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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没有人。”格雷厄姆说。
“高恩会的。”医生说。
“啊,但是高恩对什么事都当真,他自己的事尤其当真。”
“但是,”安德森夫人说,“坎贝尔还是不应该那样说高恩。”
“高恩不在这里,是吗?他们告诉我他去了伦敦,但是,温西,沃特斯发生了什么事?”
“我也不知道。根据我们目前所做的调查,他应该是在格拉斯哥。你没有看到他吗,弗格森?”
“没有,警察也这样问过我。我可以认为沃特斯被怀疑了吗?”
“沃特斯周日晚上也在这里,”医生补充道,“但是坎贝尔进来之后不久他就离开了。”
“你记性真好,医生。沃特斯如果在格拉斯哥的话,他不可能出现在米诺奇。”
“奇怪,”塞尔比小姐说,“没有人在格拉斯哥看到他。他应该是乘坐我们的那辆火车,但是,他没有,对不对,弗格森先生?”
“我没有看到他,但是我也没有特别找过他。我在邓弗里斯见到了你们俩,在圣·伊诺克车站又见到了你们。但是我有点急事,在去画展之前要先买些东西。事实上,整件事十分气人,我的磁发电机出了点问题,否则我就可以早点起床坐从邓弗里斯出发的七点半快车,而不是等待十一点二十二分那辆可怕的逢站必停的车。”
“与其乘坐一辆慢速制动器,”温西说,“我倒宁愿等一等,乘坐一点四十六分那班车。”
“你的意思是十点五十六分从门城出发吗?”
“或者乘坐十一点的公共汽车,它十二点二十五分就可以到达邓弗里斯。”
“不是的,”斯特罗恩说,“那是周日车,平常是十点出发。”
“不管怎样,我都不能坐那趟车,”弗格森说,“因为我与人约好三点十五分在会场见,但是一点四十六分的车三点三十四分才能到达格拉斯哥。我为此可是吃尽了苦头。而且更糟糕的是,我约定的那个人直到最后都没有出现,我在旅馆看到一条留言,说他要去看一位生病的亲戚。”
“生病的亲戚应该被法律禁止。”温西说。
“是的,该死,我烦透了。不管怎样,我顺路拿着磁发电机去了斯帕克斯…克里斯普店里,该死,现在还在那里。我觉得是电枢绕组出了点问题——他们还没搞清楚。这还是一辆新车,只跑了几千英里。我正要求保修。”
“哦,”温西安慰他说,“斯帕克斯…克里斯普将会为你提供不在现场的证明。”
“是的,我不记得到达那里的确切时间,但是他们应该知道。我乘坐的是有轨电车。我想我应该是三点左右到的。火车晚了一刻钟,它总是这样。”
“它晚了将近二十分钟,”塞尔比小姐严厉地说,“我们对此非常气愤。它耽误了我们与凯瑟琳见面的时间。”
“当地火车总是晚点。”温西说,“这是规律,这样警卫和驾驶员每一站都可以走出来到站长的花园里称赞一番。你知道铁路杂志里面那些园艺竞赛,他们就是这样做的。警卫在柯克冈佐或迪伊桥下车,手里拿着卷尺测量葫芦的大小后说道:‘两英尺四英寸——没错,麦吉奥赫先生。在达尔比蒂有一个比你们的要大两英寸。这里,乔治,过来看看这里。’然后火车司机漫步过来,说:‘哦……唔。你应该给它施一些液体肥料和蜘蛛抱蛋〔8〕营养液。’然后他们又回到达尔比蒂,告诉那里的人柯克冈佐的葫芦比他们的小。这并不好笑,我知道他们就是这么干的。如果不是这样的话,那他们在十二坪的小车站停这么长时间,到底在干什么?”
“你们应该感到羞耻,”安德森小姐说,“我们在讨论可怜的坎贝尔先生,你们却在这里胡言乱语。”
“他明天就要被安葬了,是吗?”乔克·格雷厄姆忽然毫不得体地问道,“在门城。有人去吗?我没有婚礼礼服。”
“哦,亲爱的,”鲍勃说,“不要这么说,我想我们必须去,如果我们不去会很奇怪。另外,我们必须对死去的人表示尊敬。只要有时间我们肯定会去。”
“鲍勃,你不能穿着那些可怕的斜纹软呢衣服去。”塞尔比小姐说。
“为什么不能?”鲍勃回答,“我无论穿格子布西服,还是散发着樟脑丸味的双排扣礼服,都会感到同样的伤心。我就穿着平常穿的工作服——系一条黑带子,自然一点。我戴着大礼帽你们不介意吧?”
“爸爸,你简直太可怕了。”安德森小姐说。
“天哪!”温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