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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栗跪下大声道:“礼贤侯沈淳之子沈栗状告京卫指挥使司镇抚姚宏茂诬告我父杀死给事中黄承望,并告大理寺卿孙理,督察院左都御史狄嘉、刑部尚书耿雅言断案不明,相互推诿,致使家父蒙冤受屈,百口莫辩;家兄愤怒伤心,卧病吐血;府中妇孺惊悸慌乱不能止也。此诚旷世之冤!吾皇圣明,定不忍见此奇冤者!故下民斗胆上告,死罪,死罪。”
他把经手的人有一个算一个,都给扒拉进去了。
邢秋道:“凡击鼓者,无论何因,盖杖则一百,以警无事生非者,来人,架他起来!”
沈栗吓了一跳,嚷道:“大人,不会还没过堂就把小子打死了吧。”
众人都笑。登闻鼓响,圣驾惊动,人还没过堂就死了,拿什么向皇上交差?
邢秋气道:“小子这样刁钻,打死正好。”
沈栗向怀中一摸,掏出一卷银票。这两天沈栗几人为沈淳事四处奔走,身上都揣着不少银票,唯恐要用时拿不出来。沈栗身上也带着不少,这时全拿出来,顺手塞到架着他的军士手中。那人怔了怔,走到邢秋身边,两人数了数,足有一千两!
邢秋失笑,不知是该叹沈栗会做人还是该叹他惜命。
邢秋朝众人使个眼色,大喝道:“给我使力的打!”
板子一落,沈栗杀猪般叫起来。
邢秋听他叫得凄惨,不由疑惑起来!
第十七章 亲审
邢秋见沈栗叫得厉害,恐怕军士中真有下狠手要打死他的,连忙仔细观看。
却见行刑的几人也在疑惑地互相看来看去,手上板子越发轻了。沈栗虽叫苦,脸上却没有多少痛苦之色,这才想到原来是沈栗半真半假,故意叫的厉害。
邢秋啼笑皆非,喝道:“仔细些!”
几个军士忙正了正脸色,认真……打下去。
一百大板,手下重些,说不定就真打死人了,何况沈栗这壳子是个小孩,又出身侯府,自幼也没挨过几下打。军士们手下再放水,沈栗也渐渐吃不消了,假哭慢慢变成了真叫。到后来,嗓子都有些喊哑了,有气无力地哼哼。
好容易挨完了,邢秋亲自把他扶起来,领着一队军士,这回不是下大理寺狱中了,而是往天牢去。
沈栗这会儿痛的过了,身子发木,不会走了。他又年纪小,个头矮,想架着他也不成。邢秋比划了一下,怕抱着他压到伤口,索性背他起来。
沈栗哑声道:“多谢世叔照顾!”
邢秋道:“念你孝顺罢了,沈侯好福气。不知我邢秋若有这么一天,家中那两个小兔崽子可愿为我走上一遭。”
沈栗道:“虽未与二位世兄蒙面,看世叔也知世兄们的为人。”
邢秋沉声道:“如今不是寒暄的时候,我问你,果真有办法给你父亲翻案么?”
沈栗知道可以信任邢秋,答道:“那个花匠的证词不对,如今只他一个人证,只要证明他说谎,单凭一把佩剑,不能判家父有罪。只是怕那花匠被人灭口。”
邢秋道:“自会有人盯着他,你不要担心这个。再者他的证词已经记录在案,死了也不怕。倒是要小心有人灭你的口,到牢里不要随便吃用里边的东西,等着你家人去看你时自然会送去。”
沈栗谢道:“有劳世叔提点。”
天牢里阴冷了些,好在沈栗的狱室还算干净,没有床,地上堆了些新鲜干稻草,沈栗抖着手扒拉开,往上面一趴,心说:“便宜爹,我也算为你拼了,以后要多多补偿我。”
沈凌回府半路上听说礼贤侯之子告了御状——此时景阳真有些沸腾了——越发急匆匆加快脚步。
此时府中正商量派人去天牢探监。此前果有人来催还府第,府中正人心惶惶,忽然就听说沈栗敲了登闻鼓,催还的人立即走了。礼贤侯威名在外,一看他还有翻身的机会,没几个人愿意与他为难。府中众人虽然搞不清情况,沈栗却是一定要去探看的。
沈凌回来,众人一边问他沈淳情况,一边问他沈栗之事。
沈凌道:“兄长目前还好,倒是栗儿如何去敲了登闻鼓?”沈凌询问地看向方鹤,他们分开时沈栗是跟着方鹤的。
方鹤道:“在下几人回来时遇见黄府人寻衅,因担心府中情况,栗儿留下支应,在下几人先回来。后跟着栗儿的竹衣回来,言说栗儿发现那姚柳有问题,要去告御状,还说要人看住姚柳,谨防他被人灭口。”
沈凌道:“照他说的办!大管家,你准备一下东西,一会儿吾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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