山西行都司内如此嚣张,不是没有原因的,他的后台是那行都司的同知,如今又极有希望再进一步当上指挥使。此僚身为心腹要人,官品职位虽低,却是相当于宰相门前三品官,他的实际地位决然不低。
目送那夏都事离了南门,李信便又匆匆去了铁工所,老铁工此时已经重新招收了超过十个徒弟,十几个人干起活来热火朝天,热气腾腾。就连这大冷天的都满身是汗,光着膀子不停轮着手中大锤。
老铁工见来的是李信,一脸的兴奋与恭敬,赶忙行礼。李信则一把拖住他,“老人家,我又来请教您了!”
“何敢谈请教,总兵大人尽管吩咐便是,小老儿就是拼了这条命也要把进度赶上来。”
李信见老铁工误会了他的意思,便开门见山。
“老人家可能造铁炮?”
老铁工眯起了眼睛,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能是能,只不过多少年都没动手,实在生的很。”他说的很谨慎,似乎有什么顾虑,李信不得其解,便问道:“老人家可是有顾虑?”
老铁工右手倒背,左手摆了摆。
“不是顾虑,是有技术难题,铁炮造出来容易,想不炸膛倒很难,当年小老儿在大同府匠造便是负责这火铳铁炮……。还是万历年的事了,那一年火铳与火炮接连炸膛,还炸死了一个参将。都司府震怒,便将小老儿发配到这镇虏卫来,一住便是几十年。”
看不出来,这老铁工也是个有故事的人,炸膛什么的那都不是事,以李信判断炸膛事件十有**都是不规范的操作引起装药量过大而出现的。只要控制好装药量,这种事故是完全可以避免的,老铁工不过是心里这道坎过不去。
“老人家勿须顾虑,可以先造两门出来作为试验之用,一旦证明其没有问题,再大规模生产不迟。”
老铁工被李欣的话震住了,以镇虏卫的规模能有三无门铁炮就不错了,还要大批量生产,用来作甚?不过既然总兵大人发话了,他也只有勉力为之。
就在李信在城中铁工所与老铁匠商议如何造那铁炮的时候,镇虏卫荒废的北门外,一条绳子从墙上顺下来,接着便是一个肥硕的身躯直滑了下来。
只见此人脑袋上带着翻毛眼皮帽子,浑身包裹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放着异样神采的眼睛,竟是介休大和尚。这货如何放着大门不走偏偏要用绳子滑下来出城?
介休自有介休的理由,他现在负责整个镇虏卫的情报,在这种人员匮乏的时候他难免要亲自上阵,让太多人认得他这张脸肯定不合适,所以便出此下策。这次偷偷出城也是奉了李信的军令,从白羊口出边墙,任务是摸准了上次偷袭镇虏卫的马贼营地。他从李信坚定的目光中看出来,这一次无论如何都要出兵将其荡平。
介休是举双手双脚支持这个决定的,因为只有如此,才能给周边宵小们一个警示,若是触碰了总兵府的底线,谁都没好果子吃。一路无话,出了白羊口便是白茫茫一片,如果此时是夏季那就是一片绿色的波涛海洋。介休没心情欣赏这眼前的美景,这回他化装成行商,天阴沉的吓人,眼看着就是一场暴风雪,如果不趁天黑前寻到目标,很有可能便被风雪困住。
到时候耽搁了李信的大计,自己又随时都有被冻死的危险,这可不是他想要的结果。唯有抓紧时间,脚下发力。在来之前,介休便已经通过各种渠道得知了一个消息,据说东阳河与西阳河之间扎起了一处营地,行迹不明,以他判断很有可能便是这股马贼。
往北过了瓦窑口,介休便能在已经硬结的雪地的发现了一长串的马蹄痕迹,显然是有马队经过所留下的。这是个极为重要的线索,于是他顺着马蹄痕迹一路向北,直到天已经黑透,还是没寻到半个马贼的影子。就在他几近绝望的时候,一处封冻的低洼河谷里若隐若现的偷出来点点火光。介休陡然一震,终是皇天不负有心人,让他有所斩获。于是,又小心翼翼的冲着火光源头扑奔而去。
正月二十,一直在左千户所坐镇的陆九带着骑兵赶回了镇虏卫卫城,他收到通知,需要骑兵配合镇虏卫新军执行一次边墙外的任务。当然,也是为了训练他们步骑作战的协同性。
五百镇虏军如训练时一般排成五列百人纵队,在队官生生有节奏的号子下,迈着还算整齐的步伐鱼贯出了南门,拐了个弯便直向北而去。
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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