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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固然开阔决断,徐道子却总觉得多少带着些狼狈而走的味道。
“这孩子,不用早膳怎么行?”徐道子嘀咕,两个小侍女听见他的念叨,也许是听惯她们家公子对王爷大不敬了,倒是面色如常,不像一开始那么经不起考验。
他向来穿衣洗浴都不假手他人,但是身体日渐沉重,有些地方还是有些不太方便。因此也就默许了让二婢帮忙着装,当然,洗澡还是自己来的,他还没到厚着老脸让两个小姑娘伺候他沐浴的地步。
一边调整着腰带,最后松松挽了一个结,绯春不改心直口快的本色:“公子近来真是身宽体胖,看看,这里又紧了不少!”
徐道子有些不知道该接什么话,只能沉默地干笑了几声。
绯秋端来一碗黑漆漆的药:“公子,喝药了。”
徐道子二话不说仰着脖子灌了进去,苦的龇牙咧嘴,好半晌才道:“好了好了,去用早膳吧。”
绯秋拿着空碗,她不像绯春那么大大咧咧藏不住心事,有些事情即使有些意识到了也不会声张的。这药味道闻起来并非那些普通的补身药物,再加上公子看似卑下实则神秘的身份,以及最近这样那样的预兆,她已经能够串联起来一些真相,只不过,有些东西心里知道就可以。说出来惊世骇俗,或是成为风头浪尖上的焦点,其实也不是什么好事。
徐道子在厅内坐下,这里秉承了北地建筑的风格,屋宇十分高大雄伟,而且轩窗较为狭长,数量也不多,就算没有烧地龙,光是将门窗紧闭也能比外面温暖很多。地上铺着黑色的毡子,花纹素雅,桌椅用具多是红木,矫饰较少,都是简洁实用的样子。
他并不在乎住的环境是美是丑,只要能保障自身需求就可以。如今他独自坐在桌前托着下巴看绯春绯秋上了几个盘子碗筷便垂手侍立一边,知道就算是他磨破嘴皮子这两人也不会和他同桌用餐,便微微叹息,挥手让她们出去了:“有事我会叫你们。现在都给我去吃饭,小小年纪的,正是容易肚子饿的时候。”
两人互相对视一眼,都绽出如花般可人笑意:“谢谢公子!奴婢告退。”
虽说公子其实比她们还要小个两三岁,但是向来作风稳重,尽管也有小孩子脾气的时候,但是大多数时候还是很值得依靠的。这就让她们不知不觉间将公子当做长者般有了些许孺慕之情,只是尚未意识到罢了。
徐道子身上自有一种奇异气质,很容易让被他另眼相看的人在他若有若无的温柔间卸去心防,陷落下去。
喝了两口加了点绿豆和红豆的甜粥,冲了冲那苦的要死人的药味,徐道子轻轻吁了一口气,抬起眼睛盯着这个厅子西边一个角落,“要一起吃么?”
自然是没有人回答。
拈起一块酸甜的枣糕送入口中,徐道子这阵子有些嗜酸,膳房十分知情达意地每天都会做一些酸甜口味的糕点过来。
眼珠子转了转,徐道子站起身来进了另一个厢房,从一个不起眼的黑色柜子内拿出一个看似花瓶的瓶子,瓶口用白布蒙了起来,徐道子嘿嘿一笑,解开系着瓶口的绳结,揭开那层厚厚的棉布,顿时一股醇厚的酒香便迎面而来,徐道子像是害怕这香气流失浪费似的,竟将鼻子凑到瓶口尽数将味道吸了进去,“呼啊~”地满足叹息,陶醉半天,才以唇相就,瓶子一斜正要过几把瘾头——
“请公子不要妄为。”一个低沉男音响起,有着厚茧的手掌将他手腕握住,似觉不妥,又松开要将他酒瓶夺过来。
这声音不同于杨轩的低沉而又清雅悦耳,有几分沙沙的哑音,却是一听就知道是个不好相与的人物,十分有存在感。
徐道子自然不是第一次听见这声音,微微一哂,手腕像是游鱼一样滑溜地一转,不知怎的瓶子就脱离了对方原本势在必得的掌控。
趁他一愣,徐道子脚步一拐,大刺刺拿着酒瓶(也许是盛酒的花瓶)走进厅内,嘴里揶揄道:“让你和我一起吃你不愿,倒是要和我抢酒喝。”
夏长野紫色的眸子像是暗夜中闪烁的兽的眸子,野性毕露中带着几分不逊,然而态度总是恭谨的:“请玉公子不要为难属下。”
“我怎么为难你了?是你为难我吧?”徐道子轻笑:“叫你吃饭吧,你躲得严严实实,我怎么知道你在哪个角落。问你一些大不了的问题吧,你索性根本就不搭理我,你藏匿之术那么厉害,我可斗不过你。”
夏长野恍若未闻,只站着:“请公子不要为难属下。”
徐道子晃动着手上的酒瓶(?),露出带着些许挑衅意味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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