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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曲徵不知吃错了甚么药,整天都随在我身畔。
“你无事要办么?”我假惺惺的询道。
曲徵不答,只是微微抬眸,定定将我望着,眼中一片深黯:“难道百万不愿与我一起么?”
……
美人计不要用得这么频繁!
虽然我心知他这番情切均不是真,但不得不说,很有杀伤力。
于是一日相对下来,品茶游谷,倒也别有情趣。御非摆宴款待黑白无常,顺便邀了曲徵与我一起赏桃花,秉着不吃白不吃的原则,我欣然答允。
是夜皓月高悬,星辉夺目,桃林泛起薄薄雾气,另有一番风骨。
御非与乌珏坐了上首,白妗妗与御临风坐在我与曲徵对面,我不禁疑道:“怎不见少夫人?”
“慕秋嫁了人,终有些女儿家的羞涩了,倒是不易。”白妗妗打趣,引得大家笑起来。时年她虽已年岁四十余,眉目间仍有秀雅的影子。白妗妗性子爽朗,但我不过镖局一个下人,与她从来没有机会亲近。此时遇了她的目光,却见她对我眨了眨眼,温婉一笑,很是亲切。
想必乌珏已知会她收我为义女的事了,我心中欢欣起来,极有胃口吃饭,便趁其余几人高谈阔论之时默默的风卷残云。
正不自觉噎着间,曲徵为我倒了一杯茶,身子前倾,伏在我耳畔低声道:“西南,半里处,有人。”
我背后一麻,不自觉便往西南角看去。似乎从那桃树干上掠过一团红影,几道金光直直向着宴席袭来,我慌忙起身,御非黑白无常等武功高强的老江湖也已发现避开,便见站在那里还未反应的,赫然便是白天见过的少年小鱼。
他手中端着酒瓶,显然被吩咐了在那里伺候,眼见金光就要撞上他的额头,我急急跃起,伸出手去推他。
千钧一发间,身后涌起一股醇厚的内力,生生将我与小鱼带了个弯儿,与那金光擦肩而过。
我长吁口气,正想与乌珏道谢,便见西南一抹衣衫纷飞的红影,轻盈的立在桃花枝头,手中一柄弯刀,面上覆着一个似笑非笑的面具,片刻记忆中那个背对着我的红衣女子,也是这样一身装束。她不过站了一瞬,眨眼便不见了。
“血……月……”
御非怔道,两个字一出,众人目光不由得都向那钉在桌上的金光看去,不过是枚普通的木头牌子,四角镶了金边,上面用隶书刻着小小的三个字——九幽令。
☆、13过去
九重幽宫九幽令,血月擎云索人命。
一股死寂缓缓的蔓延开来。我手中还握着小鱼的袖子,便见他神色惊惶,像躲瘟疫一般抽开胳臂,急急的退到那高个的家仆身后去了。
众人脸色凝重,我往曲徵身畔凑凑,悄声道:“血月不是前几年便失踪了么……”
“血月不是人的名字,”御临风忽道:“九重幽宫两件神兵,血月刀与擎云剑,只有宫内武功最高的杀手,才配冠上神兵之名。”
所以这个血月,不是三年前可能灭我村寨的那个血月。我心下稍安,御非仍是铁青着脸不说话,乌珏劝慰道:“谷主放心,慕秋亦是桃源谷的人了,我夫妇二人便叨扰桃源谷一阵子,倒要领教九重幽头号杀手的厉害。”
“世人皆怕九重幽,我却不信这个邪。”白妗妗附和丈夫道,随即看向我:“事关重大,不可牵连瞿门,曲公子与金姑娘还是快些——”
“我不走!”我立时扬声道:“慕秋有难,我岂可独自逃命。”
我眼巴巴的瞧向曲徵,其实我留在这里,除了送上条小命毫无其他用处。真正有用的是他,以曲徵的武功智计,我总觉他是无所不能的。
众人目光如炬,曲徵淡淡一笑:“百万是我未婚妻,她要留下,我自当随她留下。”
御非终于露出宽慰神色:“有黑白无常客与曲公子仗义相助,我桃源谷终可力创魔教。”
然他的话,大约也只能宽慰自己罢了。
江湖皆知,收了九幽令的人或门派,还没有一个人活下来过。方才晚宴不欢而散,众人皆表了态度,只有一人很奇怪,那便是御临风。按理说事关他的父母与家业,不说担忧,至少也会怕罢,偏偏他坐在那里木无表情,只是握着那方帕子,独自饮酒。
这等事还是留给御非去操心,我甩甩头,匆匆赶去少主房中见慕秋。大约这种紧要关头,世俗礼法便没那么重要了,是以一路都未曾有人阻拦。
“百万!”她讶然起身,飞快奔过来握住我的手:“爹爹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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