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第2/4 页)
有越来越严重的架势,干脆当真养起了相思病,这相思病要怎么养法却不得而知,按鲜大人的法子,便是以毒攻毒以相思治相思,无事慢慢熬了。
鲜侑道:“还没好全,还差些。”
云暧见他面色红润,似乎是没什么症状,也放了心,便道:
“那要慢慢养着,我看也无大碍了。”
鲜侑道:“陛下怎么出宫来。”
云暧道:“闷的慌,便想来找你,顺便看看你病的如何。”
说着往室内去,鲜侑也忙跟上,云暧据了席坐下,四下看了看,道:“你这里很好,很清静,让人心里舒适,比宫里好得多。”
鲜侑不禁道:“如何能比,自是宫里好了,物随心动,陛下是心里有怨。”
说毕却觉失言,正悔,云暧却并不生气,只道:“恕之当我心中又怨,或许吧,只是我时时在想,若不去争那许多,计较许多,便如这样,能得一清静处,弹琴赋诗,吟赏烟霞,未尝也不是一件妙事。”
鲜侑道:“陛下身在其位当其政,怎能由得自己。”
他这一句却又刺到云暧心上,侧头问:“当其政?在鸟笼子里?”
鲜侑道:“至少陛下还能出宫来,臣还能陪陛下在这里。”
云暧点了点头,道:“恕之说的不错,我该觉得安慰。”
下人上了茶,云暧却不饮,要抚琴,鲜侑正好这里有琴,命人取了来,云暧又是抱琴弹奏,一曲末了,又是一曲,鲜侑只在一旁听着,云暧不说话,他也便不多言,独自饮茶。
两人这般对坐,云暧又是弹毕一曲,道:“恕之心中可有什么牵挂的东西吗,便是死也放不下?”
鲜侑顿了顿,道:“自然有。”
云暧道:“是什么?”
鲜侑无奈笑道:“陛下要问什么,臣牵挂的东西蛮不少呢,有人,有事,有物,人非止一人,物非止一物,事也非止一事,陛下问的是哪一样?”
云暧随口感慨,听他此言,来了兴趣,想了想,道:
“恕之心中事非我敢问,唯恐徒惹惆怅,物于己为贵,于他人却无趣,我问人吧。”
难得有些笑意,道:“恕之心中人,我倒想听听。”
鲜侑道:“我心中人很多,陛下问哪一个?”
云暧看他半晌,道:“罢了,恕之这是不愿说。”
不是不愿说,只是说也说不出啊,鲜侑想,从何说起呢,自己都有些莫名,又如何为他人道,他脑中浮现起刘静那日恼怒的表情,又是鲜徵,又是孟琅阮元诸人,甚至是眼前的云暧,不一而足,最后脑中又浮现出一双黑沉沉的墨玉般的眼来,定在眼前挥之不去。
云暧缓缓道:“我心中也有一人。”
鲜侑自然不敢问,云暧却也并不说,只微微叹了口气。
云暧招了手唤他走近,道:“恕之,我心中,真是寂寞的很,既寂寞,又害怕,好像独自一人站在高楼上,周围没人,也没有声音,我真是怕极了。”
鲜侑道:“我会陪着陛下,有陛下一日,我便陪陛下一日。”
云暧道:“我信恕之。”
他有些失神的望着门外,鲜侑重复道:“我会一直陪着陛下。”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3 章
鲜侑实则不过整日陪着云暧在宫中,二人弹琴写字罢了。
鲜侑时时觉得很是寂寥,可能是在北方呆的久了,后来又一直在军中,他实则不大能受不住这种清闲日子,无奈云暧这天子当得窝囊,除了弹琴写字便只剩下人有三急这类不说也罢的东西,鲜侑跟着他,自然也是跟着窝囊,云暧的性子甚为沉静,颇有一副姜子牙稳坐钓鱼台之状,果然是修炼得久了道行高深,鲜侑时而见他对着琴一坐一整日,便觉得既累且痛。
云暧只浅笑道:“自小习惯了,没什么受不了的。”
鲜侑如何不了解他,听这样话,又是惆怅,这人却是当真不容易。
如此消磨时日,不经意间竟是已到中秋。
散了朝宴,鲜侑随了云暧回宫,云暧又命人取了酒来,两人相携到亭中饮酒赏月,云暧实在并不大能喝,他一向节制,饮酒那架势也是轻抿细尝,并不似鲜侑那般狂放纵饮,见他闷头一杯接一杯,不禁劝道:“恕之少喝些,莫要醉了。”
鲜侑道:“能醉是好事。”
云暧摇摇头道:“还是莫要,一会还要出宫去。”
鲜侑闻言停了下,想起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