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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死他,只闭紧了嘴不再吭声。
张合有些失落的连连叹气,道:“罢了,罢了,男儿家不该如此计较。”
云州被赵和带走,第二日又到营外,鲜侑听得军士回报,心里打定主意,也不再见他。
过了三日,张合命了数十军士护送鲜侑入京,出了延平关向北,行了两月,到达烨阳帝京,鲜侑掀了车帘,望见道旁依依垂柳,青青可爱,想起昔年离开烨京的时候,这烨水沿岸的柳树都被大火烧死,现在却又是这般生意盎然,不禁欣喜赞道:
“这才是烨阳啊,这是烨阳的柳树。”
三五道:“哪里没有柳树,郎君有什么好奇怪的。”
他虽家在衡阳,却随父亲在烨京呆的最久,鲜侑道:
“哪里都有柳树,可是哪里有烨阳的美呢。”
又惋惜道:“可惜云州不在,不来烨阳,怎么算到过中原呢。”
说到此却是叹息,再不言语。
到得宫门却已有人在迎候,鲜侑下了马车,摒了随从随他从侧门入宫见云暧。
鲜侑随他到了云暧寝宫,顿时一股暖意,见那人正着单衣,赤脚立于案前写字,鲜侑只见到他背影,看着似乎消瘦了不少,引他进门那人恭身道:“陛下,人带进来了。”
鲜侑跪地道:“臣见过陛下。”
云暧点头道:“好,你先退下吧。”
这话是对那使人说的,那人恭身缓缓退下,关了门出去,鲜侑跪地,云暧却并不回头,鲜侑也不敢动,只垂了头乖乖跪着,盯着膝盖等他发话。
云暧却并不发话,一幅字写毕,落了笔,这才回身,鲜侑微微抬头,云暧面色如雪,白皙清透,一张脸轮廓细致隐隐有些柔和暖意,却抵不过那声音中一股直入心肺的冰凉寒意,鲜侑突然想起,云暧也还只不过十八岁,还没有自己年纪大,他十岁为帝,次年便被段荣入宫废了帝位,囚于禁宫三年,后被刘静重新迎立,却又一直为刘静所制,鲜侑想及此处,又见他脸色苍白消瘦的厉害,不禁心中有些怜悯。
云暧端详他脸色,道:“恕之在想什么?”
他以字相称,鲜侑忙道:“臣惶恐,并没有想什么。”
云暧看了他半晌,道:“恕之累了吧。”
鲜侑道:“臣惶恐。”
云暧弯下身看他,鲜侑给他一双眼看的心中发毛,口舌不稳道:“陛,陛下。”
云暧道:“恕之的模样一点也没变,我刚还在想,恕之要是进来,我还能不能认得出。” 鲜侑再次垂了头不言,云暧站起身回到案前揭起桌上那幅字,歪头看了半晌,念道:
“息徒南圃,秣马华山。流磻平皋,垂纶长川。目送归鸿,手挥五弦。俯仰自得,游心太玄。嘉彼钓叟,得鱼忘笙。郢人逝矣,谁与尽言。”
他展了字到鲜侑眼前,道:“恕之看我的字如何?”
鲜侑道:“陛下写得一首好字。”
云暧有些纳闷,追问道:“只是好字?看来恕之不大识货,这幅字拿到宫外去,可是费尽千金也买不到的,在恕之看来只当得起一个好字?”
鲜侑无言,后背却是冷汗阵阵,云暧问他不答,冷笑道:“我这整日无事,做的便是这个,恕之只一个评价好字,让我好生伤心难过。”
鲜侑道:“臣愚钝。”
云暧道:“你愚钝?我怎么看你倒是聪明的很呢。”
鲜侑叩头道:“臣不知陛下何意,请陛下明示。”
云暧一怔,随即冷笑,将那手中字幅一撕,撕碎了直掷到他脸上,鲜侑闭了眼受了,云暧犹不解恨似的抓了他衣襟,将他扯得抬起头,鲜侑对上他眼,沉静道:
“陛下,这是在宫中,陛下要责罚,该让奴婢们去做,陛下失仪了。”
云暧看他半晌,眼中涌出绝望,到底松了手,颓然起身,道:“恕之起来吧。”
鲜侑撑了地要起,跪的太久,腿有些发麻,云暧转身过来伸手拉他,鲜侑不敢受,云暧无奈笑笑,有些凄凉道:“恕之不必见礼,这里没有旁人,恕之还要同我见外吗。”
鲜侑只得扶着他手站起,云暧道:“恕之坐吧。”
说着也据席坐下,道:“我记得昔年鲜中郎弹得一首好琴,恕之可否为我弹一曲?”
鲜侑道:“臣琴艺不佳,有辱先君。”
云暧道:“无妨,恕之随意就是。”
说着命人取了琴来置于案上,鲜侑只得遵命,抚了一曲,的确是生疏了,许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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