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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长长见识,以慰生平之志。”
善哉做了和尚,想起从前听人说过四大皆空,于是傻乎乎地问,“活佛爷爷,出家人也能逛窑子乎?”
八戒一看善哉笨头笨脑,忍不住操起木槌往他头上乱敲,以便开窍。“此乃欢喜之禅,为佛门十大修行之法,一旦功德圆满,即可白日飞升,大放异彩。”
一行人酒足饭饱,乘兴来到胭脂楼,善哉这回学乖了,一脚踏进娼门,马上给龟公打赏两钱银子,“快喊老鸨出来迎驾!”
那龟公见钱眼开,乐颠颠地跑去喊老鸨见驾。
老鸨见多识广,远远一望,两颗光头趾高气扬,架式非凡,定是腰缠万贯,便赶紧上前溜须拍马。
“活佛爷爷大驾光临,胭脂楼蓬荜生辉!且到花厅稍坐片刻,自有美人前来相伴也。”
品毕香茗,八戒装模作样地学起*才子,踱步吟诗。
“奉旨云游踏征程,普渡众生是本分,
前世胭脂来报恩,相逢一笑会衾枕。”
善哉还没听懂就抢先鼓掌叫好,老鸨更是另眼相看,急忙喊出春兰、夏荷、秋菊、冬梅四朵名花,前来伴驾。
沙僧早已私下打听过胭脂楼行情,一看老鸨拿二流货色搪塞,登时变脸发作,“风闻胭脂楼有黑白牡丹,堪称国色天香,为何藏匿起来?莫非店大欺客,瞧不起老沙乎。”
老鸨底牌被揭,一时面有赧色,说不出话,被善哉连催带逼问急了,不得不吞吞吐吐、道出实情。
“二位佛爷恕罪!那黑白牡丹已被小西天活佛座下两大弟子桊养,不便再行接客。”
“放屁!”八戒用力一掌,将八仙桌拍散了架,“什么狗屎弟子,叫他爬出来见驾!”
善哉一看八戒发怒,抬手便给老鸨一记耳光,“活佛金口玉言,点了牡丹就是牡丹,汝怎敢擅自做主、滥竽充数,再不乖乖交人,大爷一把鸟火烧了这座破窑!”
正当花厅里吵吵嚷嚷,喝骂不休;楼上下来一伙光头,为首的和尚正是小西天活佛座下弟子慧眼慧耳,刚刚跟黑白牡丹鬼混了一阵,正要回庙覆命,忽然听见楼下吵闹,更有人贬低自己,于是招集人手,下楼算账;恰好撞上善哉唾沫横飞、指手划脚,便径直赏他两个耳光,掴得善哉眼冒金星,一个踉跄扑进老鸨怀里。
沙僧见善哉吃亏,少不得要用拳头说话,左右开弓,一顿老拳打得小西天和尚鬼哭狼嚎、抱头鼠窜。
八戒截住慧眼慧耳,一手一个,倒拎起来。善哉找来绳索,将二人四马攒蹄捆住,吊在梁上荡秋千。
八戒慢条斯理地走上前,皮笑肉不笑地说。
“经曰:‘佛、法、僧’。佛字当头,僧字挂尾,你不乖乖让出牡丹,偏敢胆大欺心,跟老猪争风吃醋;如此没大没小,焉能做得和尚?”
慧眼慧耳平日作威作福惯了,此刻被吊得头昏脑胀,不得不低声下气,开口求饶。“猪佛爷饶命!小僧瞎了狗眼,冒犯佛爷,但求念在同门份上,网开一面,甘愿献上牡丹,永不再犯。”
八戒得了便宜犹卖乖,“‘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尔等不守清规,老往窑子里钻,焉能修出正果、成仙成佛。”
慧眼慧耳忍辱含垢,不敢吭声,直到被善哉掌了几下嘴巴,轰出胭脂楼,这才恨恨不已,“横刀夺爱,不共戴天!惟有生饮其血,方洗吾耻!剁他八块,方泄吾恨!食肉寝皮,方趁吾愿!”
二人一溜烟跑回大庙,假装受伤,一瘸一拐,直奔方丈。
“活佛救命!”
那活佛乃妖邪化身,一看弟子狼狈模样,难免有些不爽。“定是尔等走路不长眼,才跌坏腿脚,幸好本佛爷有天竺秘传膏药,专治跌打损伤,灵验无比,一贴即可活蹦乱跳。”
“活佛容禀,”慧眼扑嗵一声跪倒在地,拜了两拜,泪眼汪汪地哭诉,“弟子奉命下山,巡视民间信仰,正在胭脂楼讲经演法、赞美佛光,怎知楼下突然冒出几个异邦怪僧,公开辱骂活佛,打伤弟子,并扬言不日即要打上山来,杀个鸡犬不留。”
那老妖掐指一算,怪眼一翻,露出吃人本相,“原来如此,难怪佛爷这几日眼皮直跳,竟是苦行僧应谶上门,正所谓‘一饮一啄,莫非前定。’是福是祸,且看鱼死网破。”
八戒沙僧赶走慧眼慧耳,便整日盘踞在胭脂楼,风花雪月、吃喝拉撒,快活不断。善哉和几个混吃混喝的香客,也乘机分沾雨露,跟其他莺莺燕燕打成一片……
欢乐的时光总是那么短暂,一转眼,就到了四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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