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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陷害,来日还请令尊代我等向皇上进言,缁衣卫飞扬跋扈,实非百姓之福也。”
“哟,”才茂笑道:“我还奇怪各位怎么一副有恃无恐样子,原来是有靠山的。”
那被称为武兄的忽然叫起沈栗:“你是沈大人,我认得你。”
沈栗微微诧异:“不知这位秀才高姓大名,沈某却不记得见过阁下。”
“学生武稼,家父督察院右佥都御史武宴。”那人道:“前些时候贵府榜前捉婿,小人曾随家父登门贺喜,远远见过大人一见面。”
提起武宴,沈栗倒有些印象:“原来是武兄当面。”
武稼急道:“大人得皇上称赞,乃是青年表率,为何要与这些缁衣卫来往?他们胡乱打人,大人为何袖手旁观?大人是东宫属官,常伴太子殿下左右,千万不要被奸徒蒙蔽。”
沈栗轻笑,这人不愧是言官之子,张口就有些劝谏的意思。
才茂冷笑道:“若非沈大人拦着早打死你!”
武稼不理,只看着沈栗。
才茂大怒。
“缁衣卫也是皇上的臣子,人有好坏之分,不能一概而论。阁下为何言必称小人?”沈栗笑眯眯道:“至于本官为何‘袖手旁观’……”
沈栗一指才茂:“这位就是阁下方才提到那位才将军的义子,缁衣卫千户才茂。当面叱骂人父,在下也不好为各位说话。”
武稼愕然。骂人骂到别人儿子面前,两方又都是官宦子弟,沈栗是把此事当做纨绔们互相殴斗,立在一旁看热闹了。
可这不是互相殴斗,而是单方面殴打!
武稼摸摸嘴角,不甘道:“自古以来宦官误国……”
还敢说!才茂顿时暴跳如雷,抬手欲打。
沈栗拦道:“打死了他,岂不坐实了飞扬跋扈?”
“不打死这杀才,在下有何面目去见家父!”才茂怒道。
沈栗有些佩服地看向武稼,此时仍旧不依不饶,坚持“真理”,不是真勇士,便是真逗逼。
“自古以来是有宦官误国的例子,”沈栗皱眉道:“自古以来也有空谈误国的前例。”
武稼辩解道:“我等非空谈。”
“你曾到军前为国杀敌?”沈栗奇道。
武稼道:“学生是文人,自是不能杀敌。但学生常做诗赋,斥湘王之不悌。”
“武兄擅诗赋,文采斐然,读之郎朗上口。”有人道。
沈栗眨眨眼,询问:“那你的诗赋激励了多少人去军前效力?”
众人哑然。武稼的诗赋好,也只得过助教称赞,在同窗中传阅。往来皆文人,无非称几句好诗,哪个能去投军?
“或是有人读了你的诗赋后慷慨解囊,为平叛之战捐过钱粮?”沈栗道。
众人茫然不语。
“或是你们自己捐过钱粮?”沈栗问。
武稼抖了抖唇。
“那你们说说,在才将军领着兵将们在湘州浴血杀敌时,你等做过什么切实有利于平叛的事情?”沈栗叹息道。
“忙着书文骂家父呗。”才茂冷笑道:“这些杀才,读了两本书便不知天高地厚,恨不得跑到乾清宫去指导皇上治理国家!”
这话着实重了,武稼可不能认下,忙道:“我等不敢……”
“你们是该‘不敢’,”沈栗轻声道:“人当常怀敬畏。皇上令才将军领兵平湘,是因为相信才将军能够做到。而其他人,比如你我,是拼了命也做不到的。这便是你我应该尊敬才将军的地方。宦官是有误国的,但你等不能因为才将军的出身就说他误国,这对将军不公平,也显得你等……太浅薄!”
才茂解气道:“对,就是这个意思!家父出身内监关你们什么事?家父忠于皇上,能打胜仗,岂是你们这些小人可以随意议论的。”
武稼郁郁道:“但是朝中武将众多,何必非要才……公公。”
“才将军是皇上亲口点将。”沈栗一本正经道:“我皇乃不世明君,本官相信皇上做任何选择都是对的。”
这话说的,又忠又顺又噎人,武稼等人张口结舌,再不敢反驳。
才茂郁气尽出,趾高气扬,笑道:“罢了,今日心情好,念在你等幡然悔悟,本官就不追究了。来人,给几位公子留下些银钱以偿医药之资。”
谁缺你那银子!
出了酒楼,才茂向沈栗谢道:“多谢谦礼仗义执言,否则那姓武的说不定真要他老子参人。”
知道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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