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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现在的胃口很浅,本来是吃不了多少东西的,晚上更不敢多吃,可因为食物新鲜又好吃,还是有些超标了,肚子涨涨的,想了想,回去躺着也是长肉,索性就和她们去疯一次吧。
一进得舞厅的门,她便暗叫后悔,昏暗的灯光下,模糊不清的人影,仿佛在那一瞬间,前尘往事轰然而至,她曾经在这灯红酒绿的逍遥之所推开了心爱的人,也是在这地方陷入了万劫难复的尴尬境地。还是一样的嘈杂,嘈杂的声浪排山倒海地将她的耐心席卷一空,她再也无法呆下去,跟万恬打了一个招呼,便匆匆地退了出来。
可是,仔细想想,倒底还是不愿意一个人回到房间里胡思乱想,放眼望去,刚刚还热闹非凡的酒店大堂,如今却静悄悄的,连吧台里的服务员也是正襟站立,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她信步向大门的方向走去,在离门边不远的休息处伫立着一棵巨大的热带植物,大概是很名贵的品种,她却叫不上名字来,只在项振灏的办公室里见过一次。翠绿的叶子在空中潇洒地伸展着,仿佛夏威夷海滩上骄傲的公主,如今飘洋过海地来到了异域偏乡,难免有一种藐视众生的狂妄姿态,倒是和那个人有几分相似的。
这样想着,不由得就多看了几眼,紫色的丝绒沙发,黄色的富贵牡丹图案格外醒目,一个衣冠楚楚的男人正在讲着电话,隐隐可以听到他有些愤怒的声音:“怎么连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以后就什么也不用干了。”说完,很生硬地扣上了电话,站起身回过头来,她突然有些窒息的感觉,竟然会是他,这世界可真是小,走到这荒山野外来了,还是避不开他的影子。
他也是一愣的样子,似乎正在踌躇着是不是过来打招呼,时光轻缓而过,才两个多月的光景,她竟然消瘦了好多。
幸而,有一个身穿黑衣的中年男人,走了上来,附在他的耳边低语了几句,他的脸渐渐地有些沉了下来。那黑衣男人说完后,突然很注意地看了看在不远处的她,而他向那黑衣男人道:“阿虎,我看这样子好了…”她不便再继续停留下去,只得按照预订的路线向门外走去,一颗心却慌乱地犹在起伏不定。
山间的夜晚还是有些寒冷的,好在院子里的灯都齐唰唰地亮着,富贵锦绣里的光华灿烂,只叫人心里生出无限的向往。她仿佛还记得旧时的路,便沿着旧时的记忆一路找寻了下去。来到这里,就是为了与从前的那段记忆碰面,冥冥中似有天定,也许她已经无法抗拒。
月亮很圆很大,这会儿离开了华灯璀灿下人工雕琢的天与地,便显露出本来的面目,寂寂的清辉,孤独地立在中空。她遥遥地望向碧水寒潭上凌驾的石桥,仿佛通往神仙府地的唯一路途,恍惚之中带有一点神秘的色彩。
月光之下,曾经发生的一切又悄然而至,年轻的心灵,因为相互吸引而撞击出的绚丽火花,让她心碎,让她自残形秽。惨淡的过往,留在心里的,只有不堪忍受的孤单,如今一切侥幸的奢望都化为了泡影。
其实,她自己是不是应当负上最主要的责任?如果当时不是她坚持着可笑的固执,也不至于把他推向了别人,她是个胆小鬼,没有那个女孩子的勇敢,勇敢地可以冲破世俗的禁锢,追寻自己的幸福,事到如今,她真的是悔不当初,不禁泪流满面,却已经于事无补。
对面山崖上的清泉顺着崖壁淙淙而下,力量虽小,却经不住常年的冲涮,岩石光滑如镜,镜面粼粼生光,仿佛可以照见人的身影。模糊的轮廓,却不是形单影支的,越来越臃肿,她禁不住向前走了一步,想要看清楚一些,大概是脚下一粒碎石子,踢进了水里,一个旋涡,又一个,再一个,犹如三级跳远前的弹跳动作,均匀而又富有韵律感,偶然的坠落决不会产生这样的效果,在寂静的空气中,她似乎感觉到另有一个人的叹息声,伴随着石子的拍打声,不禁毛骨耸然,下意识地回过头去,皎洁的月光下,只见项振灏倾斜着身子,手里拿着石子瞄准着,果断地掷出,石子在水面弹跳雀跃,如同刚才一般,姿态翩然。
他扔掉了手里剩余的石子,拍了拍手,方才将目光移向她,还是似笑非笑的表情,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眉峰向上一挑,呆住了。她轻柔娇怯的身影背转过来,尽管一副受到惊吓的样子,呈现在眼前的只有遮挡不住的满脸泪痕,原来她一直都在哭泣。
他一向是很有把握的,此刻却有些不知所措,沉吟了片刻,方才慢慢地踱了过来,伸出手,试探着抚上她的肩,她的身体犹在瑟瑟发抖,却没有抗拒的意思,他便将身体轻轻地靠了上去,拍打着她的背心,柔声道:“没事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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