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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是他代劳。他曾经给玉冬洗过脚,很是确定她的脚上没有这个东西。而之前在他还是徐衍的时候,给那个奄奄一息的天狐族少年接生的时候,正好见到少年□足心有这个胎记,这个玉冥是他所出,因此继承自他也没什么奇怪的。
少年产后大出血,命不久矣的时候将还在襁褓中的婴儿玉冥托付给他,徐道子同情于他自然答应。印象中,少年阖上双目之前,眼睛一直注视着来时的方向,带着几分希翼几分绝望,轻声呼唤着一个人的名字,终于与世长辞。
那个人的名字徐道子还记得,依稀是“贯之”什么的。少年轻声呼唤的样子太过于执拗哀伤,徐道子猜想那便是他的情人,孩子的父亲,便默默记下,心里思忖有缘能遇见那人的话,当将少年死讯与埋葬的地方告知与他。
匆匆将少年下葬之后,由于他是方外之人,并不方便亲自抚养,便将孩子托付给了一家猎户收养。只不知后来如何辗转,附身而来的时候,这个玉冥已经以玉冬儿子的身份,住到了玉盏楼里。
杨磊颤抖的手轻柔地抚了抚徐道子的足心,弄得他有些痒痒,却屏息静气,窥伺杨磊神情。
宁王虽然言行举止神采斐然,风度翩翩,堪称徐道子生平仅见的温雅美男子,但他心里总隐隐觉得,宁王的个性并不是他表现出来的那般。而现在,就在刚才那一瞬间,掠过那向来温柔的眼眸中的那一丝露骨的惨然和悲伤,徐道子才觉得,那才是他真正情感的冰山一角。
徐道子一怔之后,决定试试他,便故作不经意地叫了一声:“贯之。”
宁王杨磊如遭雷击,手上一颤,怔怔抬起眼睛望他。
这个反应,足以证明宁王同时认识那个少年和那个“贯之”,徐道子这下子不知何以为继了,讪讪闭嘴。
却见宁王先是震惊,后是渐渐平静,再后来有些若有所思的样子,须臾便又恢复镇静,竟接着给徐道子用冷水冷敷,只是声音带了一丝沙哑:“你怎么知道这个名字?”
徐道子轻声道:“这是我……我爹,告诉我的。”
“哦?”宁王的手微不可见颤抖了一下,拉高徐道子的裤管检查伤处,“你爹……你爹,告诉你这个名字做什么呢?”
“你认识我爹,对吧。”徐道子笃定地道,“你就是‘贯之’,对吧?”
杨磊看了一下,基本上能检查到的地方都冷敷了,剩下的都是衣物掩盖住,除非脱下来。他想也不想便伸手去解徐道子的腰带,啪的一下,徐道子的手牢牢按住,“做什么?”
杨磊见他不乐意,也不勉强,缩回手微笑:“我儿子还比你大一些,再说我并不好男风,更没有豢养稚龄少年的兴致,你不愿我帮忙?”
徐道子慢慢放开他的手,盯着他的眼睛,“我只是不习惯陌生人和我那么亲密。——你不好男风?”
“怎么,谁和你这么说了吗?我喜欢男人?”杨磊声音很平淡,徐道子发觉,似乎自从看见自己脚上的胎记之后,杨磊一直心神不宁,先前温柔的态度虽然还在,但多少有些露出真正冷淡的个性,徐道子倒是松了口气。
杨磊有些锲而不舍地追问:“谁说我喜欢男人?你爹么?”
徐道子端详着他的脸,摇摇头,“嗯,那看来是我猜错了,你不是他。”
杨磊一怔:“他是谁?”
“我另一个父亲啊。”徐道子泰然自若道:“我爹是我爹,我还有另一个父亲啊,但是我爹从不告诉我他是谁。”
“另一个父亲?”杨磊忽然大笑:“你这孩子,人之身生于父母,一男一女阴阳交合才会有孩子的降生。你爹不可能一个人生了你,你该追究你母亲是谁,而不是追究什么另一个父亲。”
“我没有母亲。”徐道子脸色沉下来,“我有两个父亲。一个是我爹,一个是我未曾谋面的另一个父亲。我是我爹千辛万苦生下来的,是他怀胎十月千辛万苦生下来的,是他和我另一个父亲的孩子。”
他隐约窥见了当年的情况之一,隐隐认定了是杨磊对不起那个叫做“玉阙”的少年,便索性试他一试,果真,杨磊并不知道玉阙为他生下了孩子。
“荒谬!”杨磊果然不信,他站起身来,尽管刚才还在给徐道子半蹲着身体检查伤处,这一站起来还是气势惊人,毕竟天潢贵胄。
“你不知道他是天狐族人吗?”徐道子轻声道。
“天狐……我知道他是天狐。”杨磊有些语无伦次,须臾又镇静下来,很有些烦躁地踱了两步,“那又如何?”
“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