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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们是软脚虾啊,给我们优待!”显然大会的特别安排没赢得任何感激,反倒惹来抱怨。
“不错了,塞凡尼。”法兰西斯柯拍拍那人的肩膀。“难道你还想排第一顺位?”那是市长的船。
“听你在胡扯!”名叫塞凡尼的议员咧开大嘴,用手肘拐了法兰西斯柯一记,韩宁儿才见识到他驾驭同僚的本事。
看来认栽的人不只是她嘛!
她一面坐下,一面暗忖。
本来她以为她特别好骗,原来大家都一样,都挣脱不了他的魔咒。
韩宁儿安安稳稳地坐在船的正中央,欣赏她未婚夫无远弗届的魅力,此时峭音响起,王事人宣告船赛开始。
霎时,只见原本悠闲的贡多拉船夫,个个像不要命似的奋勇向前。他们用力摇动手中的船桨,靠着每日锻链的臂力与实力,像条海豚似地滑过他们的身边。而法兰西斯柯他们整船人,虽然拚老命的防止被人超越,仍是下敌实力坚强的对手被越拉越远,弄到最后,只有望着前人的背影痛心疾首。
“今年又要输了。”塞凡尼叹气。
这是整船人的共同心声。他们每年都来挑战,每年都输,到今年已经是第四个年头。
“幸好我只参加了三年。”输了三年。
“你想讨打吗?”塞凡尼狠瞪法兰西斯柯。“本来我们以为有你加入,情况会好—点,怎么知道还是—样。”只能说看错人。
“当我没说。”法兰西斯柯适时闭嘴,以免再遭受挞伐。“你继续伤心吧,我要用力划船了。”
“喂,听你这么说,好像我都没有尽力喽?”
“塞凡尼,划船,我们离其他人越来越远了……”
“我只说划船,没有别的意思。”他还是坚持该奋斗到底。
“可你分明就是在指责我没有尽力。”讨打!
“塞凡尼,划船……”
“容我提醒你,我们现在还在比赛中。”
“可恶!”
“划船……”
几个男人你来我往,吵得好不热闹。倒是韩宁儿快笑翻了,难怪他们会最后一名,根本是一盘散沙嘛!
就在她笑得乐不可支的时候,运河上的情况有变。原本直线行驶的贡多拉船,居然纷纷掉头,朝他们这条落单的孤船冲来!
“这是怎么回事?”
船上的男人一头雾水,没人看过这种状况,韩宁儿二话不说掀起礼服下摆,抽出绑在大腿上的枪,跟着高喊一声:“全部趴下!”
顿时,枪声四起。
狭长的贡多拉船,像玩井字游戏似地,把他们的船困在正中央。
她弯身躲避不断飞来的子弹,思索着突围的办法。
该死,想不到办法了!
韩宁儿唯一能想到的办法,就是将所有人推下贡多拉船,请他们各自逃命。
“宁儿!”
法兰西斯柯也在被推下船的行列之中,眼巴巴的看着她一面划船,一面躲避子弹,最后也跳下水。
“宁儿!”他不敢置信地看着她拖着厚重的大礼服,游过大运河清凉的河面,到达不远处的彼岸。
法兰西斯柯也跟着游过去,企图用自己引起对方的注意力,没想到对方的目标不是他,反而撑船上岸追捕奋力逃逸的韩宁儿。
“不对劲……不对劲。”见状,他浑身泛起一股寒冷。“他们的目标是宁儿!”
他们想绑架她,以达到威胁他的目的。
“宁儿——”他痛苦的捂上眼睛,不敢想像她若是落入对方手里,会有什么下场。
他一定要救她,不管需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韩宁儿一直逃、一直跑,直跑到运河沿岸一处教堂的最顶楼,才发现已经没路,后面跟着许多追捕她的人。
她转身面对这些人,瞬间了解原来他们的目标不是法兰西斯柯,而是她,他们想以她来交换法兰西斯柯的妥协。
她忿恨的瞪着他们。
“这就是孔塔里尼的甜心吗?让我看看。”一个长相丑陋、声音沙哑的老头子排除人群走近,距离韩宁儿一公尺远,由上而下的打量她。
“果然很对他的胃口。”打量完毕,老头子冷笑道。“你晓得孔塔里尼有东方人的血统吗,小妞?”
老头子透露出韩宁儿未曾听过的讯息给她知道,她愣了一下,而后扬高下巴倔强的回嘴。
“那又怎么样,老头?”她下层地打量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