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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蚀骨。
他吃了第一次的苦头之后,谨遵燕山雪的吩咐,再无造次行径。有时见燕山雪动了情,长睫微颤,薄唇轻启的模样,实是俊到了极致,也勾魂到了极致。木有光每每胯下坚硬如铁,恨不得将他压在身下,肆意轻薄,占有他身上每一寸地方,就此让他彻底属于自己。
他望着燕山雪的眼光一天比一天炽热,有时连自己也觉不可置信,明明心中已是爱到刻骨,如何还能够眼睁睁看着他与旁人缠绵,而自己却只能在一旁苦候,盼着讨了他的欢喜,好求得一星半点温存。
压抑至此,如何还能忍得下去。
夜间,木有光时常做梦,梦里燕山雪躺在他的床上,赤身露体,长发披散,口吐露骨情话。他大着胆子上前,被对方一把带翻在床,修长的双腿顷刻缠上他的腰际,湿透的股间轻蹭他胯下,饥渴地向他求欢。
每到此时,木有光便惊醒过来,望着眼前空荡荡的房间,自嘲地想,便是在梦里,我也得不到他。
转眼到了初冬,这日是燕山雪生辰,木有光早上醒来便开始犯愁。献给盟主的寿礼早已备妥,却不知燕山雪什么时候召见。往年,燕山雪白天摆宴,晚上会留木有光在小楼过夜,陪自己小酌,至于今年会是什么样,木有光心里没底。
木有光在院门前翘首以盼,直到黄昏时分,暮色四合,仍不见金燕儿的影踪。他心里隐隐觉得不安,眼皮直跳,终于等不下去,换上夜行衣,将礼盒贴身收好,取了佩剑,赶赴金玉盟。心道,拼得再“反省”两个月,今日也要将这份礼送至燕山雪手上。
他熟门熟路地潜入金玉盟总坛,戒备森严的重地于他而言如无人之境。他转悠了一圈,未见燕山雪人影,心中疑云更甚,又往小楼窥探,见大门紧闭,只燕山雪房间里亮着火烛,远近几处哨岗均加派了人手,显然是防着什么人。
木有光悄无声息地翻身跃上小楼二层,附耳贴在窗前,细听房里动静。
只听一人道,“燕老弟,你这伤不能再耽搁了。”
另一人低咳几声,轻声道,“老金,我还没这么娇弱。”说话人正是燕山雪。木有光心头一紧,盟主声音听起来中气不足,似乎是受了极重的内伤。不过六七日未见,怎会发生这样的事?
燕山雪唤作“老金”那人道,“瞧瞧你眼下,病怏怏的,给门外那位小朋友见了还不知要着急成什么样儿。”
木有光向来谨慎,加之内功根基深厚,暗访盯梢从未被人察觉过,登时吃惊不小,未及反应,便听得燕山雪笑道,“他便是这样沉不住气。罢了,你进来说话吧。”后半句话却是对木有光所说。
木有光惴惴不安地立在门口,房门随即洞开,开门的是位四十多岁的大汉,一身灰布袍,胡须垂胸,形容甚是粗犷彪悍,直如市井屠夫。
那大汉见了他,咧嘴笑道,“小兄弟,多年不见,功夫俊得很啊!”
木有光跟在他身后进屋,觉得十分稀奇,自己用黑布覆面,只露出一双眼,此人如何认得自己?但细想来,又确乎似曾相识。
他脑中兀自琢磨着,来到燕山雪床前。一见之下,浑身热血陡然冰凉:但见燕山雪平躺着,面如金纸,嘴唇发白,气息极其微弱,宛如大病一场。
木有光心下大骇,再也顾不得什么礼教禁忌,抢到燕山雪跟前,握住他的双手,颤声问道,“盟主,你怎么了?”
燕山雪不以为忤,任他这么握着,低声道,“有光,这是我的挚交好友,江湖人称‘圣手’的金骏眉。从前你小时候,也见过他一回的。”
木有光恍然,自己刚到金玉盟时,水土不服,着实生了一场大病,燕山雪请来为他诊治的,便是这位金大夫。他后来行走江湖,也久闻这位神医的大名,却不曾想到自己早已与其结缘。
他当即起身拜倒,以晚辈之礼相见,“见过金前辈。”
金骏眉连忙扶起他道,“小兄弟客气了。”他手上稍加试探,便掂量出了木有光的功力底细,扭头向燕山雪道,“贤弟,你这位风雪郎果然是好孩子。”
燕山雪微笑道,“这是自然。”说着忍不住低声咳嗽。
木有光上前轻轻为他捶背,问道,“盟主,你这伤……”
“中了白云教的毒物,白云丹。”
木有光失声叫道,“什么?”他知道白云教雄踞云贵一带,是金玉盟的宿敌,两派数十年来争斗不休,互有输赢。想不到这回,盟主竟会中他们的算计。他此时无心追问究竟个人所为,只一心挂念燕山雪的伤情。听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