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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他自己都觉得荒唐可怕的想法。他竟然希望又一日能够凭自己的力量治好他埋於心底的创伤。
他自嘲般的笑了笑,只觉得冰冷的身体渐渐变得暖和起来,好困啊!
突然,自半开的窗子刮进一丝凉风,将半截蜡烛的烛焰吹灭。
房内,顿时一片黑暗。宝融微微蠕动了一下身子,低低的呢喃了一句话,说完,便又沈沈的睡去了,只是绕在他背後的那条手臂又收紧了几分。
萧衍缓缓睁开眼睛,忍痛抬手抚摸著宝融柔滑的脸颊。
苦笑了一声後,低语道:“我萧衍──怎麽会爱上了一个这世上最不应该爱的人,笑话,真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
(0。42鲜币)阴谋的前奏
然那边厢,一道苍老辛辣的厉声在密闭的石室内荡起。
“事情办得怎麽样了?”
“回大人,本来差一点那小皇帝就一命呜呼了,可半途中却突然杀出了个萧衍,所以──失手了。”石室很暗,只有东南角燃著半截蜡烛,微弱的烛光映射在对面的石壁上,隐约可以看到各种奇形怪状的皮鞭,再加上自石缝中散发出的股股浓重的血腥味,不难判断出这里是间刑牢。
“失手了?这就是你给我的回答吗?”说话之人坐在一把金色的龙椅上,浑身被一件黑色的斗篷笼罩,由於是背光而坐,所以无法看清样貌,只能从声音听出,约略是个六十岁上下的老人。
“属下自知有罪,还请大人责罚?”跪在龙椅後面的人一袭青衣,腰间系著条翠色的锦带,虽然他说得干脆,可仍是能听出声音中明显参杂著一丝胆怯和恐惧。
“责罚,你以为我责罚了你,这件事的结果就会改变吗?”
“──”
“真是饭桶,连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都解决不了,还敢来见我,在我面前讨罚,简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老人扬手重重的击上了坚硬的扶手,倏然起身,“你在我手下也有七八个年头了,应该知道这里的规矩,不过念你跟在我身边的时间也不短了,我就再给你一次机会,这次──我要你拎著萧宝融的脑袋来见我,听明白了吗?”
“属下谢大人饶命,不过──”
“不过?不过什麽,有什麽话直说,别像个女人似的,婆婆妈妈,这不像你的风格──”
“是,属下觉得,要想杀了那个萧宝融,首先要除去萧衍,据属下调查所知,那个叫萧衍的男人武功高强,而且还结交了很多外族强硬势力,还有,属下觉得那人似乎知道些什麽,派了很多眼线保护著那皇帝,所以──”
“所以,你想我给你多派些人手吗?”
“属、属下并不是这个意思,只、只是──”
“行了──”老人扬了扬手,“我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说谎,我会多派些人手支援你的,但你也要记住,要取一个人的性命,尤其是像萧衍这种城府极深的人,不能用蛮力,而是要用智取,只要抓住了他的弱点,就不怕他不乖乖就范,我说得话,你听懂了吗?”
“是,属下明白。”
“既然明白了,就退下吧!”
“是,属下告退。”
待青衣人离开後,老人又将身沈在椅中,残忍地讥笑了两声後,手指死死的捏紧了扶手,狠辣道:“齐国的江山早晚有一天会落到我的手中,哈哈哈……”
翌日,宝融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却惊讶的发现他睡在自己的龙榻上,还没来得及寻找那个与自己同床而睡的男人,就被门外一道尖细的声音扰乱了思绪。
“皇上,该上早朝了。”
话音刚落,寝宫的门就被推开,一行穿戴考究的宫人们井然有序的依次跨入门槛准备为皇上洗漱更衣。宝融似乎仍不太习惯被一群人这麽伺候,穿衣时还是有些羞涩和扭捏,惹得一些年纪较他长得宫女们总是会低声地嬉笑两声。
被她们这麽一笑,宝融的脸更是涨得通红,他知道这些宫女们并没有恶意,所以也就由著她们。
上朝时,宝融目光不自觉地便将众臣扫视了一遍,当没找到萧衍的身影时, 他竟觉得有些失落,心里酸酸的。大臣们陈说得奏词他也是半个字都没听进去,满脑子都在想著萧衍身上的伤是不是已经无碍了。好不容易熬到下朝,这才令他烦杂的心绪渐渐舒缓下来。
走出大殿,他冲随在身後的小公公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继续跟著,独自一人朝著御花园的方向走去。
可当路过莲池,目光不经意的瞟上水上的莲花时,他却陡然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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