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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在慈宁宫修养哪里都不要去,保重身体要紧。”
随即环顾四周跪地侍奉的宫人,冷哼一声:“今后谁若再敢拿慈宁宫外面的事叨扰太后,影响老佛爷身体,朕就摘了他的脑袋!”
老太太登时悔的肠子都青了,麻痹的,搬起块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可她依旧不甘心,虽然容妃的寿宴没被搅黄,但好歹也要放出粒老鼠屎去膈应膈应她。
陈知画果然也尽心尽力,三句两句连消带打的,跟只苍蝇似地嗡嗡的含香直头疼,只是她好歹是代表老佛爷来的,自己也不好就这么着人打出去。若是乾隆爷在这小纸花还知道收敛些,偏这当口儿福晋、命妇的围了一圈,都上赶着迎奉呢,爷好歹也不能混在一众女眷中,索性带了贝勒阿哥们另设一宴。陈四小姐可算逮住机会了,小嘴扒拉扒拉跟机关枪似的,可真没辜负老太太对她的厚望。
含香捏了捏额头,撇了陈知画扭头道:“和靖呢?”
“回娘娘,十格格闲看戏闷,跟十二阿哥上御景亭玩了。”容嬷嬷上前,恭敬答道。
“御景亭?”含香奇道:“爬那么高的地方做什么?可有人前后跟着?仔细别让俩孩子摔着。”
其实永璂早已不算是孩子了,含香这么说,只是不想容嬷嬷心里别扭,显得她对十二阿哥带孩子不放心似的。说实话,要是福康安带和靖爬高上山的,她肯定要斥责他不注意安全,而面对永璂,就跟别人家的孩子似的……
容嬷嬷一脸笑容,“娘娘放心,奶妈嬷嬷们都跟着呢,况且十格格上山,也不只为了玩儿。”
“哦?”
“老奴要多嘴几句,娘娘在格格面前,可要提奴才保守秘密,”容嬷嬷嘿嘿一笑,接着道:“前几日正值重阳,万岁爷依惯例登堆秀山、临御景亭,格格偷问十二阿哥,说这是什么意思,十二阿哥告诉她是传统,有登高祈福之意。难为十格格年纪虽小,孝心却极重,她听了十二阿哥的话,心里就记下了,今儿是娘娘千秋,格格说什么也要上堆秀山亲自为娘娘祈祷一番,应了今日这个景儿!”
在一众女眷迭声赞扬十公主有孝心的同时,容嬷嬷换了口气儿,复又道:“这还不算,格格前几日缠着十二阿哥上书房,听师傅讲二十四孝的故事。格格说现在不是冬天,她没法子卧冰求鲤,也不是夏天,更没法子扇枕温衾,别的倒还平常,唯有彩衣娱亲一条,娘娘一定喜欢。堆秀山就在这淑芳斋的东边,格格让娘娘等会儿往东边山上看,保准比戏台子上的表演好看。”
含香觉得好笑,那堆秀山有十多米高,又隔着段距离,哪里就这能瞧得见?不过女儿这番作为,她却听着很贴心,“也亏了十二阿哥,由着她这般胡闹!”
容嬷嬷见贵妃娘娘喜逐颜开,顿时也舒了心,吐出长长一口气息。
说起来,容嬷嬷在当初皇后与含香的结盟上,可以说是功不可没,因为她曾劝过那拉氏一句话——“容嫔娘娘是回人,外族,在这宫里,哪位阿哥继位也轮不到她的孩子。”
只可惜容嬷嬷的政治眼光还不够敏锐、全局观的思路也不清晰,更没有听过这样一句话——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上位者最担心的就是大权旁落,可不管是哪个女人给他生的,都是自己的亲骨肉。古人讲究出嫁从夫,从女子嫁入夫家那一天起,就已经是夫家的一份子跟夫家的荣辱兴衰息息相关了,更遑论她的子女?!
这紫禁城里有不少汉族后裔的妃嫔,后世人常说满汉不婚,可是何来满汉不婚?大清朝真正忌讳的不是民族,而是身份、是对朝廷的态度,大清朝对婚姻双方的限制也并非满汉,而是旗民。
这些道理原先含香也不懂,所以起初她认为,自己跟皇后是没有直接利害关系的。可这些年过去了,她看得多听得多、对清朝的理解也不再仅局限于看清宫剧的时候,她就想明白了很多事情。想想佟氏,想想魏氏,再想想历史上那位很著名的、自杀而死的同治皇后阿鲁特氏,紫禁城里非满族后裔的后妃并不少,但满清入关后几百年来,不是旗人身份的国母却几乎一个都没有。还珠三里太后一心要把陈知画扶植成为内定皇位继承人的嫡福晋,未来大清朝的国母,这看起来原本极其脑抽,可往深里想,却也并非完全没有可能,前提是皇帝赐陈家一个旗籍。当然,那也得是人家号称书香门第、有功于社稷的海宁陈家,若是小燕子,那可就远远不够瞧的了!而像平叛有功又出身高贵的和卓家,蒙古正白旗,就显然已代表了乾隆爷的重视。
再来看宫里的阿哥们,容嬷嬷更是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