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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香揉揉闺女的小脸蛋,亲亲她说:“你想保护弟弟照顾弟弟的心意是好的,额娘非常欣慰。可是,你也要考虑到实际情况,毕竟奶妈跟嬷嬷,更有照顾弟弟的经验对不对?你在旁边掺和,只会让她们手忙脚乱失了方寸,这就叫做好心办坏事,弄巧成拙。”
“那,那我什么时候才能自己照顾弟弟呀?”
“嗯,额娘准许你在旁边观摩学习,等你,起码长到安安那么高的时候,才有资格亲自照顾弟弟哦!”含香心里偷笑,那也得你那时候还有这份闲心才行。
谁知不提这茬还好,一提起安安,和靖倒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呜呜呜,我不要安安,安安坏,安安不要我了,呜呜呜……额娘,安安不喜欢我了,呜呜呜……”
含香满头黑线,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傻丫头,安安最喜欢和靖了,怎么会不要你呢?”
“才不是!”小姑娘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抓下脑袋上带着的锦缎小帽哭诉道:“安安嫌弃我没有头发,安安不要和靖了,安安不喜欢和靖了,安安一直都没有来看和靖,呜呜呜……”
含香轻抚着和靖后脑勺上的痂,一阵心疼。虽然滚下山的时候面门没有擦伤,她还曾庆幸自己的宝贝闺女没有破相,但这后脑勺上不大不小的伤口却让太医不得不剪掉了她半头的青丝。含香知道她爱漂亮,着人做了顶金线织就的小帽戴在头上,倒也显得玉雪乖巧。但在痂皮脱落之前,这头发是别想着能够长出来的了,也难怪小家伙总耿耿于怀。
“傻丫头,安安没有不要和靖,”含香揽着自家闺女,轻声抚慰道:“安安不来看望和靖,是因为他长大了,是个男子汉了。男子,是不能随意出入女孩子房间的。可安安一直有记挂和靖,你瞧,前几天富察夫人不是递了牌子进宫来探望你吗?你说,她是替谁来的?”
事实上富察小伙儿对宝月楼退避三舍的主要原因是让小丫头那爱的宣言给吓得,什么“抱抱、亲亲”的,把福康安震精的可不轻,好几个晚上没睡踏实。当然,这种惊吓也是既担忧又甜蜜的,可他还真不敢继续频繁的往宝月楼跑了,得亏当时是没外人啊,若和靖再大个几岁,若叫有心的人听了去,那不成了毁坏公主名节?!富察小伙儿一边是惦记着男女有别、尊卑之分,一边也是忙着跟他阿玛学办差事去了,没法子再在和靖跟前跑。
小丫头听了这话,觉得有几分道理,总算止了哭声了,但她还是有个疑问,不吐不快:“额娘,皇阿玛也是男子,为什么他就能随意出入你的房间?”
“咳咳,”含香呛了两声,但闺女一副期盼求教的神情她又不好意思敷衍,“那是因为,你皇阿玛是额娘的夫君啊。”
“额娘,什么是夫君?”
含香拂额,好像绕远了,“夫君就是,就是可以跟你住在一个屋檐下的男子。”
和靖了然的点点头,“哦,原来弟弟是我夫君啊!”
“……”辣妈容妃娘娘很是无语,她决定下剂猛药,一次性彻底解释清楚这个问题,“不,夫君不但跟你住在一个屋檐下,他还,还跟你睡同一张床。”
和靖终于明白了,她感慨的点了点头,“哦,原来额娘你要换夫君了啊!”
“……”
“不是么?皇阿玛已经很久没睡在额娘床上了呀?”
睡我床上?
含香轻哼一声,他倒是想,可惜——门儿都没有!!!
再冷静的女人也都会有逆鳞,再理智的女人也终究是感性的生物,譬如含香。六宫粉黛她可以忍,因为那是规矩,那是制度,那就是紫禁城里的游戏规则。可外来的呢,野生的呢,不走寻常路的呢?譬如,陈知画。
当然,含香之所以敢使小性儿,也是因为算准了乾隆爷的容忍度。所谓恃宠而骄,想要骄,必须先有宠才行。这么多年的相扶相持,如果连她这点气性都接受不了,那夜半无人时的那些情话,岂不都成了平白放出来的一场空气?!
男人,总要时不时的敲打敲打,才明白什么叫做珍惜。
她不跟他来硬的,人家是万岁爷,她不过才是个贵妃千岁,比人家整整少了九千,她硬的起来么?可没关系,女人对付男人,尤其是喜欢自己的男人,总能有无数的招数,无数的软钉子。
在陈知画的名字上印完戳的当天,含香就命敬事房撤了自己的绿头牌。事前事后两个戳现在都归她管,撤牌子还需要理由吗?想翻牌侍寝?翻你的野花去吧!!!
对付乾隆爷自然不能只有这一招,人家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