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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你醒来不要怪罪我老人家哦。看你这么有礼教,在白天当着众人殴打老人的事情,应该是做不出的吧?”老婆婆阴笑道:“没办法,为了我十年的计划,只能如此了!”
老婆婆看着这黑漆漆的山间,刮过来一道风,吹得人瑟瑟发抖。“蒋老爷呀蒋老爷,你们蒋府上上下下,十年前害得我家破人亡!唉——丈夫死了,儿子也不知所踪。我隐忍了那么多年,想出了那么多的计策都没能让你蒋府沦为乞丐。看来机会是来了,这次不让你沦为阶下囚,让蒋府从此消失,我誓不为人!”
*
越过这层层千山,依然回到这老婆婆无比憎恨的蒋府,不管这老婆婆如何密谋残害整个蒋家,蒋家依然是将府上下所有人的家,所有人的梦。
至少宛兰也是这么认为的,不管她之前再怎么想逃离,但毕竟也生活了快一年了。她当初来的时候,应该是六月份,现在天气越来越炎热,冬装也慢慢收了回去,又来到这炎炎夏日,放佛回到刚穿越南越国的那一刻。
这一年到底改变了什么?
是人?
还是心境?
宛兰说不上来,除了感叹追不上白马的如梭光阴,也无非就是感叹周围人的无情变化。前天,确切的说,自从宛兰跟千亿互相表达爱意之后,生活就突然转变了方向,蒋堂以及所有人,对宛兰的态度慢慢变得冷淡,再慢慢的化成了绝望,最后完全转化为每人吐一口口水就能淹死她的众矢之的。
自己自始至终都是想要追寻自己想要的真爱,想要的幸福,只是简简单单的倚楼听风雨不羡鸳鸯不羡仙的生活。想着蒋权和采薇的悲惨爱情,念着姐姐苏玉被迫舍弃自己的爱情嫁给有钱人家,自己要鼓起勇气找寻自己的方向了,却受到如此众多的压迫和折磨,成为万夫所指的贱女人、败家女。
每次从大厅到房间,宛兰都要经过众多人的指指点点,忍受无数人的辱骂甚至挨打。照照铜镜,原来的美人早就变成“人比黄花瘦”了,好不凄凄惨惨戚戚。
宛兰很想现在就走,就想离开这个令人害怕令人忧的蒋家,这个深深庭院,放佛一张大嘴咬住了她,似乎要将她磨碎磨成渣滓。但陷入此门深似海,从此节操是路人,这里的所有人,哪个是有节操的,节操只是过往的风花水月了,有的只是“与人斗其乐无穷”。
宛兰为了那么些许想要改变别人对她的看法,她鼓起勇气去承担照顾老爷的责任。
由于老爷病倒了,家里的重担一下就交给了大夫人和蒋堂。别看大夫人如此的高傲,但和那些达官贵绅谈起话来,依然不落下风。而蒋堂则负责外面,给那些高官通通风,送送礼,如果武王真要执行收刮船厂和盐场,还希望各位大人能手下留情,留条活路。这两人也放下各自的成见,不管以前多么的憎恨彼此,此时此刻,蒋家的危机立马成了主要矛盾。
宛兰不知该怎么形容,这无非就是给宛兰的赌约做善后,说白了就是给宛兰擦屁股。她却呆在家里,什么事都做不了,即使想做,他们还让她赶紧滚蛋呢。为了不遭人白眼,遂鼓起勇气去承担照顾老爷的责任。
老爷病倒后的三四天里,宛兰一直给他端茶送水,人前马后的伺候,稍怕有半点闪失。
起先老爷都懒得和这个始作俑者说话,但依然在宛兰无微不至的伺候下,身体渐渐有了起色,老爷才开始和宛兰说稍微多了那么一点点的话。
宛兰吹凉了粥,慢慢的喂给老爷,等喂完了粥,老爷叹道:“还是怀念去年的日子啊。”
宛兰也听出是什么味道了,不禁黯然神伤,“爹,都是我的错……”
老爷无力的摆摆手,叹道:“我说了,不怪任何人。都是我们的命啊!特别是我,以前做的错事,现在回报到我身上了——这只是早晚的问题。”
“如果不是我糊涂,去跟武王玩什么赌约,也不至于这么惨。搞得蒋府上下鸡犬不宁的……”宛兰红了眼,啜泣道。
“唉——时间早晚的问题。这些年来,我一直会想起,我十年前吧,干的最愚蠢的事情,在闽越国,害得一家子——家破人亡啊!十年之后,果真是轮到我了。”老爷流下浊泪,似乎万分的悔恨。
宛兰略微的疑惑,问道:“我看老爷如此的仁慈,哪像干坏事的样子啊!”
“我当时利欲熏心,将那人的家产全部并入蒋府,你所知道的绥定船厂,其实就是他的造船厂,我夺了过来。唉——现在武王要收走,我却有种放心的舒适啊!”老爷回想起那段不堪的往事,眉毛皱在了一起,似乎那段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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