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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来,他们除了树立私人势力,争权夺利,对国家大事确实毫无办法,根本谈不上为国家人民做好事。照我看,只要共军渡过长江,势必马上解体,可以肯定是无法再坚持下去了。我这次回来为桑梓服务,希望团结广东军政人员,进而与广西合作,支持李宗仁收拾残局。如不可能,只好认输,绝不陈兵边境,作最后挣扎,使广东同胞重受战祸,加重我的罪责。”
张恨水:我没有意见,我没有意见
20世纪50年代,中共请人给自己提意见。在中华全国新闻界协会召开的一次座谈会上,吴冷西点名要张恨水发言,张站起来,马上说:“我没有意见,我没有意见。”
胡风在秦城监狱被关押在单身牢房。有一次,管教丢给他一个麦草编的帽圈和一捆麦杆,说“老吃饭不干活,太不像话了,学着编麦辫儿吧!”胡风不客气地说:“不是我不干活,是你们剥夺了我的劳动权。我的劳动不是编麦辫,是用笔写作,你晓得吗?”他把麦杆放一边,动也不动一下,后来管教只好取走了事。
反右期间,江苏省成绩太差,毛泽东问江渭清:“你到底反不反右派?”江说:“要反右可以,请您老人家下令把我调开,另外派人来。因为是我右嘛!您先撤了我,让别人来反。”毛说:“渭清啊,你是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江说:“主席啊,我是舍得一身剐,要为您老人家护驾。”毛泽东派彭真、康生来督阵。江渭清请彭真来省委常委讲话,传达毛泽东对自己的批评,因为见省委常委和各地市县主要领导中无一人打成右派,彭真不悦道:“江苏为什么不打右派?江苏还有没有右派?”江渭清说:“有右派啊,不过我还没有发现。”
毛泽东在庐山会义期间跟“秀才”们坦言,他40岁以前肝火大,总觉得正义在自己手中,现在也还有肝火。在江西的时候,有一次他对毛泽覃发脾气,甚至要动手打人,毛泽覃说:“共产党又不是你毛氏宗祠。”
唐德刚认为,胡适论政是“以小常识谈大问题”,他说,胡适对民主政治是只求“形似”而忘其神:“胡先生的政治言论在理论上和实际上都是相当空泛的,甚至是一些没有经过‘小心求证’的‘大胆假设’!”唐最不满胡适的,是他并没有自己的思想,只满足于对杜威等西方人士的介绍,“胡博士在思想上的成就,应该与马(克思)、杜(威)两博士三分天下,才算好汉!……胡博士不此之图,而却在马、杜两博士之间,搞‘拉一派、打一派’的勾当,那就未免低首下人,自暴自弃了。”
1962年,杨振宁与父母在日内瓦见面,当时杨在美国,很少知道中国的实际情形。杨父说新中国使中国人真正站起来了,从前不会做一根针,今天可以制造汽车和飞机,从前常常有水灾旱灾,动辄死去几百万人,今天完全没有了。从前文盲遍野,今天至少城市里面所有小孩都能上学。从前……今天……正说得高兴,杨母打断了他的话说:“你不要专讲这些。我摸黑起来去买豆腐,排队站了三个钟头,还只能买到两块不整齐的,有什么好?”
台湾学术界主流曾对钱穆有“牢可不破的成见”,而杨联升对钱却极为推重,说:“钱先生的中国学术思想史博大精深,并世无人能出其右,”认为钱之《朱子新学案》提纲,“胡适之恐怕是写不出来的。”
六亲不认,不再是人
原中共江苏省委书记惠浴宇对极左思想给中共带来的破坏有深切陈述,他说:“根据我的体会,人一左,就六亲不认,不再是人。”
贾植芳跟胡风感情极深,胡风逝世之后,他极为悲痛,在追悼会上嚎啕大哭,不能自制。但他认为,胡风有忠君思想,并为此所累。他挽胡风联说:焦大多嘴吃马粪,贾府多少有点人道主义;阿Q革命遭枪毙,民国原来是一块假招牌。
沈从文访问美国人,老朋友钟开莱对他说:“你在《从文自传》中写杀人,让犯人掷爻决定生死,说犯人活下来的机会占三分之二(阳爻、顺爻:开释;阴爻:杀头。),那不对,应该是四分之三(阳爻一,顺爻二:一阴一阳与一阳一阴;阴爻一。)”
阿城说:我的许多朋友常说,以中国大陆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酷烈,大作家大作品当会出现在上山下乡这一代,我想这是一种误解,因为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文化本质是狭窄与无知,反对它的人很容易被它的本质限制,而在意识上变得与它一样高矮肥瘦……又不妨说,近年评家说先锋小说颠覆了大陆的权威话语,可是颠覆那么枯瘦的话语的结果,搞不好也是枯瘦,就好比颠覆中学生范文会怎么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